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你算算,這是第幾次我們因為蘇羽潔的事情鬧矛盾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因為感情而小氣的女人,可是,我現(xiàn)在竟然會因為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牽扯而頻頻生氣。你向我解釋了和蘇羽潔是清白的,我信,我也應(yīng)該相信,可是我……我感覺……我感覺我正在成為我最不喜歡的那一類女人!
晚晚越說越覺得無力。
無力于相信傅司寒說他和蘇羽潔之前是清白的,如果說傅司寒對蘇羽潔什么都沒有,那蘇羽潔對傅司寒呢?
無力于似乎心理漸漸變得陰暗的自己,如果他們倆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朋友關(guān)系,她卻肆意妄想……這樣人歇斯底里毫無道理的女人,是她曾經(jīng)最不屑一顧的模樣。
“你沒有,晚晚!
傅司寒安撫的輕輕親吻言晚晚的唇,“你很好,一直很好,是我不好……對不起!
晚晚驚愕的抬眼,“你……”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备邓竞吐曋貜(fù)著,心疼的一下又一下親吻言晚晚受傷的地方,“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晚晚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的說出他曾經(jīng)固執(zhí)不愿意說的三個字,睜大杏眼執(zhí)拗的看著他。
漸漸變得視線模糊,濕了眼眶。
“怎么了?”傅司寒慌張的捧起言晚晚臉色,吻去她的淚,“寶貝,你別哭……傷疼了?”
“傅司寒,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今天來機場給我解圍的人不是南宮先生是你!你好討厭!為了蘇羽潔就不管我了!我當(dāng)時就想不要你了,要你來干什么!你好煩吶……”
受了一天的委屈如洪水決堤般全部傾瀉出來,晚晚一邊哭一邊錘打傅司寒。
傅司寒將她摟在懷里,任她發(fā)泄,被他打的地方不疼,心卻糾在一塊兒,感覺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晚晚,你不能不要我。”
“我不許!
“言晚晚,你只能是我的!
——
一墻之隔,辦公室外面。
“Winnie,好久不見。”蘇羽潔打招呼。
米西可對這個曾經(jīng)視為好友的蘇家小姐現(xiàn)在沒什么好感,不自然的撇開眼。
“左小姐,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哥哥之前還提過你!碧K羽潔一副和左佳很熟的模樣。
能不熟嗎?差點就當(dāng)了她嫂子的人。
“左小姐,我并不想提到你哥,你應(yīng)該知道!弊蠹讯Y貌的笑了笑,說的話卻絲毫不給面子。
“對不起,左小姐!碧K羽潔抱歉,的確,左佳之所以和岑倦現(xiàn)在連朋友都做不了,岑倦曾經(jīng)差點被封殺,全是因為她哥。
蘇羽潔在左佳這里碰了一鼻子灰,轉(zhuǎn)頭看向神情別扭的米西可:“Winnie,你也怪我?你也覺得我今天做的不對嗎?我今天是在秀場受傷了才……”
“我不知道你對不對,”米西可打斷她的話,“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出了事情,不應(yīng)該和家人聯(lián)系?如果你受了傷,不應(yīng)該找醫(yī)生?Simon是言晚晚的丈夫,你卻找Simon!
“Winnie,我在秀場被架子砸到,在這個城市我最信任的人就是Simon,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會尋找最信任的人,這是天性!碧K羽潔上前握住米西可的手,真誠的解釋。
米西可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她說這次要站在言晚晚這邊就一定是站在言晚晚這邊的,蘇羽潔就算是她的朋友,她還是幫言晚晚!
“既然你的家鄉(xiāng)在臺城在帝都,那你來這里做什么?”米西可又問。
“Winnie,我來帝都是辦秀場,又不是玩……”蘇羽潔看出米西可完全幫著言晚晚的態(tài)度,原本那些解釋的話在嘴邊過了一遍全部吞回肚子里,改口服軟,“對不起,我想可能是我之前的行為給大家?guī)砹苏`會和困擾。”
這里的人,無論是左佳還米西可,都站在言晚晚那一邊,南宮以驍和童筱更是。
左佳雙手環(huán)抱,眉眼中帶著不明顯的蔑視。
蘇家的這位小姐一向如此,表現(xiàn)得溫柔禮貌又無害,可骨子里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左佳永遠記得當(dāng)初自己和岑倦到底為什么被蘇彥哲誤以為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隨后蘇彥哲對岑倦采取封殺雪藏的狠辣手段。再然后,她退圈一年,和岑倦不得已斷絕一切聯(lián)系。
她連朋友都不敢再和岑倦做,就怕連累了他。
這從頭到尾,除了左佳和蘇羽潔,沒有人知蘇羽潔在其中起到了如何的一個推動作用——左佳和蘇彥哲有婚約,左佳把蘇羽潔當(dāng)成小姑子來寵著,對她沒有防備,沒想到竟然被蘇羽潔背后插一刀。
插完之后,蘇羽潔竟然還一臉無辜和理直氣壯的說:“左小姐,我只是向我哥說了事實,我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顛倒是非!
左佳一開始不明白蘇羽潔為什么會插她一刀,現(xiàn)在好像忽然想通了。
大概是因為蘇羽潔覺得她這個嫂子不夠在意她吧。
客觀來看,蘇羽潔就是一個希望全世界圍著她轉(zhuǎn)的小公舉,對于她這種不順她心意的,都會被列入“鏟除”的行列。
——
莫約過了一小時,言晚晚和傅司寒才從辦公室內(nèi)出來。
言晚晚眼眶還有些紅,顯然是哭過。
“言晚晚……”米西可癟著嘴心疼言晚晚,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瞪自己表哥一眼。
不僅有渣男潛質(zhì),還沒用!
把自己妻子都惹哭了!沒用!
傅司寒和言晚晚之前沒有剛才那么尖銳的對峙感,不過有一股僵硬的氣氛籠罩在兩個人之間,主要表現(xiàn)就是傅司寒的目光從頭到尾沒有從言晚晚身上挪開,而言晚晚連余光都不給傅司寒。
左佳心里“嘖”了聲,道了句活該。
南宮以驍倚靠在不遠處吸煙區(qū)的墻壁,單腿屈膝,指尖夾著一只雪茄,煙霧繚繞模糊了他妖孽般的側(cè)臉。
晚晚走過去。
傅司寒眉心一蹙,跟言晚晚背部似的跟上去。
“南宮先生,我們現(xiàn)在談?wù)剢?”晚晚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