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少爺,你的演技可真好!”晚晚自嘲的笑了聲。
她原本以為蘇彥哲和蘇家人是不一樣的,至少對她的態(tài)度是不一樣。
也是她天真可笑,蘇彥哲是蘇家人,怎么會偏袒她一個外人?
“她們聯(lián)系你了?和你說什么了?”蘇彥哲又不好的預感,壓下心里的驚慌。
“怎么,你們沒有商量好?”晚晚言語里是毫不掩飾的譏諷,“你去問你母親或者你妹妹不就好了?”
“晚晚!”他似是無奈至極,有千言萬語不能說。
“我和蘇大少雖然見過幾次,但是關(guān)系也不算好,你還是叫我言晚晚比價好,或者虛情假意點,稱我一聲言小姐。”
“你還是這么伶牙俐齒。”蘇彥哲的聲音小點微不可聞。
晚晚沒聽清前半句,只聽到了伶牙俐齒,心說,我伶牙俐不利齒和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那言小姐,你能告訴我,我母親她們聯(lián)系你說了什么?”蘇彥哲好脾氣的說,“說不定我會站在你這邊呢?”
“你當我傻……”
晚晚的話才說到一半,聽到傳來敲門聲。
——蘇彥哲進門后把門給關(guān)了過去。
“言小姐,你丈夫來看你了!遍T外是護士的聲音。
蘇彥哲看到言晚晚的表情瞬間凝固,看門那邊的神色是比面對他時更強烈的排斥和抵觸。
“你們怎么了?吵架了?”聰明如蘇彥哲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妥,與此同時,心里還有點爽!
好吧,他承認,不止一點點。
“我不想見他!蓖硗肀е蛔,對蘇彥哲說。
蘇彥哲反應了一秒,意識到這肯定不是鬧矛盾這么簡單,放在平時,驕傲霸道的傅三少哪里會有敲門這么禮貌的舉動。
而且,言晚晚的脾氣一向不錯,她在這種時候都不想見傅司寒,寧愿和他這個“外人”待在一起,肯定是傅司寒犯了什么原則性的錯誤。
沒錯,肯定是傅司寒犯了錯,自家脾氣好的妹妹肯定是沒有錯。
“你想我替你去把他攔在外面?”蘇彥哲確定。
晚晚沒說話,就那么看著他,但是意思很明顯:是的。
“言小姐,你睡了嗎?”護士再確定一遍,如果還沒有人應,那就要自己開門了。
“我?guī)湍銘度,你就不給我點好處?晚晚妹妹?”蘇彥哲嬉皮笑臉的說。
晚晚面無表情:“你信不信我讓保安來把你扔出去?”
“好好好!我去!”蘇彥哲一邊往門邊走一邊嘟囔,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脾氣這么大。
晚晚的手放在小腹上,扯了下嘴角。
小姑娘?
哪有都結(jié)婚懷孕的還是小姑娘的?
傅司寒看著腕表,掐著時間,如果再過一分鐘言晚晚叫“進”,他就自己進去。
沒錯,不是沒有聲音或者對方說“不讓進”,無論如何,他都要進去。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門開了,看到的卻是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
蘇彥哲開門,看到一向八風不動的的傅三少瞬間抬眼,眼里的緊張和期待在看到他的瞬間凝固,像是被潑了一桶冰鎮(zhèn)過的冷水,整個人氣場都變了。
居然還皺眉!
這是對他又嫌棄又不爽?
“怎么,我這張臉丑到傅三少了?”蘇彥哲吊兒郎當?shù)囊揽恐T框,似是無意的動作,卻恰好把能看到病床上言晚晚的視線給擋了個全。
“你怎么在這里?”傅司寒的心情和臉一樣臭,臭到連一句“蘇少”的稱謂都懶得說。
“自然是看晚晚!碧K彥哲別有深意的看著傅司寒,撩了一下嘴角,眼底的笑意不是笑,反而像是找麻煩的,“不過,她說她不想見你!
“我看我的太太,你有什么資格阻攔?”傅司寒扣住蘇彥哲的手腕,想把人直接撂開。
蘇彥哲的身材保持的不錯,也定期鍛煉身體,但是武力值和傅司寒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蘇彥哲仿佛一點都沒看出對方要動手的心思,壓低聲音,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
傅司寒瞇了瞇眼,審視的看蘇彥哲。
蘇彥哲無端給人一種壓迫力:“傅少覺得,我有資格嗎?”
看到這一來一往,尹才在旁邊的不敢說話,滿腦子都是問號。
怎么回事?蘇家大少威脅起先生了?先生看起來還真的受威脅了一樣!難道蘇少也知道骨髓的事情了?不對,即使蘇少也拿骨髓的事情作為籌碼,但是他不是蘇羽潔本人,那也斷然威脅不到先生。
“她怎么樣?”半響后,傅司寒松開手。
蘇彥哲挑了挑眉,似乎對傅司寒的這個識趣的反應表示還一般滿意,側(cè)過頭去里面病床上的女人。
言晚晚身體側(cè)躺,背對門這邊。
“不想見你,大概聽到你的聲音了,現(xiàn)在連我都只能看個后腦勺了!碧K彥哲一臉“都怪你”的嫌棄表情。
“我說的不是這個!备邓竞乖谏韨(cè)的手緊握著拳,手背上青筋突出,竭力的控制著什么情緒。
蘇彥哲見玩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奚落傅司寒,“我也才到,凳子都還沒做熱和,回頭找你。”
話音未落,給了一個“你滾吧”的眼神,反手“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不給進。
晚晚聽到關(guān)門聲,確定沒有傅司寒的腳步聲,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頭去看,恰好對上蘇彥哲的目光。
后者在此不客氣的自己給自己安排了坐下,問她:“身體怎么樣?”
晚晚偏過頭,不想說話。
“嘿!”蘇彥哲來氣,“晚妹妹,你那個不想見的男人還在門口守著,你現(xiàn)在過河拆橋是不是早了點?”
“死不了!蓖硗韯傉f完,再次收到蘇彥哲“好好說話”的警告眼神,不情不愿的補充說,“挺好的,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觀察幾天其實就是臥床保胎。
這次能這么輕傷,多虧了童桐,否則不僅孩子保不住,說不定她的命都要丟半條。
“身體有沒有難受?”蘇彥哲見言晚晚不答,撇了下嘴,說,“你才多大,生什么孩子?三十歲生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