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二號嘴角不自禁泛起了笑意,卻道:“你可以試試哦!”
玉氏商會會長心顫,他哪里敢試,漫長歲月下被玉衡大能親自抹除的故友還少嗎,在玉衡剛成大能者時復(fù)活了一批人,他便是那一批人之一,可隨著時間的侵蝕下,愈來愈多的人被‘她’抹去,不再復(fù)活。
至于原因。
他也清楚。
玉衡大能復(fù)活的第一世都一切正常,可隨著了解和玉衡大能之間的關(guān)系帶來的權(quán)柄,心性慢慢便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沉溺于貪圖享樂,漸漸便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最初玉衡還能默許,可當事情嚴重到一定地步,誕生剻佰九鳳那類情況。
玉衡便親自將一些心性不堅者關(guān)進了牢籠,試圖讓他們清醒,可后來隨著一世與一世的瘋狂下,徹底迷失自我,面對那些曾熟悉卻無比陌生的故人,玉衡親手將這些故人抹除,從世間抹去,不再復(fù)活。
至于原因他自然知道,本就沒有修行的基礎(chǔ),許多復(fù)活的人甚至這輩子連人皇境都難以達到,是玉衡賜予了他們無上修為與權(quán)柄,可心靈并沒有達到,從而在一世又一世的復(fù)活中,心性扭曲,成為披著故人皮囊的魔鬼。
那段時間玉衡沉寂了許久,很落寞,一個人孤零零的,而他也只見到那些熟悉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減少,不再被復(fù)活,他便知道他也不是永生的,好在他擁有不錯的天賦在一世又一世的復(fù)活下,修為在不斷的遞增,心境還能保持污垢,不曾被污染。
可卻清晰感受玉衡對他們這些故人的感情愈發(fā)稀薄,以至于連他都感受壓抑,才來到這座混亂城開啟一座商會,可現(xiàn)在混亂城城主卻說玉衡會為了某個人抹除他,若說百紀元前他肯定不信,可現(xiàn)在……他信。
……
“走了!”看到敲打效果有限,赤陽也懶懶伸個懶腰,看來這玉氏商會會長還沒迷失自我,還能活很多紀,可對玉衡那些故人便不得不感慨了,在沒有強大心境作為支撐漫長的壽命也未必是好事。
第一世。
第二世。
第三世。
……
當活了足夠久后,他們甚至不知活著的意義,既知修行一輩子也不會到達大能境,也知能無限復(fù)活,漸漸扭曲心靈,瓦解靈魂,最終腐朽,若是還有點意識的會在迷失前找到玉衡,讓她未來不用再復(fù)活了,體面的離去。
可若是徹底迷失,陶醉的人,注定了結(jié)局,修為不夠便想永生又怎么可能呢?
對于他剛剛的威脅,也并非是空穴來風,旁人或許不知可身為‘界心令’群友他又怎會不知呢?玉衡大能一直在籌備一件事,或是每個界心令成員來到一定地步都要面對的,打開那座……秘境!
創(chuàng)造出界心令哪位的秘境,可一個硬性要求便是三位持有界心令的大能才能做到,至今為止唯有一號和八號來到了大能境,本來他是玉衡大能親自培養(yǎng)的要堆到大能境,可現(xiàn)在又忽然冒出來個九號。
一個沒有經(jīng)過玉衡大能培養(yǎng)卻更為妖孽的人,按照九號的修行軌跡突破大能的概率比他還高,甚至會在短時間內(nèi)同時誕生兩位大能,這是玉衡大能一直渴望的事,而四位大能聯(lián)手闖那座秘境,總勝過三人。
也因此。
從一開始便注定了。
當楚詢?nèi)肓怂姆ㄑ邸?br>
便無人能動了。
甚至于楚詢自身還不知這一切,不知玉衡大能也是界心令的一員,可想到玉衡大能的修行經(jīng)歷便理解了,在閉關(guān)前群內(nèi)一片寂靜,小小的修行一陣再醒來時看到界心令內(nèi)閃爍無數(shù)的信息。
最初的幾條看到又有新成員了極為期待,可隨著下劃便看到群友碰到了危險,心還沒揪起來,便看到群友在自己閉關(guān)期間換了一任又一任,如此又怎會對每一任群友都那么關(guān)心,時間長了漸漸淡忘屬于常態(tài)。
可他不同,他是在群內(nèi)活躍了很長的時間,讓玉衡都注意了,從而將他接到了玉衡大能道場,后續(xù)更是證明他的天賦足夠妖孽,妖孽到連玉衡都驚嘆,從而不惜一切要將他堆入大能,和八號聯(lián)手闖入秘境。
“這消息瞞不住的,5000億的大能晶石懸賞,終會吸引一群瘋子過來,他們本就是大能之下近乎無敵的存在,甚至有黃袍九龍城主那個層次,即便我不對他動手……他們也會來的!”玉氏商會會長又窒息般喊道。
“哪便讓他們來!”二號依舊慵懶道。
……
望著他的背影玉氏商會會長首次體驗了無力,還想再最后的測試下掙扎下,那5000億大能晶石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心動了,可看著他那懶散而滿不在乎下溢出的一股自信,徹底信了那句話,為了那位玉衡真的會抹掉他。
站在玉氏商會的高樓上,他遠遠眺望楚詢所閉關(guān)的地方,心都在微顫,本來混亂城有一個讓他忌憚的城主已是異類了,可現(xiàn)在忽然告訴他這個人自己也惹不起,顫道:“難道,屬于我的時代已經(jīng)徹底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