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怎么辦!”
“怎么辦……!”
被囚禁的昆蒂低沉的發(fā)出嘶吼聲,楚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而這個速度是讓它恐懼,無比害怕的,他太快了,幾乎是在它的見證下突飛猛進,從最開始掌握第一條大道尚且那么吃力,可現(xiàn)在已掌握多少。
“最初我還能給他帶來騷擾,阻止他的感悟,可現(xiàn)在連這些都無法做到了!”昆蒂執(zhí)拗的低語,眼神中盡是不甘,從未想到那個沒被自己放入眼中的螻蟻,搖身一變化作自己恐懼的對象。
“即便是我曾想過,他便是成長起來到想殺我的地步需要無盡歲月,我也早已厭倦了,可現(xiàn)在真的能撐到那時候嗎?”
他不由忐忑了。
帶著慌張。
恐懼。
未知。
……
……
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
300萬年光陰過去了。
混亂城。
西坊市。
燭龍氏一族的新任族長冷漠道:“從今日起,我燭龍氏不會再向西坊市支付一枚大能晶石,不僅如此,屬于我燭龍氏的族人也將調走,便是你們也要額外的支付一筆龐大費用!”
仙風道骨白發(fā)胡須的太行道尊看向燭龍氏的一種強者壓迫,在他的身后有一批屬于他培養(yǎng)的新生勢力,卻一個個怒目而視,更有年輕的晚輩要挺身而出,卻被太行道尊抬手壓下,看向對方點頭道:“可!”
整座混亂城,不知多少目光中注視著這里,他們既有震撼燭龍氏的狂妄敢對西坊市如此強硬的開口,抽走了燭龍氏的人這座西坊市幾乎陷入癱瘓狀態(tài),況且,這種行為是明目張膽的打哪位臉嗎,就不怕他出來后算賬嗎?
“算賬,一個消失了300萬年的人,活沒活著還是一說,便是我是燭龍氏也早早斷了對西坊市的供給,真不知道燭龍氏為何那么怕一個只殘留威望的人!币嘤行箩绕鸬囊淮,聽說過楚詢的事跡,卻對此不以為意,滿是不在乎。
“這事怕沒這么容易善了!”亦是有人輕輕搖頭,往往皇權是不可撼動的,而第一個敢撼動皇權卻未身死的人,將會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與垂涎,一座西坊市那么龐大的蛋糕,單靠太行道尊可是守不住的。
“無知,無知啊!”卻有老一輩的人經(jīng)歷過楚詢的那段歲月,在輕聲感慨,楚詢是什么存在早在300萬年前便已名震玉衡大能道場,聽聞在那座道場內也非等閑之輩,這群新生一輩那般輕視他,真是感慨歲月的變遷。
同時也復雜的望向燭龍氏一族,如此猖狂的行徑總會付出代價的,今日敢挑釁他,明日西坊市便有危機,便是被人奪取也是時間問題,一切的源頭都是他,那位青衫道尊若是歸來,燭龍氏怕是在劫難逃。
可抿了口酒站在燭龍氏一族的位置去看,這亦是合情合理已退讓到極致了,每萬年十億大能晶石,初看不起眼,可架不住時間啊,300萬年下去緊緊支付給西坊市的便有3000億大能晶石,也就燭龍氏財大氣粗,才拖到現(xiàn)在,換個勢力早被拖垮了。
“氣!”
“氣!”
“氣!”
愈加年邁的方外子卻氣的喘不過氣來,只覺對方欺人太甚,當年燭龍氏和楚詢爆發(fā)一點摩擦對西坊市的供給斷掉了,可見到楚詢越來越厲害便惶恐害怕,又重新將供奉給續(xù)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可現(xiàn)在這個明目張膽的欺負人真是欺人太甚。
“不怪他!”太行道尊也輕輕搖頭,這點他早已看透,而滄桑的眼中有的只是無奈與感慨,他也不知楚詢去了那里,這一消失足足三百萬年,杳無音信,這座西坊市借助他的余威也終于走來了盡頭。
“招人,沒了燭龍氏的人,我西坊市還無法重新組起來嗎?”方外子面紅耳赤道。
“不了,不了!”太行道尊擺擺手,已初顯老態(tài)龍鐘道:“沒這個必要了,這座坊市我們守不住,何況這300萬年給我們帶來的收益還少嗎?”
方外子一時沉默下去,其中的道理他何嘗不知,卻眼睜睜的看著西坊市衰敗甚至流露他人手中自是不甘,可沉寂后又沉默下去,燭龍氏的這次挑釁既是試探也是無數(shù)人的蠢蠢欲動,若哪位再不現(xiàn)身,西坊市可就真丟了。
……
……
天河道場。
一座秘境內。
“滾!”
一道無比宏偉的聲音響徹,天穹上浮現(xiàn)一面巨大的面孔冷漠的俯瞰星河之主他們三人,眼中盡顯鄙夷與冷漠。
星河之主。
九曲道尊。
幻翼真人。
他們三人也抬頭望去,在他們的身旁還有許多九境修士,都是為了這座秘境而來,而今看向這里也帶著怪異的笑。
星河之主瞳孔釋放出強烈的怒火,掌心都緊緊攥在一起,往日那個最沖動的九曲劍尊也是輕輕壓了壓他的肩膀,搖搖頭道:“我們走吧!”
在一雙雙古怪或嘲笑的注視下他們三人默默離去,當年他們只是途經(jīng)此地,并未想過來到這座秘境,只是聽聞有這座神異的秘境可在里面尋得寶貝與機緣,雖不是大能秘境卻更勝之,被大名鼎鼎的天河道尊所掌握。
而天河一族的人聽聞他們三人過來更是極力邀請,各種示好,將三人視作座上賓,招待的無微不至,可當楚詢消失的時間愈加長時便對三人有所冷淡,卻還沒到驅趕地步,而300萬年的漫長歲月,也終于讓他們無法容忍,冰冷的驅逐他們。
……
應山氏的族人。
“呵!”
“可笑!”
“你當你應山氏還有昔日的聲望,真是可笑,往日你們應山氏族人走出懸空島那是人人都敬畏你們出了個客卿楚詢,可現(xiàn)在他都生死不知,你們還指望著你們應山氏有名望,真是可笑,巴掌大的地方彈指就滅了,還敢在琴樓里耍橫,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