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潔滿臉愧疚,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羽潔,你想多了,找你哥哥陪我散心是因為一會兒我們還要談工作上的事情!
蘇彥哲比蘇晉能力突出,蘇晉也不強求權(quán)位,完全任由兒子在家族中的話語權(quán)比自己高。蘇羽潔知道蘇老爺子平時和蘇彥哲談工作比和蘇晉更多,將信將疑的點頭。
她不信也沒辦法,她現(xiàn)在自認理虧,不敢撒嬌跟上去。
最近哥哥對她的態(tài)度奇奇怪怪的,蘇羽潔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司機是蘇老爺子的親信。
上車后車門一關(guān),蘇老爺子就生氣的問蘇彥哲:“彥哲,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點都不幫著妹妹?你平時肆意妄為我不干涉,但是今天的事情事關(guān)你妹妹的聲譽!”
如果不是蘇彥哲看著不著調(diào),實則是蘇家最靠譜的人,又礙于剛才有外人在,蘇老爺子恐怕剛才當(dāng)場就翻臉了。
“爺爺,這件事就是羽潔做錯了,沒得洗。這樣的錯誤,她犯的不是*了!碧K彥哲靠著椅背,懶散得沒有坐相,“爺爺,你不覺得羽潔根本就不像我們蘇家的人嗎?”
“你個混小子什么意思!”蘇老爺子氣得想用拐杖打人,抬手才想起來這是車里,拐杖被司機放在了副駕駛,“那是你妹妹,親妹妹!就算你妹妹翻了天大的錯誤也都是你妹妹!蘇家家訓(xùn)是什么?家族同心!”
“家族同心?”蘇彥哲嘲諷的笑了聲,“我只看到了無數(shù)姓蘇的蛀蟲想趁此機會瓜分掉蘇家!
如果那些人能力過得去,蘇彥哲覺得分點財權(quán)出去也沒什么,他對家族繼承而來的東西沒什么執(zhí)著,他更喜歡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發(fā)新領(lǐng)域。
偏偏那些人空有賊心和賊膽,腦子里全部裝的是豆腐渣,把財權(quán)分給這些人……蘇彥哲覺得太侮辱錢財和權(quán)勢了。
蘇老爺子嘆了口氣,由此聯(lián)想到自己那個優(yōu)柔寡斷又中庸的兒子,更加疲憊。
如果不是兒子護女心切說錯了話,也許今天的局面沒有這么難看。
蘇彥哲自從說過那句“羽潔不像蘇家人”后就悄無聲息的觀察著蘇老爺子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不僅沒有因為他的這個說法有任何的猜測,并且對他口頭質(zhì)疑蘇羽潔身份的事情都很排斥,不禁撇了下嘴。
果然,人老了就容易心軟。
也不知道多想一點。
蘇彥哲*懷疑蘇羽潔的身份其實在很早以前。
他意外發(fā)現(xiàn)妹妹每年都會定期出國玩,出國度假這種事情在蘇家這種階層的家庭其實是司空見慣,怪就怪在,蘇彥哲發(fā)現(xiàn)妹妹每一次都是和同一個女人出國,并且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去同一個國家。
不過當(dāng)時蘇羽潔不到十歲,他也還在上高中,對這樣的疑點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再一次懷疑是在半年前,也就是蘇老爺子說言晚晚長得很像已故的蘇老夫人的時候。
陌生人之間會有千萬分之一的巧合擁有親人般的相似度,但是,恰好蘇羽潔對言晚晚的針對成程度讓蘇彥哲覺得出乎意料,甚至匪夷所思。
在蘇彥哲看來,蘇羽潔的確想擁有傅司寒,但是,她更想要言晚晚死!
如果傅太太是另外一個女人而非言晚晚,蘇彥哲覺得,蘇羽潔應(yīng)該會用更高級的手段讓傅太太自動讓位,而非如此激烈。
蘇彥哲一向想一出是一出,于是偷偷收集了蘇羽潔的DNA和自己DNA進行堅定,結(jié)果是:非親緣關(guān)系。
他還想拿到言晚晚的DNA驗證一下,可是后來言晚晚和蘇家關(guān)系惡化,他就放心了這個想法。
如果言晚晚真的是蘇家的女兒,只會彼此尷尬。
—
客人離開,一品苑恢復(fù)往日的寧靜。
司徒嫻月示意傭人把會客廳收拾了,撇了眼言晚晚和傅司寒,最終目光落到言晚晚身上:“還是要留下的晚飯的吧?”
老太太名以上是詢問,實則就是通知。
人說完就往主樓走。
“傅老夫人讓我留下用飯?”晚晚有些懵,雖然她能感覺出傅老夫人并非不喜歡自己,但是以她的小傲嬌應(yīng)該是等著她求著留下吃飯才對。
“怎么,傅太太不應(yīng)該在一品苑用飯?”傅司寒好笑,他總覺得言晚晚對老太太太太過友善和照顧,明明老太太是個老頑童,心里門清兒著,是裝傻。
“我不是這個意識!蓖硗磬了
主樓的傭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言晚晚,見到女主人回來紛紛笑著問好。
主廚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飯菜。
晚晚發(fā)現(xiàn)全是自己愛吃的菜,眼睛都亮了亮。
主廚悄悄的說:“太太,這都是先生吩咐的菜色,特意給您做的!
“他什么時候安排的?”晚晚疑惑,她和傅司寒一起來的一品苑,并沒有聽到他和誰打電話說安排晚餐。
主廚:“你們剛到份會客廳樓的時候!
晚晚想起來,她和蘇家的人說話的時候,傅司寒似乎有幾分鐘是不在的。
所以這家伙早就知道要留她下的來吃飯了,故意不告訴她!
司徒嫻月作為長輩坐主位,下手方才是傅司寒和言晚晚。
“這些菜還吃的習(xí)慣嗎?”司徒嫻月動筷前問言晚晚。
“多謝傅老夫人,這些菜都是我愛吃的!
司徒嫻月“哦”了聲,幽幽的說道:“哎喲,是不是我這個老太太沒有來參加你和小寒的婚禮你就不認我這個奶奶?還是你覺得我太老了,不知道你們到底離婚沒有?哦,我知道了!你嫌我這個奶奶太老了,也是,擱別人家太奶奶也才我這個年齡!
晚晚:……
您一個人自唱自說這么大一段話,不累嗎?
傅司寒給言晚晚夾了一只蝦仁,“吃飯,別搭理她!
越搭理她越來勁兒。
“嘿!你這混小子怎么說話的!”司徒嫻月沖著專門拆自己臺的孫子眸子一瞪。
“……奶奶!蓖硗韲@了口氣,認命。
司徒嫻月傲嬌的“哼”了聲,不應(yīng)她,眼尾卻微微上揚,露出點笑,說:“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