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煙嘴上說著不愿意上藥,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因為陳姨提醒了盛煙,如果不好好上藥,恐怕會留疤。
盛煙最討厭皮膚上有什么傷痕疤痕,她又怕疼,不愿意去做什么醫(yī)美。
盛煙脫了衣服,趴在客房的床上,任由陳姨給她上藥,還不放棄掙扎:“不上藥真的會留疤嗎?”
她以前受傷都會上藥的——慕棲宸壓著她上,不過少時介于男女有防的關系,是慕棲宸監(jiān)督家里的女傭給她上藥。
盛煙的常識告訴自己,如果不上藥就會留疤,那美容醫(yī)院肯定不像現在一樣人煙稀疏,早就像兒科一樣人滿為患了。
但是,她不敢拿自己皮膚冒險。
陳姨罕見的從盛家這位出了名的名媛小姐身上看到孩子氣,笑著說:“少爺特地叮囑選了促進皮膚恢復的藥膏,說您愛美!
慕棲宸的原話是,盛煙臭美。
盛煙“哦”了一聲,被慕棲宸這么特地關注的關心依舊很是不自在,過了兩秒,又對陳姨說:“那你替我多摸一點,謝謝!
陳姨笑著應下,心說藥膏這種東西又不是多摸少摸就有區(qū)別的。
陳姨學過專門的按摩,藥膏需要配合按摩手法按開才對活血化瘀更有效。她動作有條不紊,狀似無意的問:“盛小姐,您不好奇少爺上樓做什么?”
“我去好奇別人未婚夫去看未婚妻,我豈不是上趕著當小……”臨到嘴邊,盛煙收回了那個“三”字。
她將臉側到一邊,問陳姨:“陳姨,你在這里照顧我,不覺得不甘心或者心里不平衡嗎?”
“盛小姐何出此言?”陳姨問。
盛煙仿佛不是在說自己,“慕棲宸有未婚妻,我這個前女友還住在慕家,還和別人懷著孕的未婚妻住在一個屋檐下,不是很沒道理嗎?”
“來慕家,也不是盛小姐的意思,不是嗎?”顯然,陳姨并沒有鄙夷盛煙的意思。
的確不是盛煙的意思,而是萬麗婉的意思。
陳姨接著說:“真要說禮義廉恥,單小姐未婚先孕,還沒結婚領證就懷了少爺的孩子,還住進夫家,這行為更上不得臺面!
盛煙聽到這里終于能確定其中不對味來。
按理說,陳姨是萬麗婉的人,但是她剛才說的這句話,完全就是和萬麗婉背道而馳。
看出盛煙的心里所想,陳姨也不掩飾,笑著說:“盛小姐聰穎,我是夫人帶來的人,但是我向著明理的人!
盛煙覺得這位阿姨真厲害,她只是猜測站隊而已,陳姨就暗諷萬麗婉不是個明理的人。
“我是少爺的人!标愐瘫砻鲬B(tài)度,因為她知道慕棲宸已經和盛煙攤牌過,而她這里,以盛煙的聰穎,很快就能拿到答案。
沒必要做過于的隱瞞。
“你……”盛煙有些驚訝,但也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畢竟慕家的未來是慕棲宸的,“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些?不怕我和萬麗婉告你狀嗎?”
“盛小姐不是這樣的人。”陳姨絲毫不懼,“盛小姐,我告訴你這些,其實是想說,您應該相信少爺!
“相信他什么?”盛煙竟沒想到這是個說客。
“相信您在少爺心里的位置。”陳姨說,“如果不是對他而言,您太過重要,他不會隨意動用我這張牌,我也不敢冒險和您說我的戰(zhàn)隊。”
陳姨暴露自己是慕棲宸的人,就相當于在萬麗婉那里斷了前程和信任,也是就是把自己的軟肋交到了盛煙手里。
盛煙心尖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
盛煙撇開眼,看著地毯上的一處印花,過了半響,開口:“陳姨在這個圈子里多年,難帶還相信愛情嗎?或者說,您相信愛情比家族比家仇比責任比逝去的和未來的生命,更重要?”
“盛小姐和傅三太太關系甚好,傅三太太和傅三少的感情就是圈內流傳的佳話。”
“我不是晚晚,慕棲宸也不是傅司寒!笔煹穆曇粲袔追致淠,“陳姨,我和慕棲宸的開始,就是錯的!
是我一意孤行,是他苦心孤詣。
“盛小姐,少爺很在乎你。”陳姨不遺余力的說好話,“我看著少爺長大,除了您,我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有過多看一眼!
“啊,是嘛。”盛煙興致缺缺的應了一句,“他看不看不重要,首先重要的是,他是別的女人的未婚夫,是一個準爸爸!
陳姨隱約猜到單諾肚子里的孩子有蹊蹺,但是她只是猜測,沒有得到慕棲宸任何的應證,就算有應證,也不能隨意告訴盛煙。
陳姨勸說無果,嘆了口氣。
盛煙上完藥,穿好衣服回到客廳才知道,慕棲宸接了個電話已經離開慕宅。
萬麗婉也出了門,被隔壁一位夫人叫去逛街,買未來孫子要買的東西。
“盛小姐,單小姐叫你去一趟!
盛煙剛到客廳沒一會兒,有人來叫。
今天天氣不錯,單諾坐在輪椅上,被傭人推到三樓的空中花園曬太陽。
“盛煙!眴沃Z今天再看盛煙,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客氣,所有的負面情緒毫不遮掩。
她坐在輪椅上,質問:“宸哥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孩子的爸爸!怎么能做出……坐吃昨晚那樣的事情?”
“怎么樣的事情?”盛煙知道單諾是指昨晚慕棲宸出現在她房間的事,但是她就是好奇,在單諾眼里,她和慕棲宸能發(fā)生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