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騰開口,陸長生卻一陣愣神。
心里倒是沒多大的波瀾,而是好奇問道:“那大荒殿與大荒宮什么關(guān)系?”
“大荒宮是南域唯一的圣地,傳承無盡歲月,底蘊(yùn)深厚,只不過平日不顯,而大荒殿隸屬大荒宮,在它不顯化的時候,大荒殿在外行走!”
“哦,明白了!”
陸長生理解了,也明白為什么之前他們這么豪橫,想呵斥誰就呵斥誰,全然不把那些勢力放在眼里。
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著天大的靠山,他要是有這靠山,尾巴都能翹上天。
“哎!”封騰惋惜道:“你都不知道你究竟拒絕了多大的一份機(jī)緣!”
“能有多大?”
“這還不夠大?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無非就是勢力大點(diǎn),靠山強(qiáng)點(diǎn),靈石多……”說著說著,陸長生愣住了,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真的錯過了什么。
“你看吧!”
封騰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
陸長生道:“算了,我覺得現(xiàn)在就挺不錯的!”
他也不后悔,雖然顧千鈞以前不靠譜,不過對他著實不錯,而且護(hù)犢子,除了窮點(diǎn)以外也沒什么說的了。
靈石嘛,還是自己賺的最踏實,他最不喜歡那種不勞而獲,一點(diǎn)體驗感都沒有,主要還是享受一下過程,權(quán)當(dāng)歷練了。
片刻間,陸長生站在山脈之外,身體生出變化,一件黑袍突然出現(xiàn)籠罩在身上,術(shù)法到時間了。
“這不是你抵擋雷霆的法器嗎?”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陸長生疑惑。
封騰也掩飾,直接道:“我雖然被困,卻能感應(yīng)到山脈里發(fā)生的一切,之前我還真以為你是那樣一個……”
說著說著,封騰說不出下去,越想越覺得自己瞎了眼,這哪是法器,就是一塊破布。
“原來如此!”陸長生點(diǎn)頭,不過他以術(shù)法隔絕了探查,封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樣子。
原本都要走了,他卻看著流淌而過的黑水道:“老六啊,你之前能在黑水里做手腳,那你知不知道這黑水有沒有辦法帶走!”
“帶走干嘛,泡茶嗎?”
“我喜歡這顏色,少見,想收藏一下!”
“呵!”封騰不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清他的嘴臉了,他就是想拿黑水去陰人。
沉吟了半晌,他開口道:“別打它的主意,黑水伴有詛咒,一般法器根本承受不住,哪怕神器的靈性也會消磨,化作廢鐵!”
“這么邪門?”
“年輕人勸你一句,黑水涉及的隱秘太多,或許有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別去沾染招惹!”
陸長生道:“那可惜了!”
從見到黑水他就有想法,不過聽到這么說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他這個人還是比較惜命的。
看著這些,他無奈一嘆,只能找個地方突破一下,順便再學(xué)一下劍經(jīng),隨便提升一下自己,修行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照這個速度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成仙?
想到這里,陸長生感到惆悵。
封騰也不知道這家伙感嘆什么,不到二十的年紀(jì),元嬰四層,劍意化形巔峰,再進(jìn)一步便是傳說中的不朽境。
身為這樣的妖孽,才情驚艷,舉世無雙,做夢都能笑醒兩次,實在想不到能有什么感慨。
隨后陸長生也動身了,朝著遠(yuǎn)處而去。
身上靈石足夠踏入五層了,只需要尋個安靜的地方就好。
然而就在他踏上虛空,朝著遠(yuǎn)處橫渡時,不遠(yuǎn)處兩道身影從另一方劃過,那是一男一女。
雙方相距并不遠(yuǎn),陸長生完全沒理會,自顧自的走。
然而那兩人走過一段距離,那個女的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剛過去的陸長生。
男子立身,不解道:“月姑娘,怎么了?”
女子凝視遠(yuǎn)處道:“剛才過去的人身上讓我很熟悉,不論身形氣息都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
“何意?”
“我此前來南域歷練,曾遇上過一個人,往后再想找他,卻沒有了蹤跡!”
男子聞言眉頭輕挑道:“這人很重要?”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知道,可我不確定這人是不是……”
“這個簡單!”
男子說罷,轉(zhuǎn)身而動。
女子覺得不妥,剛想阻止,男子卻已經(jīng)折返回去,攔住了陸長生的去路。
“站住!”
聲音響起,男子站在了面前。
看著突如其來的男子,陸長生道:“干什么!”
“你是誰?”
陸長生:“???”
目光所見,他整個人都懵了,自己好好走在路上,眼前這人冒出來招呼都不打,上來就問他是誰,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陸長生出神,可就在見到后方的女子時,他卻感到意外。
女子正是他的老熟人蘇沐月。
只見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長裙,發(fā)絲垂過腰間,雖是輕紗遮面,一雙眼眸卻依舊動人心魄。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相比當(dāng)初,眼前的蘇沐月竟更出彩了。
蘇沐月見狀,趕忙上前道:“閣下莫要生怒,只是覺得你與我一位故人相像,想要確認(rèn)一番,是我等唐突了!”
“的確夠唐突的,下次別這樣了,一點(diǎn)都不禮貌!”
陸長生說完就要走。
然而男子卻冷哼道:“閣下過于傲氣了,連這一點(diǎn)都無法容忍?”
陸長生再一次失神,就現(xiàn)在而言,究竟是誰傲氣?
他看向前去,眼前這人明明模樣英俊,身姿挺拔,氣質(zhì)也很非凡,怎么看都像個人,卻偏偏腦子不好!
“你這話說的好像放屁,我憑什么要忍,上輩子欠你的?”
“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態(tài)度?”男子的聲音冷了下來。
陸長生道:“我能搭理你就算你祖上陰德積得厚了,還要什么態(tài)度!”
“你在挑釁我?”
男子臉色也沉了下來。
陸長生無語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有大病,是誰都不知道,我吃撐了去挑釁你?”
“我乃蕭霜!”
“蕭霜?”
“不錯!”
“不認(rèn)識!”
陸長生無語。
可聽著這話,蕭霜整個人都無法平靜了,他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不知道自己的人!
蘇沐月眼見不對,趕忙上前道:“兄臺,我等并無惡意!”
“這叫沒惡意?那你過來,我那什么你一下,然后我再說我沒有惡意,你自己信嗎?”
“牛!”封騰驚訝,這話說的,簡直沒誰了,這張嘴,簡直不饒人。
陸長生也深感無語,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平白無故遇上這么兩個病人,現(xiàn)在還成他的不是了?
然而聽著他的話,蘇沐月臉色鐵青,蕭霜的眼底早已只剩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