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萬聲望對于朱伊而言,既不算多也不算少,用這股力量抽取高級獎勵全憑運氣。而積累到一千萬聲望又需要些時日。然而,根據(jù)千萬聲望抽獎的豐厚獎品,朱伊短暫思考后,決定把這些聲望暫時儲存起來。
距離下午的比賽尚早,無所事事的朱伊決定帶上柳靜瑤和杜小康去比賽現(xiàn)場,觀看其他宗派的較量。
在神秘的宗門競技之中,每位參賽者都有專屬的飛艇接送,因此,他們甫一出門,便有一位身著華麗禮服的精靈女子恭敬地迎接他們。
“道長朱伊,您是準備前往競技圣殿,還是想在我們的翡翠山區(qū)探尋一番呢?”
這位精靈女子舉止優(yōu)雅,顯然受過嚴格的教養(yǎng),就連出身高貴的柳靜瑤也無法挑剔她的半點瑕疵。
“我們?nèi)ジ偧紙!?br> 朱伊微微頷首,確實,當前局勢緊迫,他們已無暇游玩。玉乾宮的三位修煉者已經(jīng)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實戰(zhàn)不只是氣機的較量,智謀與相互克制的法術(shù)同樣至關(guān)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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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用的魔能飛艇高效無比,短短幾分鐘內(nèi)便穿越了數(shù)公里的崇山峻嶺,將他們送達競技場邊緣。
朱伊等人下車后,杜小康痛苦地彎下腰,猛烈地嘔吐起來。他很少乘坐這樣的高速飛艇,即使是身為新晉修煉者的他也難以適應(yīng),頭暈?zāi)垦kS之而來。
等到杜小康稍有緩和,朱伊這才引領(lǐng)眾人進入競技場的深處。
參賽者眾多,分組競賽持續(xù)不斷,因此競技場始終開放,晝夜不息地進行著激烈的對決。
選手可以輪流上場,但觀眾無法如此,因此主辦者格外周到,在座椅上增設(shè)了可供休憩的臥榻。全天候有侍者提供精致膳食與靈茶,服務(wù)堪稱完美。
朱伊抵達時,擂臺上的較量已至高潮,一個滿身繃帶、散發(fā)惡臭的男子,依靠延伸的手足將一名嬌柔的對手緊緊束縛。
那位柔弱的男子患有嚴重的潔癖,此刻被捆綁,仿佛生命力都被抽離,尖叫、咒罵,竭力想要掙脫。
然而,繃帶男子毫不留情,更恐怖的一幕上演——無數(shù)蠕動的蛆蟲從他的繃帶中涌出,迅速攀附在潔癖者的身軀上。
這無疑是對潔癖者心靈的重擊,他在驚懼中大聲慘叫,隨即昏厥過去。
“哎呀!太惡心了,怎會有這樣的修煉者存在呢!”
“天哪,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剛吃完的魔法漢堡要吐出來了!”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若非禮儀所限,他們真愿避開眼前這令人作嘔的繃帶怪人。
繃帶男子轉(zhuǎn)頭看向他們,眼神中透露的兇悍與暴虐瞬間讓人群驚駭。
“這屆宗門大會真是有眼無珠,竟讓這種惡心的怪物參加。”一位身穿青衫的青年憤慨地抱怨。
“這位兄臺,你認識他嗎?”...
朱伊帶著一絲好奇詢問,事實上,他對神秘的修煉世界了解微乎其微。
“我當然認識,那是幽靈蛇,他是黑鏟會的首領(lǐng),他們的門徒從不做善事,只知挖掘古老的遺跡和陵墓!
“你看他身上的繃帶,那是因為上次他在一個禁忌之地探險受的傷,竟然還能死里逃生,而且在法力上似乎有所突破!
青衫男子話語間流露出一絲天道不公的感慨,心底其實期盼這幽靈蛇在盜墓時遭遇不幸。
朱伊聽了并不在意,畢竟每個宗門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黑鏟會畢竟是專司探墓,不能因為這點就對他們嗤之以鼻。況且朱伊見識過比這更讓人不適的事,因此對這位名叫幽靈蛇的家伙,他并未產(chǎn)生過多反感。
比試結(jié)束,肥胖的主持人宣布黑鏟會獲勝,觀眾席上噓聲四起,他們對這個宗門的行徑頗為不滿。
柳靜瑤也是同樣的看法,坦白說,她有些外貌協(xié)會,不僅如此,她內(nèi)心還隱藏著腐女的一面。
倒地的那個柔弱男子雖不強悍,但他有種與生俱來的魅力,即使在未受攻擊前,他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們的目光。
尤其那些男性觀眾,此刻看到他被繃帶男如此痛擊,心中竟有些暗喜。
若非實力懸殊,這擂臺上定會有更大的波瀾。
“唉,唉!”
青衫男子搖頭,轉(zhuǎn)身欲走。
朱伊凝視良久,才想起這二人所屬的宗門。
他們二人的宗門頗有淵源,都源自一個聲望頗高的宗派——萬象門。
昔日的萬象門高貴無比,被譽為四大絕學(xué)之府,琴棋書畫便是其象征。
然而人多紛爭起,萬象門最終分裂成四個規(guī)模不一的宗派。
盡管這四個宗派規(guī)模不大,卻個個注重儀態(tài),宛如俊俏男女的聚集地。
說話的青衫男子來自妙筆宗,而那位柔弱男子則是麗繪宗的弟子。
在現(xiàn)代社會的影響下,萬象門的四大絕學(xué)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原來的琴學(xué)如今成為了孕育天籟之音的歌唱家搖籃。
畫學(xué)則演變成培養(yǎng)如女子般細膩的奶油小生的基地。
棋學(xué)更是變得離奇,竟然成為培育電競天才的學(xué)院。
唯有妙筆宗獨自堅守初心,還夢想著重振萬象門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