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大戰(zhàn)第一道子,戰(zhàn)況激烈,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一邊倒的趨勢。
天銘看著,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三階虛神打成這樣,甚至都快沒有還手之力了。
自己的那些術(shù)法手段,完全像是玩鬧。
“你的確很強,不愧是第一道子!”
陸長生開口稱贊。
天銘只覺得嘲諷,不斷結(jié)印,演化殺伐,要斬滅眼前人。
可陸長生身邊,龍氣交纏,整個人仿佛和這昆侖融為一體,任憑天銘斬落,卻傷不到別人分毫。
他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斷,除非天銘能撼動整個昆侖,不過也有例外,只是還沒有掌握這種手段。
轟!
霎時間,陸長生提著棍子一頓亂砸,周身之力匯聚其中,舞的虎虎生風(fēng)。
就目前這種情況,天銘就是單方面挨打,他的攻伐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究竟怎么回事!”
他不信對方真就強到了這種地步。
陸長生卻不理會,自己好不容易占了上風(fēng),可不得好好逞威風(fēng),追著人家就是一頓胖揍。
不過他也沒有膨脹,還是盡可能的殺伐,從不小看眼前人。
“可惡!”
天銘怒吼,咬牙切齒的看向前方。
眼看著棍子砸來,他的身上戰(zhàn)衣發(fā)光,手腕上一對護腕浮現(xiàn),硬撼棍子。
二者碰撞,金鐵交接,有火星飛濺。
天銘原以為是對方無視術(shù)法,選擇肉身搏殺。
然后就在碰撞時,他卻發(fā)現(xiàn)好像區(qū)別不大。
他選擇以傷換傷,挨一棍子,自己打一拳。
可拳頭打在陸長生身上,他卻眉頭也不皺一下,周身附著著奇特的力量,散去所有。
天銘瞳孔收縮,他打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可人家打他一棍,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砰砰的響聲,聽著都覺得疼。
就在這時,陸長生又是一棍甩在天銘的背上,這一棍下去,他終究是沒能扛得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任你再驚艷的天驕,挨了這么一頓毒打也扛不住。
“嘖嘖嘖!”
黃大仙看的咋舌。
眼前一幕別開生面,實在不多見。
少年卻看的無言以對。
陸長生也是找準時機,接連幾棍,砸的天銘不能自理,倒在了地上。
“陸長生,你敢辱我,日后必定殺你!”
天銘不甘怒吼。
陸長生則毫不在意,揪起衣領(lǐng),法力涌現(xiàn),就要封禁。
“你這人怎么一點道理不講,是你上來就說要殺我,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不要面子的?現(xiàn)在就打你一頓,都沒打算殺你,你還委屈了!”
說起這個,陸長生就來氣,又補了一棍子。
眼看天銘口中不斷淌血,身體止不住顫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他也很無奈,明明自己境界更高,卻傷不到人家分毫,只能被動挨打,想要遁走,陸長生速度卻快的像個什么一樣。
自己剛扭頭,他就到面前了,能往哪跑?
少年聽著,不禁道:“你不打算殺他?”
“不打算!”
“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你也知道,這家伙功法邪門,這只是分身,打死了還能再造一個!
“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封禁他,不讓他死,只要他不死,就不能再造一個分身,以后只要殺了他的真身,那他就真的死了!”
“有道理!”黃大仙附和。
少年輕嘆,似乎并不認可。
雖然這種功法難解,不過陸長生也是找出了破解的辦法,想想他都覺得自豪,這也不是很難嘛。
結(jié)果他還沒笑出來,天銘卻發(fā)出低吼。
“你做夢!”
嗯?
陸長生挑眉去看,突然意識到什么,臉色一變,反手直接把天銘丟了出去。
下一刻,天銘身軀爆碎,一身法力激蕩,仿佛要撕裂所有。
感受著那爆發(fā)力,陸長生倒吸一口冷氣,他也沒想到會突然來上這么一手。
“對自己都能下這么狠的手?”
他心有余悸,還好自己反應(yīng)快,及時察覺,把人丟出去。
這要是反應(yīng)再慢一點,不得崩自己一身血?
衣服要是弄臟了怎么辦,誰賠?
少年見此,倒也平靜,只是輕笑搖頭。
“要是真讓你這么容易破解這門功法,那就不是問天閣了!”
“什么意思?”陸長生發(fā)問。
少年看了一眼周遭,眼里帶著無奈,神情迷惘,像是回憶著什么。
思緒有著片刻停滯,過了很久才開口道:“曾經(jīng)早就有人嘗試過這種方法,可修行這種功法,不管是分身還是真身,都會再身體中設(shè)下禁制,一旦被擒,就會自爆,無法掌控!”
“這……”
陸長生詫異。
黃大仙道:“這么說,這功法當真無敵了?”
“如果能同時擊殺兩具身體的話,也不是不能破解,不過他們從不會讓兩具身體同時出現(xiàn)!”少年講述過往,眼里盡是回憶。
陸長生聽了半晌,也露出無奈道:“這功法真邪門,真想要啊!”
“想要?”
“嗯!”
“那你加入問天閣,以你的資質(zhì),必定會給你,而且問天閣收藏駭人,遠不止于此,并且剛才毆打天銘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陸長生自己都無奈了。
現(xiàn)在還好,但凡讓人家知道他就是顧傲天,還想投誠?不把他生吞都算有人性了。
要是小罪和小顧知道,能把他做成三菜一湯。
目光所及,陸長生無奈打掃,也不能臟了人家昆侖的地盤不是。
做完這些,他動身離開。
只不過沒有直接離開這片山脈,而是披上戰(zhàn)衣,開始在四處游走,他想去看看羽寒那個鳥人,以及問天閣那些人等等。
雖然現(xiàn)在比較忙,但他從來沒有忘記正事。
還想想辦法弄些神令回來。
按照之前的計劃,雖然這些人問天閣可能不在乎,可積少成多,量變引起質(zhì)變,就不信他們無動于衷。
畢竟問天閣也是要面子的,總不可能讓他有機會四處宣揚他們不顧門人弟子的死活,舍不得拿神令來換吧。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積累,實現(xiàn)量變。
想到這里他也覺得之前沖動了,不應(yīng)該讓沈修文弄死那些人,而是鎮(zhèn)壓。
不過現(xiàn)在也來得及,問天閣還有不少人,先把這些抓了,其它的后面再想辦法,應(yīng)對鳥人也是同理。
只是隨著他離開,距離深淵很遠的地方,一道人影站在那里,靜靜的觀望著適才所有景象,他的身上暗紅色的長袍展動,臉上不由浮出一抹戲謔。
“你果然是祖龍,拉開長弓,龍氣加身,難怪問天閣始終盯著你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