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受傷。
愈合便慢半拍。
一次次累積下。
他的傷痕。
要經歷數息才能愈合。
“我要死在這嗎?”一縷急促的危機涌來,自詡擁有不敗金身的他額頭上卻彌漫著汗珠,那是生死擂臺,也是囚籠,想跑都跑不掉。
“噗!”
這一次。
一劍斬下。
風涅的右臂。
斬斷!
鮮血淋漓。
一息,二息,三息……十五息他那只斷臂才愈合,而為此身上更是留下了多重劍痕,已經準備離去的天元道統(tǒng)女子,暗淵道統(tǒng)男子也是驀然怔住了,即便是早先沒發(fā)現端倪的他們,此時眸光也爆發(fā)強烈的光束,盯著武道擂臺,駭然道:“靈氣稀薄,整座武崖域沒有靈氣了!”
“轟~!”
祖星道統(tǒng)始祖。
域府主崇氏家主。
無不是驚駭望去,風涅身上釋放出滔天的神霞,早先在不斷的吞噬靈氣,可能吞噬的已經吞噬殆盡,現在殘留的已不足以支撐他那龐大的生命體,每一口吞吸都是海量,已到達供不應求的地步,而身上的傷勢也在不斷暴漏,這樣下去……風涅要完!
“武道擂臺!”
“是武道擂臺!”
他們頃刻便尋到了問題的根源,若風涅現身在其他域這點傷勢根本不是問題,兩三個呼吸就能恢復巔峰,可那座武道擂臺卻束縛了他,那是囚籠,早先制定的規(guī)則入內者只有一個可以活著出來。
……
“嘶~!”
“難不成!”
“真有八境!”
“要隕落!”
祖星道統(tǒng)的始祖頭皮發(fā)麻,享受慣了無拘無束,頭頂無人的滋味,目睹一位八境將要隕落,那種對未來的恐懼直接淹沒他。
風戰(zhàn)穹更是一只大手朝著前方拍了下去,但黑色衣袍赤腳背劍的九曲劍尊卻冷淡的盯著他道:“入內者,生死自負,我道院尚且不曾干預,你還想干擾嗎?”
“轟~!”
風戰(zhàn)穹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動手,并且引這九曲劍尊向擂臺那里交手,以恐怖的余波摧毀陣法,強行將風涅解救,只要將他放出來,來到其他星域那點傷都不算什么。
“你過了!”星河之主也流露震怒,他很焦慮若是也參與下去,正中下懷,三位八境的交鋒余波足以摧毀陣法,讓風涅從內掙脫,可不動手眼睜睜看著余波侵蝕,又透著無力感。
關鍵時候,一座無形的深淵立出擋住了二人交手的余波,暗淵道統(tǒng)男子冷淡的盯著風涅,道:“雙方約定好的生死戰(zhàn),你又有什么資格干預?”
風戰(zhàn)穹瞳孔犀利,極其震怒,那一座龐大的深淵矗立在那吞噬了所有余波,根本波及不到陣法,‘祖星道統(tǒng)始祖’‘天元道統(tǒng)女子’‘崇氏家主’也紛紛向前一步,并列一排擋在了風戰(zhàn)穹身前,讓那余波無法波及擂臺陣法。
……
“第九式!”
“生命之花!”
“一朵青蓮!”
在擂臺中央,此方天地的規(guī)則早已殘破不堪,但卻有強大的劍招在殺下去,看著對方龐大的生命體在汩汩流血,龐大的傷痕也無法愈合,楚詢心中涌現自然而然的明悟,這在他看來本就理所應當。
在七境時就爆發(fā)不弱于八境初期的戰(zhàn)力,而隨著突破八境他本就擁有抗衡風涅的戰(zhàn)力,外加這次交鋒他亦沒小覷對方,將黑衣分身與本尊所融合,即便不是三尊歸一的巔峰,卻也遠盛尋常八境中期,何況他又是全力以赴,連儒道逆天之術都動用了。
反觀對方,風涅身為八境中期不假,可他的天賦終歸在那擺著,若非是有大人物提攜將他硬生生提拔到八境,他根本連到達這一境的資格都沒有,或仗著三樣寶貝‘一座小塔’‘一樽鼎’‘一枚古印’讓他在八境中期不俗。
可自己全力以赴下又豈非是這幾樣寶貝能彌補的,勝負一開始便已注定,并且他突破八境后的那五百年,正是境界感悟全方面提升的過程,實力與日俱增,以夸張的速度遞進,風涅的落敗本就在情理之中。
“第十式!”
“劍日!”
楚詢揮斬出青藤劍,一輪煌煌的大日斬下,雖稱呼它為大日可這一劍的耀眼程度又豈非太陽可以比擬?
“噗~!”
風涅步伐踉蹌,口中喋血,臉龐上身上都是劍痕,紫色的衣袍更是破爛不堪,早已被殷紅的鮮血所浸染,護身的戰(zhàn)甲更是千瘡百孔,殘破不堪,中年面龐閃爍著憤恨還有無力。
“第十一式完整版!”楚詢輕聲呢喃,這是他突破八境短暫感悟,外加500年的修行成果,將第十一式直接修行到完整般,而威力自是不用多說,一劍斬下時天地閃爍一抹耀眼的猩紅,而風涅的頭顱……飛起!
“嘶……!”伴隨著驚悚之音,整座太行道域的目光齊齊定格在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