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道人也不例外,目光流露詫異之色,面上依舊掛著淺淺的微笑道:“倘若是再修行萬年在下未必是你對手,可如今于我而言還是差了點!”
紅柳道人雙手結(jié)印,他的自身卻愈發(fā)的淺淡與虛幻,反而是身后搖曳出一株紅色的柳樹,扶搖直上,不知幾萬里,其上的每根柳枝都宛若一條星河,而每片柳葉亦可承載一顆生命星辰。
“好大的紅柳樹!”
“我聽聞!”
“紅柳道人本尊便是一棵柳樹!”
“只是不知真假!”
轟~!
雙方交手的那一剎那便對彼此的實力感知的相差無幾,而星河之主也知曉自己并非紅柳道人的對手,可偏偏又感知雙方的差距并不大,只有那細微的一點點,并非是無解,又想到應(yīng)山氏待自己三人不薄,若是就此放棄為實惋惜。
最終還是選擇了搏一搏,剎那之間,星轉(zhuǎn)斗移,乾坤流轉(zhuǎn),無盡星辰揉捏于指掌之間,而這一戰(zhàn)也將星辰之主的風(fēng)采與名氣打出,哪怕是火毅客卿,厚尊客卿都覺得真斗下去輸?shù)目赡軙亲约,但萬幸他們兩個殺起來了。
“可惜!”
“可惜!”
“終是不敵!”
觀戰(zhàn)者們驚嘆不已,從頭看到尾,無論是絢麗的星河大道,還是一株紅柳皆是讓他們開了眼,同時對星河之主的落敗而感慨萬千。
“雖敗猶榮!”
但應(yīng)山氏卻不這樣認為,看著星河之主如今負傷的狀態(tài),接下來怕是難以再戰(zhàn),一時間許多埋怨的目光落在應(yīng)山龍雨身上,若是換狂刀客卿上也不至于此,現(xiàn)在落得最后一名,那點資源分成近乎于無。
未來的三萬年。
應(yīng)山氏。
該怎么過。
許多應(yīng)山氏族人也臉色蒼白,他們雖然在其他的小資源獲勝,可真正的關(guān)鍵之地,卻落敗了。
……
……
“這星河之主是什么人!”紅柳道人也于心中暗暗惱火,本想柿子挑軟的捏,哪想到竟如此厲害,早知如此他就不和星河之主打了,不過萬幸終于將對方解決掉了。
“還是不敵嗎!”星河之主喃喃,目中泛起少許的失落這若是換楚詢過來,紅柳道人的落敗是板上釘釘,只可惜應(yīng)山家主并未聽自己的勸誡,他掌心浮現(xiàn)一座小陣,這是楚詢送來的,可見識到紅柳道人的厲害也不覺得能依仗這小陣能取勝。
“嘩~!”
可仍是隨手拋出。
咻咻咻~!
一塊塊陣法石落于虛無中又剎那消失不見,似自行尋找方位,只在頃刻間而已所有的陣法石都已落位。
“昂?”
“陣法石?”
“什么情況?”
“他還擅長陣道?”
懸空島觀戰(zhàn)的無盡修士臉上有愕然,而紅柳道人本想說這種近距離的交鋒,陣道師并不占便宜,可頃刻間他的汗毛根根倒數(shù),毛骨悚然的危險涌來,幾乎是剎那爆發(fā)更為龐大的一株紅柳,比起面對星河之主還要慎重,似這才是他的底牌。
“嗡~!”
但無垠的擂臺上空,卻有氣息凝聚,轉(zhuǎn)眼之間一根青色的巨大虛幻手指凝成,他似自陣法里面剝出,隨著向前摁下,周圍的空間扭曲,青色氣流紊亂,天地間陷入狂暴模式,如同一只龐大無垠的虛幻青指緩緩摁下。
“嘶!”但紅柳道人卻渾身戰(zhàn)栗,一股死亡危機涌來,幾乎是瘋狂的壯大柳樹,將無盡的柳枝與柳葉伸展開來,每一枝都有萬丈大小,他們交匯在一起,形成牢籠死死的擋住。
“轟~!”
可那柳葉直接燃燒,而堅不可摧的柳枝也在寸寸崩碎湮滅,幾乎是眨眼間便有死亡危機涌來,讓紅柳道人狂呼:“道友饒命,道友饒命,在下認輸!”
……
……
南宮氏自有強者插足進去,強行擋住這一指無垠而龐大的虛幻指引,當(dāng)滿天指威散去時,對方立身在擂臺上深深的凝視星河之主,面若寒霜,他南宮氏竟又敗了,卻也拱手道:“恕在下眼拙,竟未看出閣下還是位陣法師!”
“我南宮氏敗了!”
“心服口服!”
……
“什么!”
“陣法師!”
“他還是陣法師!”
那在下方觀戰(zhàn)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去,想到剛剛星河之主一手星辰術(shù)已驚為天人,哪想到本尊還是稀缺至極的陣法師,不僅瞠目結(jié)舌,道:“我的天啊,應(yīng)山氏這是從哪找的高手,既武力逆天,又擅陣法,不愧是懸空島第一勢力!”
殊不知,整個應(yīng)山氏也懵逼了,從地獄到天堂完全是一念之間的轉(zhuǎn)換,早先那些質(zhì)疑星河之主的無不是亢奮道:“賺了,賺了,我應(yīng)山氏這次算撿到寶了!”
唯有應(yīng)山龍雨一臉懵逼。
陣法師?
鬼的陣法師。
他分明記得星河客卿一點陣道不擅,若說陣法師應(yīng)山氏還真有一位……那位楚客卿便長久在藏經(jīng)閣內(nèi)鉆研陣道。
“《天殞指》《天殞指》剛剛看到了嗎,那陣法內(nèi)的那道指印正是我應(yīng)山氏的《天殞指》”六族老也激動的滿臉通紅,可激動的說著說著就愣了,星河之主怎么會他應(yīng)山氏的《天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