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晚,和表哥有婚約的人……”米西可艱難的開口問。
“是言夢柔,不是我。”晚晚悲涼的承認(rèn)。
“那言夢柔說的是真的?”米西可難以置信的問,那莫大失望的樣子像是快哭出來一樣。
晚晚看得有些眼疼,不愿意看到米西可這個樣子。
她最害怕的是失望。
也最害怕別人對自己失望的眼神。
這種落差感太難受。
“是不是真的,很重要?”童筱出聲,嘲弄的撇了眼米西可。
米西可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回答。為什么她覺得筱筱的那個眼神像是想打自己呢?
“的確不重要!弊蠹奄澩目戳搜弁,笑了笑,“婚約只和傅司寒有關(guān),和我們無關(guān)。既然當(dāng)事人就在身邊,我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何必聽別人的言語?是是非非,誰說得清?”
左佳拍了拍言晚晚的肩,說:“晚晚,還是那句話,在我這里,你首先是言晚晚,其次才是傅太太!
“謝謝,謝謝你們!”晚晚沖二人感激的笑了下,目光飛快的在米西可身上略過,沒有多做停留,也不解釋,走到一邊給傅司寒打電話。
傅司寒是知道替婚之事,所以這件事爆出來他應(yīng)該會站在她這邊。
米西可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去瞅言晚晚。
她是不是惹言晚晚不高興了?可言晚晚如果是搶了言夢柔的婚事的確不對嘛……她一直覺得言晚晚是很善良很溫和除了出身就沒有其他缺點的女人。
米西可覺得心里悶得慌,難受。
“喂!蹦腥顺练(wěn)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三哥……”
一聽到傅司寒的聲音,言晚晚覺得自己全副武裝的冷靜和堅韌全都潰不成軍,委屈得很。
傅司寒聽出言晚晚情緒不對,語氣立刻變了,“晚晚,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不是,沒被欺負(fù)!蓖硗碲s緊說,“是網(wǎng)上那個音頻,言夢柔的那個……”
晚晚話還沒說完,傅司寒打斷她,“言晚晚,這多大點事,有什么好急的?我去處理!
對言晚晚而言,傅司寒的話就是最大的安撫劑。
她的心情瞬間明朗不少,轉(zhuǎn)話題說:“三哥,我快上飛機(jī)了,下午三點到首都機(jī)場!
“想我來接你?”傅司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尾音上揚,帶著點戲虐,“說句好聽的來,傅太太!
放在以前,言晚晚絕對不會搭理他這樣的戲弄。
可此時此刻,她竟然想配合他,于是問:“老公,你來接我嗎?”
傅司寒呼吸一滯。
老公,這兩字從言晚晚嘴里出來簡直就跟魔咒一樣。
晚晚沒聽到他的回應(yīng),看了眼信號,沒有斷呀。
“喂?三哥?”
“接,老公來接你!备邓竞ひ舻统,宛如最好聽的大提琴,撩撥人心。
晚晚忍不住揚起唇角,心底全是溫暖和甜。
童筱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給南宮以驍發(fā)短信,報告了這邊的情況。
南宮以驍很少回童筱的短信,這次卻發(fā)來幾行字。
童筱看完短信,眉心一蹙,更加擔(dān)憂的看向言晚晚。
——
連軸轉(zhuǎn)幾天,晚晚累的不行,有了傅司寒的話,她一上飛機(jī)就睡著了。
四小半小時后,飛機(jī)在首都機(jī)場落地。
晚晚遠(yuǎn)遠(yuǎn)的就開始找人,卻沒在接機(jī)口找到傅司寒或者他下屬的蹤影。
晚晚有些失落,心想著傅司寒是不是在路上堵車或者有什么重要工作耽擱了。
她正一邊往外走,一邊摸出手機(jī)給他打電話,四面八方忽然沖出來無數(shù)記者將她緊緊包圍。
閃光燈頻閃不斷,刺眼的燈光讓眼睛睜不開。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問:
“言晚晚,嫁給傅司寒真的是你設(shè)計來的嗎?是你想報復(fù)正牌言家千金還是因為你看上了傅太太的寶座?”
“言晚晚,你是不是早就居心不良,對屬于言夢柔的婚約覷視已久?”
“在此之前,傅司寒知道你搶了言夢柔婚約的事情嗎?”
“言晚晚,你你喜歡過顧霖川嗎?你和顧霖川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把他栽贓給言夢柔?”
……
字字尖銳,直掏心窩。
這都是些什么問題?
都是些什么有的沒的說辭?!
“首先,我沒……”晚晚正打算說話解釋,被一個記者的話沖擊得大腦空白——
“言晚晚,傅司寒今天不來給你接機(jī)而是去了蘇羽潔的秀場,是不是因為他知道真相,你們感情破裂?”
晚晚怔愣在原地,眨了眨眼,一時沒有了反應(yīng)。
傅司寒沒來,是因為……去了蘇羽潔的秀場?
怎么……又和蘇羽潔扯上關(guān)系了?
記者們見蘇羽潔比言夢柔更能給言晚晚造成沖擊,開始不停的問蘇羽潔的事情:
“言晚晚,之前傅司寒給蘇羽潔接機(jī)就是他們感情的開始,對嗎?”
“言晚晚,你知不知道蘇羽潔和傅司寒的事情?”
“言晚晚,你和傅司寒感情破裂,會影響到你的事業(yè)嗎?”
“言晚晚,這次之后,你會接受離婚嗎?”
……
記者們問題如炮仗般投過來。
晚晚感覺嘴唇和喉嚨一陣陣的發(fā)干,腦子嗡嗡作響,無法思考,只有那一句“傅司寒去蘇羽潔的秀場了”如某魔咒般在耳邊循環(huán)。
傅司寒沒來,他為什么沒來,他真的是去了蘇羽潔的秀場嗎?……晚晚心里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問。
沒得到言晚晚的回應(yīng),記者們一個個往前擠,攝像機(jī)直接戳到了言晚晚的臉上。
晚晚被撞得往后退一步,還沒站穩(wěn),那記者還沒有放棄,繼續(xù)往前,其他記者也爭先恐后,生怕漏掉新聞。
晚晚又被旁邊一個話筒戳到嘴角……
“你們干什么呢,都讓開!”是左佳的聲音。
“言晚晚!”米西可驚恐的聲音。
她們都被記者圍著,身為女性又力氣小,根本沒辦法擠到言晚晚身邊護(hù)著她。
就在晚晚快要重心不穩(wěn)跌倒的時候,一陣人潮涌動,言晚晚被人拖住后腰,攬入一個陌生的懷里。
隨即“啪——”“哐當(dāng)——”“啊——”“天哪——”的聲音相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