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中一片安靜。
饒以罪無臣的心境都失神良久。
過了很久,他才問道:“他怎么為難的?”
妖雨思索了片刻后才回應(yīng)。
“根據(jù)得來的消息,他去到的當(dāng)天直接去拆了問天閣的據(jù)點(diǎn),殺爆了一名化虛巔峰!”
“然后呢!”罪無臣興致愈濃。
“打爆那人之后,他將問天閣那些人挨個殺了兩遍,將所有人都給鎮(zhèn)壓了,然后都派出去開采山川中的魂珠,后來他大敗問天第四子,將其放逐去挖礦……”
“哦?”
罪無臣眸光一亮。
他原本以為陸長生得花一個月才能去到,去到以后因?yàn)樽约旱脑,要么被針對,要么他改頭換面,本以為會整什么花活。
結(jié)果他三天就去到那里,還把問天閣一群人全都拉出去剝削。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有趣,著實(shí)有趣!”
聽到罪無臣放聲大笑,妖雨卻有些無語。
她見過陸長生的真容,少年俊美,絕世無雙,說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一點(diǎn)也不為過。
這世間很難尋出這般讓人驚艷的容貌。
不管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個翩翩佳公子,儒雅上乘之人。
頂著一張人畜無害,人見人愛的臉,試問哪個少年不傾心?
結(jié)果卻動不動就干些離譜到讓人無語的事情,她也打聽過陸長生在下界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讓人無言以對。
而且就煉神之地,哪個正常人干得出來這事,把一群大教之人鎮(zhèn)壓給他去開礦采礦。
相比罪無臣隱隱有著青出于藍(lán)的趨勢。
也難怪罪無臣對他這么欣賞,非要收他為徒,除了他試問還有誰能繼承衣缽?
后來她把藍(lán)靈族,林家,金蛟等勢力的事情一并說了。
罪無臣竟表示陸長生知人善用,很有想法,讓效率得到了最大化。
不過他也感慨,這家伙是真記仇,這些勢力哪一個不是當(dāng)初下界,針對過他的種族。
“好啊好!”
罪無臣不斷稱贊,越發(fā)的滿意。
妖雨道:“大人,您之前說過他的來歷,他的師尊只怕不是尋常人物,這樣做真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顧千鈞不會介意的,哪怕他當(dāng)著我的面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罪無臣說著眼里飛揚(yáng)著自信。
也不明白他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那就好!”
妖雨像是松了一口氣。
罪無臣道:“看得出來,你移情別戀,看上那小子了,喜歡就去追,追不上就打,打不過就哭,實(shí)在不行就下……,怎么有效怎么來,年輕人就得轟轟烈烈!”
“大人!”
妖雨惱怒。
罪無臣大笑。
循著聲音,黃大仙突然冒頭道:“什么,妖雨姑娘要對師兄下手了?不得了。∈裁磿r候辦事,要我?guī)兔Σ唬俊?br>
“你……”
妖雨銀牙緊咬。
罪無臣道:“我要出去一趟,道場就交給你們打理了!”
說著他緩緩起身。
妖雨道:“大人,您走了,他要是回來,我們多半留不下他來!”
“他想回來還得兩個月,兩個月我也能回來了,再者說,他跑不掉的!”
罪無臣聲音落下,身前虛空裂開,踏入之時消失不見。
妖雨失神。
黃大仙則是湊過來道:“妖雨姑娘,你這么想就對了,我?guī)熜智啻耗晟,血(dú)夥絼偅冶葞熥鹂珊每戳瞬恢挂稽c(diǎn)啊,我要是個女的,我都得心動!”
“你胡說八道!”
妖雨氣憤。
此刻陸長生日常參悟,已經(jīng)初窺門徑,即便如此,他感到元神越發(fā)的堅(jiān)固,哪怕煉化魂珠也沒有效果了。
顧傾水也很驚喜,這樣的法太驚人,這是一場機(jī)緣,偌大的造化。
往后的日子,陸長生隔三岔五的去監(jiān)工,感受著這種剝削這些古教大族的快樂,也算給當(dāng)初弱小無助的自己報(bào)了一下仇。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自從他鎮(zhèn)壓天霄之后,這幾方勢力很少有人來了,或者說哪怕是來了自己也不知道。
終究是畏懼了自己的權(quán)勢,選擇了避讓。
顧傾水也蘇醒過來,來到身邊。
“弟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片空間為我所用,我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
“絕無這種可能,你別想太多!”
顧傾水果斷搖頭。
他給陸長生講述了這方古地的神秘,疑似上古某位大能的閉關(guān)坐化之地。
“那可惜了!”
陸長生也不執(zhí)著,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隨后顧傾水道:“再有兩天就到我離開的日子了,回去之后,我便要離開太陰之地,很長時間沒有機(jī)會來到這里了!”
“這就要走了?那你要去哪里!”
“我可能要去元初書院!”
“你要去拜師?”陸長生詫異。
顧傾水搖頭道:“不,元初書院,許多傳承將會復(fù)蘇,那是元初書院過往許多客卿所留,允許各方生靈前去探尋!”
“世上還有這么好心的勢力?”
顧傾水道:“那些人并不是加入了元初書院,只是因?yàn)橐恍┰,或是將要坐化,所以去到那里留下傳承,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傳承斷絕!
“這也是元初書院的承諾,一旦出現(xiàn),便不阻止人去探查,當(dāng)然他們也并非沒有好處,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的弟子可以有更多機(jī)會獲得這些傳承!”
他在給陸長生解釋這一事件。
似乎是想要讓他去那里,或許能為自己尋找一份合適的傳承造化。
陸長生也很感興趣,只可惜有罪無臣盯著,他也沒辦法,還是得先想想辦法從那里跑出去再說。
天隕之大,難不成他還真無所不能,輕易把自己撈出來?
想到這里他頓時覺得可行,現(xiàn)在他算了算,還有一個月時間,再撈點(diǎn)魂珠,該回去了。
先讓韭菜長一長。
很快顧傾水離開。
按照慣例,陸長生又開始了自己無趣且枯燥的日子,去那些山川中行走,巡視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看著哪個偷懶不順眼,拖過來隨便踹兩腳。
又或者毒打一頓,再送回去繼續(xù)挖,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成為了這煉神一霸,這些大教古族一個個的都叫苦不迭。
很快,距離他離開的日子只差兩天,可就在這最后一趟巡視的途中,他一不小心見到了兩個熟人。
那是大衍仙山的地盤,只見兩道身影就盤坐在那里,雙手結(jié)印,汲取著周遭魂力淬煉自己的元神。
“咦,緣分這么深嗎?又見到了!”
陸長生開口,他再次見到了老六,一旁還跟著小黑,兩人正在刻苦修煉,只不過魂力太薄弱,效果不怎么顯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