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
獨孤少白對上官羽棠有沒有男女之情,管她什么事?
陸苓雪忍不住給自己翻了個白眼,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陸苓雪走后,獨孤少白輕聲一嘆:“大哥知道你在府內(nèi)悶得慌,大哥這就下令,若你想出府,可隨時調(diào)動御龍護衛(wèi)護你周全!
提到御龍護衛(wèi),上官羽棠想到了沈靖凱。
“對了大哥,沈大人怎么樣了?”
獨孤少白:“昨夜,你昏迷之后,沈靖凱遇到了一個暗中施展音波功的高手,他說,那高手似乎是在替你們清除藏在暗處的刺客。只不過,那高手內(nèi)力深厚,你和他都被音波功影響,受了不同程度的內(nèi)傷。不過,好在你們都沒什么大礙。”
昨夜,是沈靖凱送她回府的,還連累他受了傷,雖說不嚴重,但這一次,確實是她欠了他的恩情。
她向來不愿意與任何人樹敵,沈靖凱是她的同僚,他們本該是搭檔,可因為嫉妒,沈靖凱厭了她好多年。
說不定,她可以借此機會,緩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獨孤少白起身,對著門口拍了拍手,下人們給上官羽棠端來了醉香樓的美味點心。
“大哥說過,會給你買醉香樓的點心,趁熱吃吧!
望著那香味四溢的香酥點心,上官羽棠饞得直咽唾沫。
要不,待會兒,她給沈靖凱也帶點兒?
——
沈家大宅。
臥房里裊裊生煙,沈靖凱赤.裸上身,盤腿坐在床上運氣調(diào)息。
昨夜,他受音波功影響,體內(nèi)真氣紊亂。不過,幸好無大礙,運功調(diào)理幾個時辰便可。
“咚咚……”
“大人……”
門外,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是他的小妾,燕兮。
前段時日,妙瑩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整日不敢出門,沈靖凱為了安撫她,特地準許她在臥房里好生休息,不用再伺候他的飲食起居。
這對燕兮來說,是討好沈靖凱的絕佳機會。
燕兮這幾日不斷的獻殷勤,就是為了能盡早得到沈靖凱的寵愛。等她懷上了沈靖凱的孩子,坐穩(wěn)了沈夫人的位置,才有資格將妙瑩踹出沈府。
沈靖凱緩緩睜開眼,眸色一沉。
燕兮是他的第一個小妾,從前,他也很喜歡她。
不同于妙瑩的乖巧,燕兮更會討男人歡心,可這樣的女人,心機更重,更有城府。
他不喜歡滿腹心機的女人,對燕兮的喜歡,也早已消磨殆盡。
如今,他還把燕兮留在府中,也只是盡到一個金主的責任。
他不缺銀兩,在府中多養(yǎng)一個女人又有何妨。
“何事?”沈靖凱淡淡地開口。
燕兮語調(diào)嫵媚:“夫君……人家給你煲了雞湯,出來趁熱喝了吧?”
“哦,你放門口吧!鄙蚓竸P下床,開始穿衣。
見他沒有開門的打算,燕兮氣得咬緊了唇,她仍然不死心地道:“夫君……這可是妾身辛辛苦苦給你熬的……”
沈靖凱不耐煩地道:“知道了,放門口吧。”
聞言,燕兮氣得直跺腳。
本以為她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沈靖凱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夫君……”
“說!
“門前有一位上官公子找你……”
沈靖凱嘴里喃喃:“上官……公子?”
——
沈靖凱穿好衣物,來到了前院大堂。
上官羽棠已經(jīng)被家丁領(lǐng)進了大堂,她一席白衣,精神抖擻,家丁給她遞來了茶。
“沈大人,坐!
上官羽棠用手里的折扇指了指她對面的位置。
沈靖凱蹙了蹙眉,他總覺得,今天的上官羽棠,有點奇怪。
神態(tài)間,似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沈靖凱落座,抿了一口下人遞來的茶,開口問:“你怎么會來此處?”
她是來,感謝自己的嗎?
沈靖凱心里這么想著。
上官羽棠笑著打開了折扇,嘴角一扯:“沈大人,在下今日來,是為了昨夜的事。”
沈靖凱的心沉了沉,看她的態(tài)度,不像是來答謝的。
“有話就說。”
“咚。”他不耐煩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只見上官羽棠站了起來。
“沈大人,我昨夜思索了一宿,總覺得,此事疑點重重!
沈靖凱有些不耐煩:“不要賣弄關(guān)子,有話就開門見山的說!
上官羽棠斜了他一眼,唇角一揚:“沈大人,本公子自知這么些年來,你一直不服氣我,可你也不能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謀害我的性命啊!
沈靖凱聲音一沉:“你說什么?!”
頓時,他雙手捏緊了拳頭。昨夜,分明是他救了她,結(jié)果,她非但不感激他,還企圖污蔑他!
上官羽棠,你這個白眼狼!
上官羽棠繼續(xù)說:“若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想借刀殺人,趁著我身中寒毒,想逼迫我使出內(nèi)力,加重體內(nèi)的毒素蔓延。”
“沈靖凱,你好狠毒的心啊!”
當著沈府下人和燕兮的面,上官羽棠口無遮攔的“揭發(fā)”著沈靖凱的“罪行”。
“你的目的,是想讓我死,好取代木護法的位置!”
聽到上官羽棠這番謬論,沈靖凱怒不可遏:“上官羽棠,你休想血口噴人!”
“啪!”
沈靖凱話音剛落,上官羽棠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燕兮捂住了嘴,滿臉驚恐地望著面前這對峙的二人。
沈靖凱滿眼猩紅,臉上那火辣辣的痛感,是他此生受過的唯一恥辱。
“你!”他憤怒至極,抬起手,正想打回去。
上官羽棠不卑不亢,仰了仰下巴,面露得意:“你敢!”
“本公子乃是朝中正三品官職,而你,沈靖凱,卻低我一階!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便是以下犯上!”
上官羽棠這番話,鏗鏘有力,字字誅心。
“上官羽棠,你欺人太甚!”沈靖凱雙目猩紅,咬牙切齒。
上官羽棠得意地勾唇笑道:“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本公子是病貓?”
“本公子只要一天活著,你,沈靖凱,就是本公子的下人!”
她故意咬中了“下人”二字,眉角帶著挑釁的神色,離開了沈府。
沈靖凱氣得握緊雙拳,用力一拳砸向了身側(cè)的茶桌。
“轟!”那茶桌頓時四分五裂,被強勁的內(nèi)力砸成了碎屑。
“撲通!”屋內(nèi)的下人趕緊跪地,低頭哀求:“沈大人,息怒!”
沈靖凱渾身滿覆殺氣,咬牙道:“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去!”
這是他的奇恥大辱!
他一定要從上官羽棠身上加倍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