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才笑道:“小姐,我這不是來給你當(dāng)苦力了么!”
米西可傲嬌的哼哼,還算滿意。
“言晚晚,怎么你的飛機總是延機!
傅司寒一邊抱怨一邊將言晚晚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沒有收拾沒有磕破皮沒有氣色不好,還算滿意,隨后又有更大的不滿。
晚晚好無,飛機延誤又不是她的錯,而且她也就這兩次吧,哪來的總是?
不過晚晚知道傅司寒脾氣差,不跟他計較。
看到他來接機,言晚晚內(nèi)心其實很高興,完全是意料之外。
“花是送給我的嗎?”晚晚脾氣很好的歪頭問,轉(zhuǎn)開話題,看著傅司寒手里抱著的一大束黑玫瑰。
黑玫瑰價值千金,有錢難求。
“不送你送誰?”傅司寒把花遞給言晚晚。
“謝謝三哥!”晚晚笑著接過,聞了聞,富裕芬芳,很香。
男人見狀,冷硬的面龐宛若不易察覺的冰雪融化。
“三哥,你怎么想起給我送花了?”傅司寒上次來接她的時候沒有帶花。
傅司寒沒答,一副“我送花還需要理由嗎”的桀驁模樣。
欣顏公司有人來接送,一行人正準備各自離開,機場忽然躁動起來:
“來了來了!”
“阿木我愛你!”
“兒子看看媽媽,媽媽在這里!”
“阿木,我們很擔(dān)心你。≡陲w機上還好吧?”
“阿木你可以不看我,求你看鏡頭!”
……
狂熱的粉絲吶喊,應(yīng)援牌轉(zhuǎn)瞬間吞沒了接機大廳,機場保安緊急調(diào)動來維持秩序。
誰能想到都半夜了,這些粉絲還沒走?!
晚晚遠遠的看到一個穿黑色羽絨服帶著黑口罩的男人走過來,踩著一雙馬丁靴,步伐又拽又張揚,身旁跟著保鏢和助理。
曾經(jīng)朝夕相處兩天,化妝的時候近距離看彼此的五官,晚晚幾乎一眼認出那是陳梓木。
陳梓木今天去歐洲參加了一個活動,航班本該是三小時前到,同樣因為惡劣天氣影響而耽誤到現(xiàn)在。
晚晚一個不查,差點被激動的粉絲撞到,好在傅司寒眼疾手快的把言晚晚摟進懷里。
男人單手護著言晚晚,小心翼翼的,他本就不冷漠的臉龐變得更加冷厲,看那些粉絲的眼神像一把利劍。
“我們走吧!蓖硗碚f。她知道傅司寒不喜歡上新聞,她自己也不想上熱搜。
她一個混時尚圈的都上了好幾次熱搜榜了,想什么話。
傅司寒眉心一蹙,尹才趕緊解釋:“少爺,這些是陳梓木的粉絲,來接機的,我剛才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工作人員協(xié)助您們離開……啊,來了。”
尹才話音剛落,機場經(jīng)理已經(jīng)親自帶著一批人來為傅司寒等人疏通道路,從vip通道直接離開。
一行人低調(diào)無聲,然而,就是太過低調(diào)反而引起了人的注意——特意有機場人員來疏通道路,能不引起注意嗎?
“言晚晚!”先看到言晚晚的是陳梓木。
愛豆一聲喊,所有人都順著陳梓木的目光看不過去。
晚晚身體一僵,頓在原地,心里罵了陳梓木一百遍,最終還是禮貌的揚起笑容,對陳梓木揮手打招呼。
“陳梓木,好、好巧!”
陳梓木正想邀請言晚晚一起去吃夜宵,余光瞟到正摟著言晚晚的男人,那張俊美無鑄的面容此時正面無表情,眸光懨懨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根棍。
攪屎棍的棍。
傅司寒不喜歡他,這一點陳梓木很有自知之明。
陳梓木認出那是傅司寒,立刻和言晚晚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這位大佬,他一點也不想接觸!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言晚晚一行人已經(jīng)快速離開。
沒人注意到,有眼疾手快的娛記和站姐極有職業(yè)素養(yǎng)咔咔咔對言晚晚和傅司寒拍了幾張照。
——
傅司寒的臉一直從機場臭到回一品苑,大半夜不回臥室,竟然把自己關(guān)進書房里。
晚晚有些不明所以。
尹才還沒離開,見少奶奶一臉莫名其妙還很無辜模樣,叫住她。
“少奶奶,您……要不要去哄哄少爺?”
“三哥他……有什么需要哄的?”講真,傅司寒和“哄”這個詞明明很違和,但是言晚晚做起這件事來已經(jīng)漸漸得心應(yīng)手。
“少奶奶,少爺一直擔(dān)心您安全,今天天氣不好,又查到您的航班早就起飛,您沒落地前他不是望著打雷閃電的天空就是看航班到達指示牌,結(jié)果……”尹才頓了頓,“結(jié)果您絲毫沒安慰少爺!
晚晚:“……”有點一言難盡,沒想過傅司寒會這么擔(dān)心她,就因為一個飛機晚點。
“今天這花也是少爺提前讓花店從歐洲空運過來的,說上次給蘇小姐接機的時候就帶了花,少爺說,別的女人有過的待遇,您只能多不能少,結(jié)果……您好像也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晚晚:“……”她哪有不是很高興?她只是表現(xiàn)得比較含蓄而已嘛!
尹才繼續(xù):“您一下飛機又碰上陳梓木先生,少爺本來就不喜歡那位,那位今天也是從歐洲飛過來,您還和他打招呼!
晚晚:“……下了節(jié)目,我和陳梓木都沒有聯(lián)系過!”
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
晚晚嘆了口氣,捉摸著一會兒怎么去“哄”傅司寒——她覺得這男人不高興的點挺奇怪的,挺奇怪的同時又讓人她又好笑又心暖。
就在這時,陳梓木發(fā)來微信。
陳梓木:【你和你男人和好了?】
這還是除了節(jié)目組拍攝后,陳梓木第一次找言晚晚說除了帶他帶游戲上分的事情。
晚晚回了個“嗯”。
陳梓木:【和好了就好,不然我總覺你男人看我的眼光像是在看奸夫,害得我本來想請你吃夜宵的想法都沒有了】
……奸夫。
第一次見人這么自我形容的。
晚晚帶著陳梓木的消息上樓,到了書房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她折回主臥,oversized大床上隆著一團,傅司寒睡在大床中間偏左的位置,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般。
睡著?
怎么可能!
晚晚莞爾一笑,向裝睡的那一團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