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此刻,隨著眾人動(dòng)身,陸長生也在烏云子幾人的脅迫下踏上了湖泊。
隨著他的步伐邁動(dòng),腳下踩著湖面,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這就要去祭臺了嗎?”陸長生開口。
旁人冷笑道:“不錯(cuò)!”
他們笑著回應(yīng),卻十分猙獰。
烏云子道:“陸長生,可惜我們要食言了!”
“什么意思?”
“溝通祭臺,需要大量血祭,可如果是像你這般的天才,以氣運(yùn)血?dú)猥I(xiàn)祭,一人便勝過一群,所以只好犧牲你一個(gè)了!”烏云子說著。
陸長生道:“真要這么殘忍嗎?”
“你說這話有什么意義,不拿你血祭,難不成還拿他們血祭不成?”
嗯?
話音下,陸長生挑眉,這話說的,是要暗示他什么?
不過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機(jī)緣,能讓這位準(zhǔn)佛子這么大動(dòng)干戈。
無憂聽到了這些話,卻無動(dòng)于衷,只是冷笑一聲。
“要很多人血祭嗎?”
陸長生自語,跟著一路朝前方而去,湖面之上波光粼粼,一路走過都很平靜。
正當(dāng)一切如常之時(shí),湖面下卻生出一縷波動(dòng),就在人群之后,湖面之下,無形中一股力量涌現(xiàn)而出,落在了一人身上。
那人察覺到了不對,剛想出聲,可那股力量包裹著他,直接拖入了水中。
走過一段距離,再一次有人被拉入了水中。
有人感覺到什么,回頭看去,卻也只見湖面濺起一層漣漪。
此時(shí)的湖面下,黑影涌動(dòng),隨著一道道身影被拖入水中,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不好!”
一人驚呼,臉上露出驚恐,只見在他的腳下一只黑手探出,徑直將他拉入了湖中,隨后消失不見。
佛子的眸光也隨之一沉,帶著眾人紛紛躍上虛空,可是黑手卻不斷探出,朝著這些人抓去。
即便這些人全是元嬰,卻依舊無法掙扎擺脫,被拖入了湖中。
此處天穹有無形的力量籠罩,他們并不能直上九天。
隨著這一切進(jìn)行,暗處終于有人出手,竟有著四名元嬰九層的高手存在。
他們出手,要斬?cái)嗪谑,雙方碰撞時(shí),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雖然有高手出擊,卻還是有人不斷被拖入湖中。
眾人當(dāng)即疾馳而去,為了擺脫這一切。
眼看四方再無黑手,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無憂望著,緊蹙眉頭道:“怎會如此,夜魅并沒有說過這里存在異樣!”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突如其來,就連元嬰九層都不能盡數(shù)斬滅。
烏云子看著,心有余悸,卻忍不住暗中看了一眼陸長生。
陸長生則是無動(dòng)于衷。
很快,他們來到了湖中央,一座島嶼出現(xiàn)在眼前,不見山林,不見綠茵,唯有枯藤老樹環(huán)繞四方。
放眼望去,此處竟不見一點(diǎn)生機(jī)。
而在島嶼中央,一座宏大的祭臺呈現(xiàn)在眼前,古老的氣息彌漫而起,通體如墨,盡是歲月斑駁。
上方的紋路很奇特,眾人從未見過。
陸長生也在凝視著,小黑和他提過,可小黑也不知道該怎么催動(dòng),這一族只把方法交給了夜魅。
此時(shí)所見,無憂凝視著眼前,一步踏動(dòng),躍上了半空,四名元嬰九層站在下方看去。
只見他的眸光掃過每一處,望著一根根石柱立在八方,他似在確定。
陸長生也在凝視,就在下一刻,無憂抬手,一道道印法飛舞而動(dòng),在他的掌心一滴殷紅的鮮血浮現(xiàn),朝著祭臺落下。
那鮮血刺眼,似出自吞天雀一族。
嘩啦!
祭臺之上似卷動(dòng)狂風(fēng),一陣陣黑色的幽光盤踞而起,整座祭臺在這一刻緩緩懸浮,落在了半空之上。
與此同時(shí),一股莫名的力量交織而起,仿佛厲鬼呼嘯一般顯得刺耳。
“這種鬼地方真的會有機(jī)緣?”陸長生驚了,怎么看都覺得這里嚇人,太邪門了。
無憂也落下了虛空,緩緩看向了另一側(cè)。
“陸長生,我本著慈悲之心,不欲與你計(jì)較,可你不該當(dāng)眾辱我!”
“講些屁話,都到這地步了,說的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似的!”陸長生冷哼。
“哼!”
無憂冷哼,抬手間法力席卷,淡金色的光彩在他的身上流轉(zhuǎn),望向此處,眼中盡是冷漠,哪有一點(diǎn)出家人的風(fēng)采。
烏云子也開口道:“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敢叫囂,無憂佛子可是掌握了血祭之法,而且血祭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終歸要填滿這次祭祀!”
陸長生挑眉,再一次看了一眼烏云子。
而烏云子竟也對他挑了挑眉。
無憂也沒有去理會,而是冷漠的開口道:“是你自己上去,還是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來!”
陸長生不屑一顧,四名元嬰九層凝視著他,不想讓他再;。
結(jié)果他一步躍起,徑直落在了祭臺之上。
一時(shí)間,狂風(fēng)驟起,墨色的靈光圍繞整座祭臺,四方都是若隱若現(xiàn)。
“因你這一脈,我未能成為真正的佛子,今日拿你血祭,便當(dāng)還了這份因果,要怪就怪你師父!”
“沒本事就是沒本事,跟我扯什么因果,要祭就快點(diǎn),別像個(gè)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陸長生開口,沒有一點(diǎn)服軟,甚至還在催促。
無憂沒有再開口,唯有手中的印法不斷變換,每一道印法打入祭臺,都會掀起一股驚人的聲勢,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復(fù)蘇,自上蒼降臨一般。
當(dāng)他所有印法盡數(shù)落盡,整座祭臺在轟鳴,八根石柱泛起了赤光,一股力量朝著中心匯聚。
陸長生感受到了異樣,那些力量縈繞四方,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撕扯著他的身體,身體中血?dú)獐偪駜A涌,將要破體而出一般。
“鎮(zhèn)!”
陸長生一聲呵斥,周身之外劍意籠罩,護(hù)住己身,兩種力量在不斷碰撞。
無憂看著,冷笑一聲道:“憑你的修為,一切都是徒勞,現(xiàn)在做什么都晚了!”
“晚了嗎?”
“祭祀已起,若非足夠的血?dú)猓悴粫O!?br>
無憂說著,眼神中又恢復(fù)了平靜,還帶著一種大仇得報(bào)的欣喜之感。
所有人的嘴角都泛起了笑意,這一切正如心中所想,他們也想看看不可一世的陸長生被活活血祭的絕望。
一時(shí)間所有人凝視,尤其是烏云子笑的最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