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了今天的事。
蘇羽潔想下毒手,但是擔心自己成為米氏的公敵,這才設計了今天的連環(huán)扣。
“第一個是在山上!蓖硗碜灶欁缘拈_口說,“她想利用巖石滾落這種‘自然災害’讓小睿死無全尸,但是司機反應迅速,她的這一計劃失敗了!
“第三次是剛才,她想利用藥物引發(fā)小睿的白血病。白血病復發(fā)后死亡概率很高,并且這里荒山野嶺,如果真的出事也來不及送醫(yī)院!
“這之間還有一個第二次,淋雨吹風后人會容易生病,這也會增加小睿的身體風險!
晚晚仰頭望著傅司寒,說:“傅司寒,你知道我在說誰嗎?”
“知道!碧K羽潔。
晚晚看著他,一字一頓:“她敢把注意又打到小睿身上,我不會放過她的!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傅司寒淡道,抬起手撫摸言晚晚的臉,“言晚晚,你至今不信我!
不信我在你和蘇羽潔之間,我選擇的人是你。
從始至終,選擇的人都是你。
—
米西可呆呆的坐在床上,整個人有些木,大眼睛里裝著驚魂未定。
“嚇到了?”言晨睿走過去,摸摸她的腦袋。
過了兩三秒,米西可才回過神來,誠實的點頭,“你沒有被嚇到嗎?有人想殺你!”
言晨睿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
他是從鬼門關走過幾趟的人,化療期間被下過兩次病危通知書,白血病化療本來就是九死一生。
退一步說,有人能用這種方法殺他,也是因為他本身就體弱。
如果不是身體有病,何至于被人鉆了這種空子?
“看吧,你還是害怕的,我就說怎么可能不怕。”米西可一副了然的表情,拍了拍言晨睿的肩膀,安慰說,“怕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人,我們倆誰跟誰呀,你不用在我面前偽裝堅強!”
言晨睿的腦門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
“小矮子,你最近是國語學好了?”這么嘚瑟!
米西可聽不懂潛臺詞,并且也覺得自己國語變好了。
“你去床上睡吧,我就在桌子上趴一會兒!毖猿款Uf。
這里沒有沙發(fā),他們這床被子倒是新的,因為大媽說米西可是個外國人,要讓外國人感受一下他們過得也不比外國的差,拿出最好的“顯擺”。
“我現在睡不著!泵孜骺上肓讼,靈光一現,打開臥室門對外面的保鏢說,“你能幫我去問問大爺家有酒嗎?”
保鏢:“酒?”
“對!我和言晨睿想喝!
保鏢點頭答應。
過了一會兒,用盆端上來一盆醪糟和一瓶白酒。
“只有醪糟和白酒,米小姐您要哪一個?”
“醪糟是什么?這個米怎么泡在水里?”米西可好奇的瞅了幾眼,小手一揮,“都端進來!”
保鏢把東西放下,出去關上了門。
言晨睿狐疑的盯著米西可,“你會喝酒?”
“別瞧不起人!”
“……好,瞧得起你!
言晨睿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想起自己姐姐那晚和傅司寒遇險后也喝了酒,尋思著是不是女孩子被嚇到了都喜歡喝酒。
言晨睿擰開白酒瓶聞了一下,聞著有些烈,應該度數不低。
他給米西可盛了一碗醪糟,說:“就吃這個吧,這個算米酒。”
“這也是酒?明明是米!”米西可覺得言晨睿在誆她。
她將信將疑用勺子嘗了一口,整個人一愣,隨即閉上眼,一對細眉都挑了起來。
“好吃!”再吃兩口!
言晨睿笑著看她像吃得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越吃越起勁。
過了不到半小時,言晨睿就笑不出來了。
“言——晨——睿!”
小丫頭拖著長長的音叫他的名字,晃晃悠悠的踩在水泥地板上,走向言晨睿。
言晨睿坐在一張?zhí)僖紊,正覺得米西可不對經,待小姑娘走近了才發(fā)現,她臉頰浮著一層薄紅,眼珠子亮晶晶的似乎含著水色,格外锃亮的看著他。
言晨睿心中一跳,“你……你醉了?”
不是說好酒量不錯的嗎?
米西可停在距離言晨睿一米遠的位置,皺著眉仔細的想,“我喝醉了……嗎?
言晨睿真想回答她一句“是的”。
“可能是的!泵孜骺珊苡凶灾鞯挠昧c頭,指著言晨睿手邊的醪糟,說,“這個米,有毒!”
不,是你有毒。
米西可一眼看穿言晨睿眼里的嘲笑,指著他的鼻子,似乎想質問什么。
結果話沒說出來,她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整個撲向言晨睿。
言晨睿趕緊站起身來接住,小丫頭看著瘦,撞過來力道不小,言晨睿沒站穩(wěn)又跌回了藤椅里。
“米西可你沒什么吧?摔到沒?”
“嗚嗚嗚……”
懷里的人還埋著頭,發(fā)出嗚咽聲。
言晨睿眼皮一跳,握著人的腰把人提起來放在腿傷坐著,焦急問:“受傷了?”
他回想著剛才應該沒有磕到碰到啊。
“它!它欺負我!”米西可指著水泥地板,義憤填膺的控訴,“這個地板長得丑,它還欺負我!它拉我的腳!”
“……”這是地板背鍋最無辜的一次。
“是你喝多了,它沒絆你!毖猿款o奈的說。
“嗚嗚嗚嗚!”米西可光有哭聲沒有眼淚,跟小孩似的雷聲大雨點小,手指方向一轉,從指著地板變成指著言晨睿,“言、言晨睿,你是不是變心了,你不喜歡我了嗚嗚嗚……”
“你……你說我怎么你?”言晨睿笑容凝固,心跳在那一刻停了一拍,緊張的看著米西可。
她難道已經知道他對她的心思了嗎?
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會是什么態(tài)度呢?
“你不喜歡我了,你喜歡那個絆倒我的臭東西!我摔倒了你還說我!”米西可傷心的說。
言晨睿的心在短短一分鐘內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最后整個人陷入一種幾乎自閉的無語。
他真是想太多才會以為米西可會知曉他的心思。
她那么笨。
言晨睿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一口咬定是地板把她絆倒的女人,只好順著她哄,“是地板的錯,是它不懂事拉你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