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璃圣美眸泛著異色,她早就知道儒州修行的一脈很獨(dú)特,不同于其他方式,眼下有所領(lǐng)悟才感受其中的魅力。
哪怕是楚詢都有意外的愕然。
“不用驚訝!”
“這家伙!”
“遠(yuǎn)比你們想象的更腹黑!”
年輕道士頗為幽怨的嘀咕。
簡青竹也微微一笑,看向楚詢,道:“勞煩九號助我一臂之力!”
“好!”
楚詢點頭,到了這一步只差最后一環(huán)節(jié)自然不能松懈,看了眼環(huán)繞在四周的那些古老而陳舊的生靈,都是由煞氣凝聚,要破他們還是比較輕松的,微微閉上眼睛,準(zhǔn)備參悟此地陣法,四號卻微笑道:“助你一臂之力,十倍心靈!”
“嘩~!”
剎那間。
心神空靈。
早先若還需要參悟半個時辰,如今只用了短暫的幾個呼吸這座陣法的破綻便已經(jīng)尋到,隨著楚詢輕輕勾勒,宛若彈琴般,一座座大山迅速開始位移,那凝聚的古老陳舊衣袍煞氣生靈,也在自行潰散。
只用幾個呼吸。
便消失于無。
莫說是其他人,哪怕是楚詢都懵了,看向簡青竹時腦瓜子都是嗡嗡的,見到四號后都發(fā)生了什么,一句話自己身上的疲倦沒了,又一句話這座陣法就輕易的破解,只覺得在加持下,自己陣法之道無限飆升。
“小道兒!”簡青竹微笑道,同時也微微瞇眼看向了一只囚禁自己的陣法,這才是真正的原因,若是破解不了這座陣法,說什么也是無用功,深深凝視九號,道:“這座陣法比較困難,我掌握些許規(guī)律,看能不能給予你少許幫助!”
“嗤!”
他指尖輕輕勾勒而出,有關(guān)這座陣法的運(yùn)行軌跡被他描述出來,不僅如此,觀摩過儒帝墳?zāi),更清晰的了解此地大陣,因此勾勒時每一筆畫都很清楚,隨著不斷的延伸,整個儒帝墳?zāi)沟妮喞急焕L畫出來。
“這樣!”
楚詢眼神當(dāng)中流露絲絲恍然。
凝視軌跡。
再伴隨參悟。
觀摩人氣運(yùn)的天眼更是無聲息中睜開,這次不是用來觀摩氣運(yùn)的,而是觀摩此地的陣法,要了解當(dāng)中的結(jié)構(gòu),他隱隱覺得這座陣法很強(qiáng),若是剖析清楚,效仿制作一座丟在東臨宗,那真是準(zhǔn)帝境下無敵。
“眼眸清澈!”
“心靈與陣法契合!”
“無視大墓威脅!”
“天人合一!”
簡青竹言出法隨,不斷的許下一個又一個命令,而他臉色也在逐漸凝重,顯然后續(xù)幾個言出法隨哪怕是他自身也不能輕易許出,需要付出代價,好在他修為足夠高,這些反噬都能一一承受。
這些許諾。
倒是爽了楚詢。
“嗡!”
意識與陣法的契合,只覺得自身融洽在陣法之內(nèi),能輕易觀摩這座陣法的運(yùn)轉(zhuǎn)軌跡,而隨著無視大墓的威脅許出,那在冥冥之中的不安也在散去,當(dāng)天人合一的言出法隨許出,自身更是融于天地之間,心靈無限契合,這座陣法也不再如此神秘。
一縷道韻從周身彌漫。
“悟道了!”
璃圣有些羨慕。
年輕道士也是陣陣咂舌,這在兇地明明是在幫四號化解危機(jī),到九號手中卻又化作了一樁機(jī)緣,在不斷的吸取養(yǎng)分,嘀咕道:“若九號吸取了這大陣的兇險,只是在陣法上的造詣是不是就來到極深的地步?”
“必然!”
簡青竹臉上也帶著笑容,九號比他想象當(dāng)中的還要驚艷,悟性,天賦,都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期,最初他的打算是九號將一行人送來,讓九號為輔,自己為主,若是還破解不了這座大陣,再聯(lián)合幾人動用準(zhǔn)帝器強(qiáng)行破解這座陣法。
如今看來只需一個四號就能完成這一切,他目光不由深深凝視禁地的深處,熄滅一段時間的念頭又蠢蠢欲動,憑借他只身一人闖入儒帝墳?zāi)褂行├щy,可若是有九號這位陣法大圣在,一切都簡單多了。
“或許可以一試!”簡青竹心中想著。
……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在楚詢心神墜入天地之間時,一道茫然的夢囈之音悠悠響徹,將楚詢的心神瞬間拉入一片蒼白的世界之內(nèi),只見到一位衣著邋遢的老者,懶洋洋伸個懶腰,似是才從大夢當(dāng)中醒來,悠悠看向楚詢,眼中帶著詫異,道:“小家伙,我睡了多久?”
“嗯……!”楚詢也眉頭緊鎖的盯著這位邋遢老者,他之前只在參悟陣法,而瞬息間便是斗轉(zhuǎn)星移來到了此方空間。
“唔~!”
“三十萬年了!”
“算一小覺!”
邋遢老者掐指一算,臉上也帶著愜意之色。
“三十萬年?”
“一小覺?”
楚詢心神震動,瞳孔也微微收縮,據(jù)他所知哪怕是帝者一生的壽命也不過如此,若是不擅長養(yǎng)生的帝者甚至連二十萬年都難以活到,而在這位邋遢老者口中竟僅僅是一場小覺,那他的境界又該是什么層次?
邋遢老者笑瞇瞇道:“當(dāng)日游歷此界,恰巧碰到一個有趣的人修行的竟是獨(dú)特的儒道,老夫覺得有趣便參悟了一段時間,算是承了那小家伙的人情,便問他需要什么,這小家伙向我要一套陣法,老夫便隨手回執(zhí)一幅,沒想到竟被他改成了一處兇地!”
他頗為咂舌。
接下來。
似乎是看到儒帝的墳?zāi)梗H為惋惜道:“可惜,一覺夢醒,這小家伙已經(jīng)逝去不知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