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凡一顆滾燙的熱心猶如被一盆冷水潑了下去,頃刻便涼透了,看著整個謝氏大氣都不敢喘的這位老仆,勉強擠出笑容,道:“晚輩是從角斗場出來,但晚輩不認(rèn)為……!”
“好了,閉嘴吧,屁話真多,你們可以滾了,這門婚事我謝氏不同意,有問題讓他去找我家主人!”老仆不厭煩道。
謝氏這些族老頭皮都要炸開,忍不住看向謝氏家主‘謝柳’,可謝柳也是有焦慮和無奈,他固然是謝風(fēng)始祖第四代至親,可遠(yuǎn)沒有這位老仆親近,這位老仆可是從小就看著謝風(fēng)長大,期間謝風(fēng)為了他續(xù)了很多資源,知道天賦不佳便是花費再多資源也要堆到大能境。
固然,原始宇宙中有幾個能壓這老仆一頭的,可那幾位都是謝風(fēng)始祖的至親父母孩子,并不在元虛城,今天‘福伯’這趟來意他還摸不定究竟是福伯的意思還是始祖的意思,緊張道:“福伯大人先別動怒,這孩子確實不錯!
“不錯?不錯有個屁用跟著他師傅遲早是死!”福伯道。
謝氏這些族老也打圓道:“福伯可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比你們誰都知道,一個剛?cè)朐摮蔷兔暝甑娜,仗著自己有點東西便誰都不放在眼里,剛?cè)氤蔷透艺茡潯畾懺碌钪鳌鞘腔晷牡钪鲬械煤退嬢^,不然當(dāng)時就抹除了他,后續(xù)還敢叫板天都元老,我是不清楚天都元老為何那般大度的放過,但這樣的人能活幾天?”
紀(jì)凡面色從初始的微紅到此刻已經(jīng)冷靜下去,而緊握的手指也陷入肉里,師尊之前的事他不知道,可卻知道得罪天都元老是因為自己,冷聲道:“我?guī)熥鹑绾芜輪不到你來說,念在你是長輩便不和你一般計較了,若再敢口吐狂言,牙齒給你打光!”
固然知道這番話說出來時便再無回旋余地,可他清楚的記得是誰將自己從深淵中拉出來的,在師尊和心愛的道侶之間,只是短暫剎那便做出了選擇,固然知道身后女子在以何等目光在看著自己,可此刻的身軀卻無比挺拔。
“狂妄的小子!”
“來來來!”
“打!”
“現(xiàn)在就打!”
“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老仆嗤之以鼻,這里是謝氏容得他人撒野?一個從骯臟地走出來的,還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師尊,說不定某天便得罪大人物被誅連他謝氏都被牽連,若非‘魚染始祖’特意前來提醒他還差點讓這樁婚事成了。
謝氏家主也是頭大,要是早知道是這回事他壓根就不會現(xiàn)身,粘的一身腥,便是拒絕也不能這般侮辱人啊,對方又不是什么小蝦米欺辱一番不敢還手,那背后終歸是元虛城都赫赫有名的楚詢始祖,以后出門謝氏族人都要小心點。
“呵~!”羅隱會長也笑了起來,他是沒想到會出這樁事,一件順理成章的事他是想不通‘謝風(fēng)始祖’為何會拒絕,站在任何一位第三境巔峰始祖面前都不會拒絕,一個旁系子弟聯(lián)姻到對方的嫡系弟子。
分明是賺大了。
白給的不要。
還嫌棄?
莫說楚詢始祖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主宰第三境巔峰,哪怕真惹出麻煩謝氏想摘除還不簡單,將這一分支丟出去就足夠了,何況,他不認(rèn)為誰有這么大能耐連楚詢道友的所有朋友都能牽扯,微胖的臉龐也浮現(xiàn)笑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