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援助!王子殿下,他...他遭到了襲擊!”
引雷符擊倒了三個守衛(wèi),兩個遠離沖突中心的美人魚驚恐未定,回過神來后,尖叫聲立刻刺破了沉寂。
朱伊打算迅速解決這兩個美人魚,但轉念一想,既然已無法隱瞞,不如引發(fā)更大的混亂。于是,他退至一旁,按兵不動。
出乎朱伊意料,兩名美人魚在最初的恐慌之后,竟然開始警惕地注視著他。
“姐姐,我們這樣大喊大叫,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滅口?”
豐滿的美人魚悄聲問道。
“一定會的。噓,妹妹!我們保持沉默,向海神默默祈求保護吧!”
纖瘦的美人魚附和,隨后,她們無視朱伊,閉目祈福。
朱伊看得一頭霧水,還以為她們被嚇傻了,于是對著艙門喊:“我知道你們能聽懂,快出來吧。”
然而,美人魚仍然無動于衷,甚至懷疑這可能是陷阱。
“立刻離開這里!大聲求救!否則,我會殺掉你們,剝下你們的鱗片和頭顱!”
朱伊無奈地扮演起惡人,他的威脅嚇得兩名美人魚失聲尖叫,驚恐地逃竄出去,仿佛朱伊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夠了!現在,我得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逃脫!”
朱伊思緒飛轉,盡管他已攪亂局勢,但他身上那件魔法衣物已被摧毀,逃跑變得更加困難。
況且,魚人王的強大他清楚得很。即使魚人王子并非他寵愛的孩子,但以魚人王的報復心,必定會找他算賬。
朱伊目前最安全的選擇是尋找盟友,尋找庇護。
這不是指去找大傻,那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朋友只會成為負擔。而他唯一的靠山,五莊觀的觀主,經過多日修養(yǎng),想必已經準備充分。
此刻,朱伊帶著法器歸來,觀主若不伸出援手,就說不過去了。
說做就做,一直是朱伊的作風。他毫不猶豫地打破艙門,躍入水底的迷宮中......
"陛下!陛下!危機降臨!"
深海宮殿的協(xié)商大廳,波濤翻滾。
魚人王正在臺上,與來自鯊人部落的使者們激烈辯論,商議如何聯(lián)手征服珊瑚寧海,手下突如其來的打擾令他皺緊了鰓蓋,怒意在鰭間涌動。
瞥了一眼對面鯊魚人的冷笑,魚人王不滿地低吼:“何事喧嘩?豈不知我在接待尊貴的客人?待會兒再說,莫擾大局!
“陛下!陛下!刻不容緩!”
魚人信使神色凄苦,向王稟告險情如同在生死邊緣游走。若當著鯊人的面稟告,恐損魚人王顏面,他可能會即刻遭受重擊;若隱瞞不報,一旦敵人逃脫,他的下場只會更糟,王的怒錘將無情地粉碎一切。
“陛下!宮殿遭受突襲,損失不明,敵人數目不詳,只是,只是王子殿下,您的長子已英勇獻身于族群!
信使豁出了性命,話音未落,一把巨大的青銅鯨錘破空而來。信使試圖以雙鰭抵擋,然而錘子的重量遠超他的想象,接觸的瞬間,雙鰭骨折,痛楚鉆心。
隨即,他的骨架在巨力下寸寸斷裂,完整的魚人瞬間變?yōu)橐粸┭狻?br> “呵,魚人王對待族人依舊這般殘酷,若是成為你的族人,怕是十世都無法贖罪!币晃皇滞笊蠏鞚M金色懷表的鯊人將領毫不留情地嘲諷,身后鯊人士兵隨之哄笑。換做他人,魚人王早已揮錘相向,但面對這些比他更兇猛的鯊人,魚人王只能忍氣吞聲。
魚人王本能地想要下令,卻意識到自己已派出所有精銳,如今唯有親自對付入侵者,他只好無奈道:“我的手下全是一群無用之物,鯊行將軍,還請稍候,我速去速回!”
魚人王匆忙離去,鯊人在會議室中百無聊賴地摩挲著手中的金色時計。深海種族不事生產,這些金表或是從沉船中覓得,或是與其他種族交易,或是暗中掠奪而來。
鯊人并不像魚人那樣癡迷于人類的雜物,他們只鐘愛人類的金表。鉆石或其他珍寶在鯊人眼中皆為糞土。
鯊人的地位也由腕間的金表彰顯,這位被魚人王稱為鯊行將軍的鯊人,手中便閃耀著五枚金表的光芒。
在黃金的癡醉中,他們猶如貪婪的財主,整個南海世界無人不知,鯊人對金表的熱愛無以復加。
這些生物堅守著對金表的崇高信仰,若是有人以低價轉讓或贈予鯊人金表,他們會認為這是對神物與自身尊嚴的褻瀆,從此那個不幸者將被全體鯊人視為公敵。
鯊人大傻,在隊伍末尾悄然發(fā)問:“父親,我們不去看看嗎?也許魚人王需要我們的援助!
其實,大傻內心已隱約察覺那在魚人皇宮中的人正是朱伊,他本能地想避開與朱伊的沖突。
然而聽到朱伊殺害魚人的消息,大傻的內心防線瞬間崩潰。
他原本視朱伊為正義的同伴,現在卻得知他濫殺無辜,大傻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