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漸漸回味起她觸碰的感覺。尤其是被子很薄,那股壓在他那上面的感覺似乎還在,沒有了疼。
傅司寒側(cè)了個身,掩飾住。
雖然他客觀上覺得這是正常的,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但不會遮掩反而會直接向言晚晚........但是現(xiàn)在……他才被言晚晚明里暗里拒絕了無數(shù)次。
他有他的驕傲,才不想讓言晚晚知道。
兩個人蓋著同意床被子,久違的對方的溫度親吻著自己肌膚,鼻息間有對方的氣息。
晚晚對熱源的感覺尤其的大,因為男人的體溫天生比女人高,傅司寒的存在感又尤其的強。
她仰面躺著望著拔步床床頂?shù)窕,現(xiàn)在沒燈,只能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點輪廓。
睡不著,也放松不下。
“傅司寒,你是不是經(jīng)常和別人一起睡?”晚晚不鬼使神差的問了句,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話之后,連話音都落下了。
傅司寒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經(jīng)!眮泶y他的睡眠習慣。
自從有記憶以來,除了傅南燭還是個小奶娃的時候以及和言晚晚結(jié)婚后,他就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
“你算別人么?”傅司寒問。
見傅司寒沒有自戀的調(diào)侃她是不是吃醋,晚晚松了口氣,隨即不明白的“。俊绷寺。
傅司寒說:“如果你算,那就是!
晚晚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傅司寒這前言后語間的完整意思:
如果你算外人,那我的確經(jīng)常和別人一起睡。
除了你,我沒有和別人睡。
晚晚的心跳“砰砰砰”加快了三拍,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這個意思。
“你難道沒有和你的兄弟們一起睡過嗎?”晚晚有些好奇,“我讀高中和大學那會兒經(jīng)常聽說男生同床的!
比如一起出去網(wǎng)吧開黑完,去酒店開個房補覺,為了方便一般都只開一個房睡一起。
或者竄門玩晚了,懶得回自己寢室了就直接睡別人那里。
再或者聚會后喝多了,抱著一起睡的都有。
所謂的“哥們文化”。
傅司寒皺著眉,一臉嫌棄,“GAY?”
晚晚:“….....…”傅少您還知道gay呢?是不是該夸夸你知識淵博?
傅司寒不能理解言晚晚所說的“哥們文化”。
他少時遭遇車禍,一切的校園生活就此結(jié)束,后來的學習都是靠自學,大學時上的哈佛,為了提前畢業(yè)同時還要處理RK集團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和別人做不必要的交涉。
就算再小些正常念書的時候他也因為連連跳級,連班里的同學都沒認完就要進入更高的年級。
就算有機會一起睡…….....為什么要一起睡?一個人睡不舒服嗎?
——當然,除了和言晚晚,和言晚晚睡最舒服。
晚晚大約也能想到傅司寒為什么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正常男孩子大多會經(jīng)歷的,無非就是因為為人高冷不合群、太過優(yōu)秀不合群、太過龜毛不合群……
總之就是不合群。
雖然足夠獨立,足夠優(yōu)秀,甚至會讓很多人佩服、羨慕、向往且無法企及,但是天才之人往往孤獨,還失去了許多樂趣。
談到上學,晚晚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猛然坐起來,驚得傅司寒皺著眉撐起身子看她。
“西西和小睿今晚也一起睡?”晚晚瞪大眼問傅司寒。
“你問我?”傅司寒的臉上就寫著“我怎么知道?”的反問句,心里想的卻是冷漠的“關(guān)我屁事”。
“他們倆怎么能睡一起……”晚晚自言自語。
又不是真的情侶,而且按照各自國家的標準,兩個人都已經(jīng)成年了,就算不成年,這個年紀該懂不該懂的也全都懂了!
晚晚焦慮的望著拔步床頂,不停的在“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和“不行我不能去,去了彼此都尷尬”之間掙扎。
“睡!”
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攬住言晚晚的肩頭將人給拉回被窩里,順勢給她蓋上被子。
“….........…我吵到你了?”晚晚僵著身體不動問。
“言晚晚,你在緊張什么?”傅司寒睜開眼,單手撐著頭側(cè)躺著,好整以暇的看她,眼底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戲謔。
“我、我哪里有。”黑暗里,晚晚眼珠子到處轉(zhuǎn)。
一男一女同床共枕,她緊張一下不行嗎?
“怕我對你做什么?”
晚晚心想,我怕你對我做什么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你又不是身體有問題。
腹誹歸腹誹,說話還是要有求生欲:“怎么會,傅三少光風霽月,哪來會干這種事!
傅司寒不吃她這一套,“我會不會,難道你不知道?”
…..........…我懷疑你在開黃腔。
這個字格外的有深意。
晚晚用力閉了閉眼,“我去看看西西和小睿他們,你先睡!
說著爬起來打算下床,逃也似的。
“等等!备邓竞圩⊙酝硗淼氖滞,“你打算這么去?”
晚晚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哦”了聲,立刻說:“我換套衣服去!
傅司寒好笑的看著她,“言晚晚,你確定要去?”
他顯然是看出了她主要是想逃的想法。
被傅司寒這么一問,晚晚反而覺得的確不能去,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去了說不定真的會讓她和米西可言晨睿都尷尬。
“你去了回來,我可能還沒睡!备邓竞^續(xù)道。
潛臺詞就是:就算你現(xiàn)在去找言晨睿和米西可,也逃不過我。
晚晚:“……”
晚晚重新躺回床上,蓋上被子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了傅司寒那邊傳來源源不斷的溫度,蒸得全身發(fā)燙。
“那……我睡了?”晚晚試探的說一聲。
靜夜里傳來一聲傅司寒的嗤笑,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點調(diào)笑:“不然你還想做什么?”
這男人怎么回事,不抓緊一次機會笑話她就不行嗎?!
晚晚心里的那點不自在和心虛瞬間消失殆盡,咬牙切齒的說:“傅司寒,你可閉嘴吧!”
跟這種男人打交道就應(yīng)該學會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