陳傳看了看來人,從對方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氣場,在這里還有說話的語氣,他大致猜出了來人身份。
維亞洲的那位王座格斗家德里安克羅薩爾。
他說:“是我!
克羅薩爾說:“聽說是你解決了從封鎖廳內(nèi)跑出來的那幾名囚犯?”
陳傳說:“我只是幫忙解決了兩個,至于余下的,還是要靠貴方自己解決了!
克羅薩爾看著他,帶著一些質(zhì)問的語氣說:“你既然有能力解決了其中兩個,那么為什么最后一個你偏偏放走了?”
陳傳看著他,淡聲說:“尊駕需要明白,是你們求我方幫助你們,而非是我方必定要出力,該如何做,似乎輪不到貴方來過問。”
克羅薩爾望著的目光逐漸深沉起來,他說:“這一次的事件,你們大順訪問團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你一個秘殿格斗家居然能連續(xù)戰(zhàn)勝兩位王座層次的囚犯,哪怕他們非常虛弱,我覺得這里是不是有我們所不了解的東西?”
陳傳看了看他,說:“如果尊駕想要了解的話,我現(xiàn)在倒正好還有一點時間,可以留給尊駕了解下。”
之前的戰(zhàn)斗讓他很盡興,但他倒是不介意再來一場,只可惜這位應該不是完全體到來,而只是某一個肢體,所以他應當領略不到對方全部的力量。
不知道比起剛才兩個堪稱虛弱的對手,這位與他們又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克羅薩爾盯著他,手指在那里動了幾下,隨后緩緩握了起來。
而正在兩個人相互對峙的時候,忽然一陣狂風吹了過來,隨后轟的一聲,又一個人影落在了兩個人不遠處,騰起了一大片灰塵。
范振同高大的身影從煙塵中走了過來,他說:“怎么,克羅薩爾先生想試試陳處長的身手,陳處長剛才對戰(zhàn)了兩名囚犯,我看可能有些累了,要不這樣……”
他站到了克羅薩爾的面前。
“我來代替陳處長與克羅薩爾對練下,說起來我到了聯(lián)邦后,還真沒有好好和貴方的格斗家切磋交流過,我看這里就挺合適的,沒什么人,地方也有足夠大,也不怕再有人走丟了。”
克羅薩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陳傳,緩緩松開了五指,面無表情的說:“今天我趕回來是為了處理事情,而不是為了和誰切磋!
范振同說:“沒關系,克羅薩爾先生如果有興趣,或者什么時候想起來了,我隨時可以奉陪!
克羅薩爾沒有再說話,起身一縱,瞬間化一道光芒離去,不過在經(jīng)過那片古老遺跡上空的時候,忽然自其身上一道雷火般的光芒落下,那些儀式柱子紛紛被炸得碎裂開來,連地面都是連連震顫著,隨后一片火焰芒光在那里騰升起來。
陳傳投去目光,這一擊純粹像是泄憤式的攻擊,因為在他看來,這片儀式在柱子立成后,其所建立的儀式恐怕就能獨立存在了,摧毀石柱根本不可能解決問題。
他能看得出來,克羅薩爾沒理由看不到。
而且他還記得,那里還不少煉心的禪者,這一攻擊之下,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人員的損傷,但小覺寺可不是那么好相與的。這真要有問題也會有人找他論經(jīng)辯理的。
范振同也看到了,不過這轟擊的是聯(lián)邦自己的地界,他內(nèi)心可謂毫無波動,他說:“克羅薩爾是個聯(lián)邦至上主義者,他始終視我們大順為聯(lián)邦的敵人。
從我們大順與東岸的談判開始,他就表現(xiàn)出異常的不滿,這次找陳處長你,不過是他尋一個借口找些麻煩!
頓了下他又說:“陳處長,這次你做的好,我們大順訪問團的人,該怎么做我們有自己的考量,容不得別人來多嘴。哪怕在聯(lián)邦的土地上也不能有所退縮,反而要表現(xiàn)的更為強硬。”
陳傳微微點頭。
范振同這時見到他目光望著克羅薩爾離去的方向,問:“怎么,陳處長是沒交上手覺得有些遺憾?”
陳傳直言不諱的說:“是有一點,范先生來得早了一些,不然我倒還可以領教一下這位的實力。”
范振同不禁看了看他,無論是徘徊者、還有卡溫頓,都毫無疑問都是洞玄觀層次的,哪怕他們被關押長久,實力受到了很多影響,可底子依舊在那里,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長生觀格斗家能夠?qū)Ω兜昧说摹?br>
而陳傳竟然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連續(xù)戰(zhàn)敗兩人,表現(xiàn)堪稱驚人,并且在連戰(zhàn)兩場之后,看起來一點受過傷和吃力的樣子也沒有,這愈發(fā)令人震撼。
比起他上次見到的時候,似乎又強大了一點了,進步的速度也十分的快。
這才過去多久?
對于出色的后輩,他一向是非常欣賞的,他說:“陳處長,克羅薩爾應該不會再為難你了,嗯,或許你也不怕,你這里沒事就好,那么我也該離開了!
陳傳說:“范前輩,謝謝了。”
范振同擺了擺手,隨后轉身離開,而在行走過程中,身體如濃霧般逐漸化散,最終化作了一根漂浮在半空中的大拇指,在空中又翻滾了幾下后,就化成了一團飛灰,跟著大風飄散了出去。
陳傳看著這些飛灰逐漸飄散,心中若有所思,通過這些天來的修行,還有這段時間接觸的洞玄觀格斗家來看,這些分散出來的肢體應是能夠與自我精神相連的。
也即是說,肢體到了哪里,精神便能得悉了哪邊的情況,洞玄觀格斗家到不愧是有洞玄二字。
不過這里分化應該是有什么限制和不同的,如范振同這些僅僅依靠一些血液或和小部分肢節(jié)就能表現(xiàn)出一定實力的,想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他正了下帽檐,繼續(xù)往中心城方向走去,這一回,他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
等他回到城內(nèi)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還處在戒嚴的狀態(tài)中,上空到處都是戰(zhàn)斗飛艇在來回巡視,地面上時不時一輛輛的武裝車開過,并且還能看到有不少人影在大廈之間逃竄跳躍,躲避著一組組戰(zhàn)斗生物的追逐。
這應該是之前從格斗區(qū)跑散出來的格斗者了。
正看著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一個人迎面走了過來,看了一下,見是聯(lián)邦那位格斗家羅薩德,這位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復雜的看著他,最后說:“陳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我們能否談一談?”
陳傳點了點頭,“可以!
“那坐我的車吧!
陳傳跟著羅薩德上了他的專車,向著城內(nèi)某處駛去,這位在路上一直沒有開口。
車子在行駛十多分鐘后,在一處格斗場館之中停了下來,羅薩德邀請他來到了一座貴賓觀賽臺上。
格斗之城的格斗賽事本來是日夜不停的,而昨晚的變亂也波及到了這里,現(xiàn)在這里已是空無一人,賽場上只有照明燈投落下來。
羅薩德看著空蕩蕩的場地,說:“有興趣聽聽我的過往嗎?就當了解我這位對手。”
陳傳說:“羅薩德先生,我聽著。”
羅薩德沉吟一下,說:“我是塔瓦提尼亞人,出身一個雇傭兵家庭,早年聯(lián)邦建國戰(zhàn)爭時期,四處招募雇傭兵,我當時只有十二歲,跟隨著家族來到了聯(lián)邦。
我在聯(lián)邦的土地上長到了成年,也打完了建國戰(zhàn)爭,那時候我表現(xiàn)出了很出色的天賦,靠著戰(zhàn)爭時期的繳獲和獎賞,很快被聯(lián)邦所接納,成為了國家格斗者。
我雖然當成聯(lián)邦人,但我仍然記得自己的故鄉(xiāng),懷念那片土地上的人,我仍舊把他們視為同胞。
而我的幫助也得到了他們尊崇,我成為了他們的崇拜的對象,所以當我將這個包袱背在身上的時候,當他們需要我出來的時候,我就是必然要站出來的。
請陳先生你理解,這只是情勢使然,而并非我有意加深大順和塔瓦提尼亞之間的矛盾!彼谅曊f:“我們的約戰(zhàn),只是我們之間的事。”
陳傳看了看他,大約知道了這位找自己談話的目的了,這是想把這次約戰(zhàn)的范圍局限在兩人之間,將之定義成一場單純格斗家之間的戰(zhàn)斗;蛘哒f,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引發(fā)他個人對于塔瓦提尼亞人的反感和厭惡。
這個擔心倒不是沒有道理,一位強力格斗家如果達到一定層次,不說自身所具備的武力,其也必然還會在自己國家內(nèi)部擔任要職,要是對于哪個地區(qū)和國家抱有敵視心態(tài),那真的是可以造成國際上的影響的。
他說:“羅薩德先生,我記得這一次的約戰(zhàn),就是因為我們雙方的矛盾所引發(fā)的,你應該清楚,無論輸贏,兩國的矛盾只會增加,不會減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個人對塔瓦提尼亞人沒有絲毫興趣。
只是在看我來,羅薩德先生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塔瓦提尼亞人自己不懂得約束自己,那么這樣的事情以后還會更多,在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認識差距之后,我相信他們總是能夠清醒過來的!
羅薩德沉默了一會兒說:“陳先生,我后天在這里等你,到時候請你不用手下留情!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