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絕境中極盡升華以無上秘術(shù)短暫的駐足大帝,接連的誅殺黑暗至尊,強(qiáng)勢威壓禹陵,讓禹陵之主也在禁區(qū)內(nèi)升華,同一天內(nèi)接連轟殺三位大帝,哪怕最后的禹陵之主被九洲諸強(qiáng)所狩獵,可人們卻認(rèn)定那是楚詢的功勞。
實際上。
星空中。
這些人也默哀的立在那里,屠帝了,將一位墜落帝境的大帝誅殺,他們卻翻不起任何的喜悅,眼角只有熱淚在流淌,書院院長聲音沙啞道:“這是楚詢的功勞,縱使我等不動手,禹陵之主也死局已定!”
“認(rèn)可!”
劍州老祖宗低沉道,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這些人是屠不了大帝的,哪怕是跌落帝境的至尊,可禹陵之主太虛弱了,可怕的儒圣刻刀貫穿了他的身軀,杜絕了回復(fù)能力,身上又沾染著詛咒,氣息從帝境當(dāng)中一路暴跌,最后連準(zhǔn)帝境都不穩(wěn)了。
而他們一群人蜂擁過去,聯(lián)手將這位禁區(qū)之主獵殺,即便他們也死了數(shù)位準(zhǔn)帝,可卻無人愿貪這份功勞。
“楚長老……!”東臨宗,有楚詢遺留的至寶將星空中的大戰(zhàn)呈現(xiàn)而出,當(dāng)看到楚詢的身軀在星空中瓦解,在火焰當(dāng)中焚燒,在化作飛灰時,信奉楚詢的狂徒們精神意志無異于坍塌,崩潰。
“楚詢~!”蕭容魚目睹此幕,更是雙腿發(fā)軟,身為圣境的她在此刻竟連站都站不住,精致的俏臉早已掛滿淚水,在這一刻她只覺得心碎了,整個世界都化作黑暗,在宗門大殿前的她再無掌門風(fēng)度,只是那孤家寡人的可憐女子。
淚水止不住的流淌,無聲的抽泣哽咽,她是見證了楚詢的風(fēng)華絕代與道心破碎后的沉淀,又目睹著他勘破心魔,一步步崛起,望著他越走越遠(yuǎn),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高,直至再也追逐不到,而此刻看著他的身軀在星空中化作烈焰融化,她的心也跟著一塊埋葬。
“掌門!”
姜長老等人急匆匆迎上,他們臉上也流淌著淚水,有莫大的心痛卻又怕蕭掌門追隨楚長老而去,顫音道:“準(zhǔn)帝都是無敵人物,滴血可重生,何況楚長老已位列大帝,天空并無異象,說不定楚長老沒死呢?”
話音未落天地間降下異象,卻是禹陵之主隕落的異象,但諸人卻在此時繃不住了,破口大罵:“狗日的天道,老子日你祖宗!”
……
“師尊!”
“師尊!”
“師尊!”
在辰州。
那幾道身影目睹著師尊化作烈焰的隕落,心中那根線再也繃不住了,滾燙的熱水從他們臉頰流淌,強(qiáng)行的逆向星空,明明他們準(zhǔn)帝初期的修為還不宜參與那場大戰(zhàn),可卻在此刻再也繃不住了,化作流光,眼中含著熱淚。
“咻!咻咻咻!”
“帶上我!”在辰州下方的李瑤池也焦急的喊道,漆黑而水靈靈的眼眶中有霧花在打轉(zhuǎn),里面的淚珠隨著涌落一滴便再也一發(fā)不可收拾,任憑白嫩的細(xì)腕怎么擦掉眼淚,都源源不斷的流淌,始終無法擦拭干凈。
在此時此刻,整個九洲都沉浸在悲泣當(dāng)中,楚詢死了,平定了黑暗動亂的復(fù)蘇,可人們哭泣之余還有陣陣的慌亂,最大的靠山?jīng)]了,讓他們慌張之余還有悲泣。
天機(jī)城。
武真君。
楊依依。
火女。
赤龍尊者。
他們曾僥幸目睹過楚詢輝煌戰(zhàn)績,甚至于親自登門挑戰(zhàn)的路人,或在楚詢眼中他們是路人,可在他們心中楚詢便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有挑釁到后續(xù)的狂熱崇拜,尤其是武真君更是楚詢的頭號粉絲。
他依舊赤裸著上身,露出那古銅色的肌膚,可此時卻在微微抽搐著,那素來麻木的面頰不知何時流淌出淚水,楊依依帶著哭腔道:“大塊頭,你哭了!”
“我哭了?”武真君大手抹了把眼淚,他早已覺得自己漠視一切,生命中并無感情不會哭,可那流淌的熱淚卻是如此真實,望向域外,他緊握背后的劍,道:“那是我欠他的,那是九洲生靈都欠他的!”
……
意識。
陷入混沌朦朧中。
從未有的疲倦。
如此強(qiáng)烈。
只覺得。
這一睡。
好漫長~!
像是怎么也睡不醒般,意識陷入一縷清醒的時候又有困乏的倦意涌來,不自覺便又沉浸在睡意中,如此反復(fù),如若大夢一場,更似大夢千秋。
“你醒了!”
再美的夢也有蘇醒的那一刻,當(dāng)楚詢意識從渾噩中醒來時,聽到有聲音他的思緒與意識才全方面的回歸,有關(guān)睡前的種種在不斷的涌入過來,這讓他從彌漫中睜眼,喃喃道:“我這是死了嗎?”
陰暗。
潮濕。
冰冷。
妖邪。
種種負(fù)面情緒。
紛紛涌來。
若是心志不堅者一個照面的沖擊便會化作白癡,而他卻似大夢般,輕聲的夢囈,呢喃道:“這里是地獄嗎?”
“地獄?”有略帶玩味的黑暗眼眸落在他身上,帶著趣味的打量,唇角輕輕抿起,道:“這不是地獄,這是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