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聽起來像個三歲小毛孩的昵稱。
司司聽起來……像只狗。
傅司寒氣得想笑,她就是篤定他現在抓不到她也教訓不了她吧?
“傅太太,你忘了你始終要回家的?”傅司寒提醒她。
晚晚的“切”了聲,故意說:“我不一定回一品苑!
她可以去煙兒那里蹭房子呀!
……啊現在不行了,煙兒那里有慕棲宸。
這時,米西可抱著一件長款羽絨服噠噠噠的跑過來,將羽絨服罩在言晚晚僅穿了風衣的身上。
晚晚疑惑了一瞬,正要說謝謝,米西可說:“是我哥發(fā)短信讓我給你加衣服的,說晚上降溫要凍著你。你要是生病了他就要把我扔回F國!
說完,米西可又自顧自的嘟囔,“明明不冷啊,言晚晚,你熱不熱,熱的話我給你把衣服抱回去!
米西可常年生活歐洲,那里的溫度本來就常年低于帝都,加上小丫頭天生怕熱不怕冷,很少感到冷。
“謝謝西西!蓖硗硪皇帜弥娫,另一只手扣著肩頭的羽絨服。
冬末所有的寒冷和夜涼似乎都被地擋在了這件衣服外。
晚晚腦海里回蕩著米西可剛才的話。
傅司寒他……他竟然這么快就聯系了西西,是剛在和她通電話的時候說的嗎?
“傅司寒,西西給我送衣服來了!钡让孜骺捎峙d沖沖的離開,晚晚說。
傅司寒“嗯”了聲,“動作還不算慢,她這兩天長個了?”
這話又是在變相說米西可人矮腿短……有這樣的表哥嗎?
人家米西可只是個是矮,身材比例很好的好不好!
“謝謝你了……”晚晚想了想,補了個,“阿寒。”
傅司寒很短暫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那個“阿寒”指的是他。
長這么大,還沒有人這么叫過他,別人大多稱呼都是帶著恭敬之意,比如“三少”“三哥”“傅總”,連蘇羽潔“三哥哥”這樣的稱呼都是自動矮一頭。
阿寒,聽起來倒是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有親昵無比的味道。
不錯,傅司寒很滿意。
晚風吹來,女人的聲音順著風吹入耳朵里。
蘇羽潔感覺渾身血液倒流,頭皮都在發(fā)涼——三哥哥真的是在和言晚晚打電話!
蘇羽潔回想著自己和傅司寒的通電話的過往,似乎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找話題,傅司寒聽著,偶爾應一句。
而如今,言晚晚拿著手機只是簡短回了幾句,那就說明是傅司寒在主動找言晚晚說話。
真是可笑,她還以為三哥哥原本就是那冷淡的性格。
不,三哥哥的確本就是冷淡的性格,只是如今對言晚晚不同罷了。
這個認識,讓人產生的妒忌完全超過了可笑的感覺,令人幾近發(fā)狂!
——
節(jié)目組資金充足,住的是海濱酒店。
打開窗戶,能聽到嘩啦啦的海浪聲,空氣中隱約有咸味。
晚晚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上有一則未知發(fā)送人短信,目光猛的一縮,反復看那一行字:
【白血病化療后復發(fā)的概率不低,言晚晚,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你的骨髓和言晨睿配不上?】
晚晚心里一緊,連呼吸都壓抑住。
找到和言晨睿匹配的骨髓一直是她的向往,她和言晨睿的骨髓匹配不上也是她的遺憾。
對方用的虛擬號碼,根本不能聯系,晚晚正愁對方目的時候,一個未知來電打過來。
“你是誰?你什么目的是什么?”晚晚開門見山的直接問。
“言晚晚,來礁石灘!
晚晚聽到熟悉的聲音,震驚:“言……言夢柔?”
“聽出來了?不愧是在言家寄住了多年了**!毖詨羧崾呛敛谎陲椬约旱纳矸,笑道,“言晚晚,來礁石灘,你一個人來,誰也不要告訴。我知道你左邊房間住的盛煙,右邊房間住的米西可,我知道你周圍的所有信息,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言晚晚,你要知道,沒有足夠的把握,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言夢柔,你想做什么?!”
晚晚站在床邊,她這邊看出去恰好可以看到礁石灘的一角。
那邊是漆黑一片,晚上幾乎沒有人,如果到時候出個什么事,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處境。
“言夢柔,你別想騙我,親生兄弟姐妹配不上骨髓的也不是個例!蓖硗碇斏鞯脑囂。
“那隨便你咯!”言夢柔的笑聲里含著海風聲,“十分鐘內你不過來我就會離開,反正這是你唯一一次知道真相的機會!
話音未落,言夢柔已經掛了電話。
完全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晚晚不敢輕舉妄動。
按理說,言夢柔現在是無依無靠,言高慶已經徹底放棄的言夢柔。
前段時間就有傳聞言高慶和他秘書暗結珠胎,言晚晚帶著言晨睿和言家斷絕了關系,言夢柔失去了價值,言高慶絕對會再生一個孩子,他這個年紀能再老來得子也不容易,那個秘書說不定能上位正宮。
那么,是誰給言夢柔泄露的信息呢?又是誰送言夢柔上島的?
她左邊房間住的盛煙,右邊房間住的米西可,這種細節(jié)連傅司寒都不知道。
思量半響,言晚晚飛快換好衣服,給童桐發(fā)了條信息:【跟著我,別暴露】
再對童桐開了關聯定位,方便她可以通過手機找到自己。
以言晚晚對言夢柔這十幾年相處的了解,言夢柔手里多半是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但是晚晚不會傻不拉幾的真的誰也不告訴,讓自己只身涉嫌。
這種時候,童桐這種身手了的專業(yè)保鏢就很有用處,尤其是童桐才到她身邊,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她的人。
礁石灘。
四周沒有路燈,今晚連月亮都被云層擋住,唯一的光源是遠處轉動的燈塔,這才不至于讓這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掛了言晚晚的電話,言夢柔又撥通另外一個電話。
“言夢柔,你又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說了我們以后沒關系了!”蘇羽潔沒好氣的接通,“我把你從監(jiān)獄弄出來,你暴言晚晚的料,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以后別聯系!”
和這個女人多做糾纏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