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么好殺早有不要命的九境沖了,想到剛剛的六護衛(wèi)對普通九境來說都需仰望,也暗暗道:“雖難纏,可這百億懸賞他領(lǐng)了!”
“小家伙,何苦呢,束手就縛吧,以我對少主的理解遠沒有外界描述的那般邪惡,你若認錯未必沒有轉(zhuǎn)機!”麻衣老人語氣輕柔。
“前輩都對我飽含殺心了,還在這裝好人不覺得好笑嗎?”楚詢也淡淡的嘲弄,《九塵經(jīng)》下清晰感受對方骨子里的惡意與殺念,表面還是一副悲天憫人老好人的模樣,真是可笑。
“冥頑不靈!”麻衣老人依舊搖頭,一副給你機會不中用的樣子,他雖有十足把握可還要提防一二,淡淡道:“為了樓蘭國那不想干的少年,值得嗎?”
“他啊!背兿氲搅藰翘m莫,卻淡淡一笑道:“這是個引子!”說實在的樓蘭莫的請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剻佰九鳳的罪孽,那是位人都無法容忍的罪惡,外加那100億大能晶石讓他怦然心動了。
《煜山君劍式》120億大能晶石,若是一點點的積攢不知道猴年馬月,而殺了對方只是賞金便有100億,再想獲得《煜山君劍式》便輕松了,最主要的是剻佰九峰太弱了,換做其他懸賞人員這個價位普遍都是九境無敵者。
而剻佰九鳳只有九境后期。
這么多因素加在一起,哪有不動手的道理?
“動手吧,別說老夫以大欺小,傳出去污了老夫的名頭!”麻衣老人立身在那,渾濁的眼眸微微下垂,看似隨意卻始終提防著他,畢竟那夜的傳聞還是有些驚人,他怕楚詢再爆發(fā)出來,一劍將他劈了。
“這么謹慎?”楚詢自然看出了對方的意愿,但他也不介意既然要先防守,剛好試試自己的招式,低語道:“第十三式雛形!”
“轟~!”
一道浩浩蕩蕩的毀滅劍氣迸發(fā)出來,整條街道猶如犁耕,虛空更是被剖開巨大裂縫,可怕的毀滅劍意更是滲入兩旁,讓天成酒樓內(nèi)的人也好,還是街道的其余人也罷都流露震撼情緒,不可思議的盯著這道毀滅劍意,驚呼道:“他才九境中期?”
轟隆隆……!
這道第十三式的雛形是他觀摩《毀滅氏劍術(shù)》體悟其中的毀滅大道,這一擊只有無窮無盡的毀滅,要葬送一切,純粹的霸道殺伐沒有其余的多余。
麻衣老者也神色肅穆,他身為九境巔峰自能感受這一劍的不凡,看著對方九境中期就爆發(fā)這樣的威力,若是九境后期怕自己不是對手,也豁然明白為何城主府那么青睞,新老勢力也禮遇有加,這種天才誰不想招攬門下?即便不行也不愿得罪。
“但……就這嗎?”麻衣老人渾濁的瞳孔忽然釋放一抹殺意,整條街道沉浸在肅殺的氣氛中,這一擊弱點的九境巔峰擋不住,但他跟隨小主獲得的資源又豈非那些普通巔峰能比,自是不將這一擊放入眼中。
“毀滅吧!”麻衣老人眼神冰冷,一只手掌向下摁下,鋪天蓋地的威壓從掌心中釋放,整條街道如要被憑空抹去,可怕到極致的威能從指掌間釋放,將空間與虛無鎖死,掌內(nèi)蘊含大神通,說不定便是大能秘術(shù)!
“真強!”楚詢感慨,憑借麻衣老人的實力哪怕是九境圓滿也能撐住幾個呼吸,給少主贏來求生機會,但可惜了,他這次來本就有備而來,一枚陣法符箓浮現(xiàn)于眼前,這是他辛辛苦苦煉制的恐怖殺陣,可殺九境巔峰。
里面蘊含了最為兇險的陣勢與殺地,最主要的是釋放一瞬間便會爆發(fā),有著同歸于盡的打法這才是最恐怖的,如今也聲音清冷道:“鎖定他,殺!”
“嘶~!”
麻衣老人渾濁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駭然到極致的驚恐淹沒他,頓時意識到那枚符箓有問題,但他自有后手也欲閃避,可令他色變的是這符箓死死的鎖定他,對視時看到那青衫道尊,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與淡漠。
“不~!”他悚然,可這本就是殺陣又加上言出法隨的能力,一瞬間耀眼的火光淹沒了他,整條街道鴉雀無聲,而可怕的動靜也將混亂城驚醒,各方勢力都忍不住齊齊眺望這里,目光泛著吃驚,道:“誰這么瘋狂,敢在白日動手?”
……
在樓上的剻佰九鳳清晰的察覺福伯與自己的因果關(guān)系驟然消失了,讓他意識到福伯死了,眼睛也睜的大大的,似不敢相信這個楚詢竟真如此瘋狂,孤身一人殺來了,先滅暗影隊,又殺福伯,將他最后的依仗也給摧毀了。
“唰~!”
隨著包廂內(nèi)憑空閃爍一道青衫男子,剻佰九鳳與那一眾仆從侍女都嚇得尖叫,將剛剛的一切映入眼中怎不知這是位殺神,剻佰九鳳肥胖的額頭不斷涌現(xiàn)汗珠,局促的眺望外面似在憤怒剻佰氏的族人怎么還不來。
“剻佰九鳳?”來到這里后,楚詢的眼角余光淡淡瞥過了那些仆從與侍女,落在了衣著華貴而身材臃腫的肥胖男子身上。
“咕嚕!”
“咕嚕!”
剻佰九鳳已顧不得福伯死去的傷心,同時也暗恨父親給的底牌為何那么少,敢來殺他的楚詢不算第一位,甚至有人突破了福伯的防御,但他仗著父親遺留的底牌化危為安,可現(xiàn)在那些底牌早已用空,身上再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