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潔很不想跟言晚晚一起,但是沒辦法,留她一個人在這個狹窄又黑暗的地方她更害怕。
誰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有沒有那個死了的小姐的尸體。
“蘇小姐,你既然看不慣我,何必跟著我?”
晚晚聽到身后傳來的動靜,明顯能聽出蘇羽潔的手忙腳亂,她在加快速度跟緊自己,生怕丟了似的。
蘇羽潔看到通道前面?zhèn)鱽頍艄,松了口氣,也有底氣向言晚晚放狠話:“言晚晚,如果不是你歹毒把我拉下來,我會愿意跟著你??br>
“這話聽著你還挺委屈?”晚晚走出通道,看了眼眼前的房間,笑容放大,等著蘇羽潔出來。
“。!”
蘇羽潔的尖叫聲被刺激到史無前例的高度。
通道一出來就看到一個穿著秀禾服嫁衣的女人吊死的房梁上,女鬼的臉正對著通道出口,青黑色舌頭拉得老長,呈七竅流血的恐怖姿態(tài)。
蘇羽潔腿軟,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撐地,似乎摸到了什么硬物。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節(jié)手骨!
就是那個吊死的女人的手骨!
“啊啊啊——!”
蘇羽潔連滾帶爬的爬到言晚晚身邊,抓著言晚晚的褲腳害怕的躲在她身后。
“言晚晚救我!救救我!言晚晚你救我!”
晚晚覺得這一幕好笑極了。
前一分鐘還在對自己放狠話呢,現(xiàn)在就央著就她,還是命令的口吻。
當(dāng)她是誰呢。
晚晚蹲下身,一把扣住蘇羽潔的下巴,將她整個人往后摁。
蘇羽潔被嚇得全身沒有力氣反抗,上半身抵住墻,驚慌的看著言晚晚。
“蘇羽潔,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惡心!蓖硗矶嗽斕K羽潔,問,“那你哪來的臉覺得我會救你呢?”
“言、言晚晚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倆,你不幫我,會有數(shù)不清的人罵你!”蘇羽潔篤定的說。
“哦?罵我什么?”
“惡毒!因為妒忌而對我下手!妒婦!”
晚晚笑了,“那我今天還就想惡毒一次了!
“言晚晚你想干什么?!”蘇羽潔有不好的預(yù)感,想推言晚晚卻推不開。
她現(xiàn)在在言晚晚的手里就像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仔。
晚晚把蘇羽潔拽起來,拉倒女人尸體面前,蘇羽潔的臉恰好在女人尸體的腳邊。
尸體穿著一只紅色的繡花鞋,另一只鞋襪掉了,腳的皮膚露出來,是一只仿真程度到能看到腳上傷口組織的腳。
蘇羽潔被言晚晚推過去的時候臉湊到了尸體的腳,她甚至覺得那個腳還是有彈性的……
“啊啊——!言晚晚你放開我放開我!”
蘇羽潔驚恐的尖叫,眼淚都嚇出來了。
“蘇羽潔,你也會害怕?”晚晚不為所動,“你沒見過尸體?還是你手上沒有沾染過別人的血?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企圖害死關(guān)清酒?你忘了你和你媽一起算計我的時候了?”
“不不不你們又沒死,言晚晚你休想嚇我!”蘇羽潔不停的往另一個地方躲,想遠離女尸。
然而,人心里恐懼的時候看什么都覺得更加恐懼。
這個房間被布置成了血堂,紅色的“血”滿墻都是,紅色的燈光映襯著紅色的嫁衣和梳妝鏡,越看越滲人。蘇羽潔熬紅了眼。
晚晚看到梳妝鏡上嵌著一個巨大的銅鏡。
她拽著蘇羽潔的胳膊扔到銅鏡面前,抓著她的頭發(fā)強迫她抬頭看銅鏡。
銅鏡打破得很差,正常人倒映出來都是扭曲,配上現(xiàn)在的氣氛,不遠處還有一具“吊尸”,十分恐怖。
“看看!蘇羽潔,你仔細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看看鏡子里!蓖硗韷旱驼Z速,聲音悠長,“你捫心自問,你手里真的是干凈的?之前欺辱我的那三個男人不就畏罪自殺了嗎?他們的死與你無關(guān)?你的手里沒有血?沒有命?”
“我不看我不看!我沒有!他們是自殺不關(guān)我的事!就算怪那也怪我媽!”
蘇羽潔從來沒想到言晚晚竟然有這么恐怖的一面,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狠毒!
蘇羽潔忽然注意到天花板的角落有一個攝像頭,拼命的喊聲,“老板!老板!我要出去!”
“蠢貨!”晚晚徹底被蠢笑了,這個攝像頭又不收音。
晚晚將蘇羽潔扔到一邊,自己開始找線索。
晚晚一邊找現(xiàn)在一邊分個神留意蘇羽潔,免得這個瘋女人又搞什么把戲。
“蘇小姐,你妝花了,好丑!表槺阍俅趟龓拙。
蘇羽潔全身哆嗦,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言晚晚,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蘇羽潔嚇得滿頭大汗,淚流滿面,狼狽的所在角落瑟瑟發(fā)抖,驚恐而憎惡的瞪著言晚晚。
“蘇小姐自己做過什么,難道自己不清楚?”晚晚找到一張紙條和一個首飾盒子,開始首飾盒的鎖。
晚晚一邊根據(jù)紙條解鎖,一邊繼續(xù)說道,“和言夢柔聯(lián)手讓我陷入絕境,和你媽聯(lián)手企圖毀了我,覷視我前任丈夫……這些暫且不提,說近點的,你教唆王對付我,難道你不該被我整治?”
“你、你怎么知道?”蘇羽潔震驚,這件事她做的很隱秘,言晚晚怎么會懷疑?
“你不配知道。”
蘇羽潔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著自己的身體不敢輕舉妄動,她身在這個屋子里就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和反抗能力,否則,她也想像言晚晚剛才對待她那樣將言晚晚的頭按在墻壁上,用她的臉去蹭墻壁上血紅的漆!
“言晚晚,這才是你的真實面孔吧!
“嗯?”晚晚百無聊賴的應(yīng)了聲。
蘇羽潔自言自語,語氣甚是篤定:“溫柔,善良,這都是假的,不過是你蒙騙其他人、蒙騙三哥哥的把戲。你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是個婊1子!
晚晚淡漠的抬眼看了下她,“婊看誰都是婊!
“言晚晚你!”
“啪——”的一聲。
梳妝盒的鎖終于打開。
里面是一把銅鎖,與此同時,她似乎聽到井鎖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有人跳下井來。
“言晚晚!”
傅司寒焦急的聲音夾著緊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