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晚沒想到易恒容會對女人扇巴掌,這個女人還是他自己的未婚妻。
傅司寒一時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問:“如果你剛才沒注意到這些呢?”
“……傅司寒,這種‘如果’類問題難道不是小女生才問的嗎?”
“你在內(nèi)涵我‘作’?”
傅司寒瞇了瞇眼,威脅意味很明顯,仿佛言晚晚點下頭或者說個“是”,他就會給她狠狠地教訓人,讓她知道什么叫“作”!
晚晚不敢點頭,但是莫名有些想笑,不敢笑,只好推了推他的胸膛。
“傅司寒,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蓖硗碲s緊扯回正題。
“說!
“既然……既然沒離婚,那你為什么會告訴別人我們離婚了?”
傅司寒黑了黑臉,但是想到自己曾經(jīng)也是第一時間懷疑是言晚晚告訴的別人他們離婚,對此也無話可說,無氣可發(fā)。
“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晚晚不可思議。
不是他們兩個人當事人,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尤其是離婚協(xié)議,這件事是在一品苑處理,按理說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傅司寒沒把蘇羽潔說出來,懶得提,提著臟嘴,也不想讓言晚晚更加糟心。
他身體后仰,倚靠在鞋柜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言晚晚,“言晚晚,你只需要知道,消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在我這里,你從始至終都是傅太太。”
你從始至終都是傅太太……
這句話又強勢又溫柔,還具有強大的吸引力。
晚晚眨了眨眼,低頭垂眸,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眸中的光。
她就像個遇到難題正在認真思索的小朋友,不停地掂量各方的因素,可是她卻陷入了死胡同,想不明白。
“那你……你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晚晚沒有抬頭。
事情說開了,傅司寒的態(tài)度很強勢:“我以為我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晚晚!
她搬出去之后多次找她,離婚協(xié)議失效這么久也沒有告訴她,離婚證從始至終都沒有辦理,并且來參加了這個活動,活動期間想方設法的和她睡一張床……
他的一切行為和舉動,如果不是還愛她,如果不是還把她當一生的妻子,還能是什么?
“傅司寒,這樣……你不怕成為全國矚目的笑話么?”晚晚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離婚了,而且我……”
而且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一無所成,曾經(jīng)的光環(huán)和榮耀已經(jīng)離我而去。
如今的我,是站在谷底,只有陽光余暉的暗影。
“傅太太,現(xiàn)在的我們之間,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而非我。”傅司寒不懂言晚晚的顧慮,笑話這種東西不過在于個人在不不在乎。
傅司寒不太明白,“晚晚,你不是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么?”
一直以來,言晚晚的強大和堅韌都來自于她的獨立和自信,不被外界影響。但是現(xiàn)在,怎么變了?
晚晚抬頭看了眼傅司寒,男人目光沉穩(wěn)而強大,有他面對其他人時幾乎不會出現(xiàn)的溫和。
晚晚立刻別開眼看向窗外,她怕自己再多看兩眼就會露餡——她不在意別人對她的嘲諷,但是,她在意別人嘲諷傅司寒。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我需要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备邓竞行┠蜔薏坏卯斚掳醋⊙酝硗眍^,逼著她點。
“不行嗎?”晚晚眼神不善,剛才的愜糯和猶豫瞬間被銳利取代,好像在說“讓我想想都不行,你這個老公真的可以不用要了”。
傅司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咬牙切齒的妥協(xié),“行,你想!
管你怎么想,我都只接受我愿意接受的答案。
晚晚只是好好的梳理這段時間的事情,如果矛盾和隱患一直不解決,它們就會永遠存在,即是現(xiàn)在藏在某個角落無聲無息,誰也不能保證它會不會在未來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
這個晚上,夏令營其他成員大多沉迷于討論八卦的熱情中。
但也有人在思索,如言晚晚。
有人在等待,如傅司寒。
更有人在度日如年,如蘇羽潔。
這個晚上易恒容干脆沒有回酒店,這邊是他的地盤,他有的是地方落角,也有處理工作的正當理由暫時缺席。
蘇羽潔在房間里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動靜太大驚動了酒店的侍者,侍者見狀嚇了一跳,發(fā)蘇羽潔獨自在房間發(fā)脾氣的事情悄然間不脛而走,夏令營的成員們又從天吃了口大瓜。
傅司寒離開后,蘇羽潔盡量處理了臉上的傷,但是易恒容手勁兒太大,第二天依舊有印字。
蘇羽潔感覺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在看她的笑話,那些人聚在一起說悄悄話就是在搬弄她的是非,言晚晚身邊時不時就名媛湊上去寒暄,而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哦,她身邊還是有一個人的,那就是昨天才打了他一巴掌并且羞辱了她的未婚夫易恒容!
蘇羽潔覺得這一切都是恥辱,莫大的恥辱,比當初關(guān)清酒聯(lián)合言晚晚在比賽上弄得她名聲掃地更加恥辱!
有一股深惡痛絕的憎恨在蘇羽潔的心中不斷騰升,不停的燒灼,充斥著整個頭腦。
活動組繼續(xù)活動任務。
今天的活動地點在山林里,節(jié)目組劃了一小片林區(qū)供少爺小姐們玩真人CS。
眾人穿好新發(fā)的迷彩服,每人一支彩蛋槍,男女分開從不同的入口進去,夫妻/情侶二人各自行動,在游戲中既要擊殺別人,也要尋找自己的伴侶。
晚晚原本想帶著米西可一起,沒想到進樹林沒一會兒就走散了。
傅司寒曾經(jīng)帶言晚晚去射擊館玩過幾次,真槍的后坐力太強,她的手腕承受不住就容易導致子彈偏軌,不過這種彩蛋槍對言晚晚而言就輕而易舉。
她一連射中兩個人,躲到灌木叢后。
“言晚晚!
晚晚聽到聲音,下意識反手一槍。
蘇羽潔被噴了半張臉的紅色彩蛋粉,她站在言晚晚身后不遠處,抱著彩蛋槍面無表情的看著言晚晚,深色冰冷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