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禿驢!”道子王也也不免頭皮發(fā)麻,先前面對劍州劍子的阻攔,摧枯拉朽見便輕易擊敗對方,從容闖過,而后號稱言出法隨這種無賴的儒教面對他,仍然是未曾將他攔住,哪怕簡青竹早先動用儒教手段太多,能使用的術(shù)法極少,而對方可在三個呼吸內(nèi)闖來,仍見其恐怖。
“阿彌陀佛!”
佛子降臨此地后,雙手合十盤膝而坐,腦后有一輪大日般的佛光綻放,在里面隱隱浮現(xiàn)了三千佛僧,他們在同時吟誦,一股神圣的佛教力量涌入姬子的身軀之內(nèi),修補(bǔ)那殘破不全的身軀,并歉意道。
“施主!”
“罷手吧!”
佛子溫潤的眸光也徐徐道,對道子的敵意視若無睹。
藏經(jīng)閣內(nèi)。
白衣楚詢。
黑袍楚詢。
兩尊分身已經(jīng)陷入遲疑當(dāng)中,在考慮是否要三尊合體將面前之人殺個干凈,如若三尊合體他自信無論是佛子還是姬子今日都將留在這里,而這樣做則是將最大的底牌暴露在九洲之中,縱使有著秦皇新立下的誓約。
然而!
可當(dāng)真正威脅他們的存在誕生,這所謂的契約真的有用嗎,秦皇朝難道就尋不到漏洞嗎,他自負(fù)能和尋常的準(zhǔn)帝叫板,但也只是叫板,若是強(qiáng)大的準(zhǔn)帝殺來依舊無力抵擋,并且……真武大圣,遲遲未曾露面。
七十余年的修行。
如今他。
恐怕也已經(jīng)臨近準(zhǔn)帝了吧!
殺此二人不難。
難的是如何在殺二人后依舊保下荒州,況且當(dāng)這么一尊無上而逆天的三尊化身合二為一的手段展露出來,九洲當(dāng)中難保其余勢力不為心動,到時候自己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秦皇朝這座無上的存在,心中浮現(xiàn)短暫的頹廢,明明有無上的手段卻不得使用,何其可悲?
但。
這些念頭。
只在剎那間的涌動。
藏經(jīng)閣內(nèi)。
一位黑袍斗篷的男子徐徐踏出來,白衣楚詢身旁已經(jīng)空空如也,而那黑衣楚詢此刻正身著斗笠遮蓋面容徐徐上前行去,他邁步之間,天地之間流轉(zhuǎn)有神妙道韻,流轉(zhuǎn)與周身,而無數(shù)目光更是頃刻注視在那黑袍斗笠人身上。
他是誰?
此戰(zhàn)連圣人榜級前十都不敢觸及,而這位不以真面目視人的存在又怎敢,黑袍楚詢并未持劍,也無陣法流轉(zhuǎn),而是每一步落下天地之間都彌漫著荒蕪的氣息。
大荒彌漫。
秋風(fēng)蕭瑟。
無盡的悲涼之意。
涌上心頭。
整個世間都在暗淡下去,佛教佛子頃刻便仰頭望去,感受著周身的意境蕭瑟,天上的大日暗淡,而自身的佛光也不再純粹,無形的蕭瑟與荒蕪,讓整處東域化作了荒蕪,他不免輕聲呢喃道:“荒州絕學(xué)!”
“咚!”
“大荒指!”
黑袍楚詢踱步之間,指引輕輕點去,一股彌漫著吞噬之欲的荒蕪?fù)虥]整個天地,宛若連那靈氣,法則,道則,時間的一切都要吞噬,本是荒州的絕學(xué)卻被楚詢?nèi)诤狭讼到y(tǒng)的最初獎勵‘八荒掌’吞噬之力連同著荒蕪,欲要吞沒天穹。
“阿彌陀佛!”
“大日慈悲!”
盤坐在那的小和尚也面目慈悲,雙手結(jié)佛陀無畏印,旋即輕輕摁去,在他的身后映照出一門無上的佛教佛國,里面有三千佛僧同時摁出掌印,璀璨的佛光在肆意的宣泄,驅(qū)逐這荒州凝結(jié)出現(xiàn)的荒蕪。
“咚!”
雙方碰撞。
形成兩極。
一面是荒蕪之色讓世間一切顏色都暗淡了下去,另外一處則是那無上恐怖的佛道圣潔光輝,縱使此刻在壓制,依舊形成碰撞,兩者之間的摩擦竟在一時片刻之間分不出勝負(fù)。
“這……!”
“他是誰?”
“為何從未聽聞!”
天機(jī)閣的修行者也猛然心顫起來,從東臨宗走出一位黑袍斗笠男子,施展的正是荒州最純粹的絕學(xué),并且他竟能佛教的佛子分庭抗禮,要知道先前佛子可是先敗劍州劍子,又擊潰儒教儒子,早已將無匹的佛教實力展露的淋漓盡致。
而眼下,荒州東域不過隨便冒出一個黑袍斗笠男子竟能與他打的分庭抗禮,而最恐怖的是他們竟從未聽聞過這黑袍斗笠男子的身份,宛若是憑空變化而出,這讓他們色變道:“難不成是荒州最初的掌控者?”
“亦或是荒州前幾任宮主?”
“或是東凰圣地遺留強(qiáng)者?”
他們驚駭。
念頭紛涌。
既在呈現(xiàn),也在破滅,認(rèn)為這不可能,無論是荒州最初的掌控者還是荒州前幾任宮主都已隕落,反而是東凰圣地遺留的強(qiáng)者既有可能,但若真是東凰圣地遺留的強(qiáng)者,這些年為何不顯露出來,重新在東域建立東凰圣地。
以他如今的實力。
應(yīng)當(dāng)綽綽有余。
人們震撼。
而荒州邊界,一面抵御秦皇朝大軍的攻殺,一面看到虛空上的烙印,荒天宮的人都腦袋空白,有些發(fā)懵的看向?qū)m主,夢囈道:“宮主,他是誰?”
荒天宮宮主也愣神了,突兀出現(xiàn)的黑袍斗笠男子,又會荒州絕學(xué),可他分明未曾將荒州道統(tǒng)傳與第三人,甚至連自己的徒弟葉凰都不曾傳授,唯有楚詢與自己掌握,而他……又是從哪里學(xué)的?
他想搖頭否定。
但看著這些目光。
也知自己說的不算。
況且。
荒州也確實欠缺大勝,以及這種高手的隱現(xiàn),灑脫一笑,自負(fù)道:“只需秦皇朝有幫手,我荒州就不能有底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