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嘗了口,他吃什么都動作優(yōu)雅,面無表情的咀嚼了兩下,吞下去后,他看了言晨睿一眼。
“我的廚藝雖然是我姐教的,但是徒弟不如師傅,你不能以我的水平衡量我姐!”言晨睿趕緊說話,生怕傅司寒因為他的廚藝連帶吐槽他姐。
言晚晚緊張的看著傅司寒,完全拿不準他下一句話會說什么,要知道傅司寒是連五星級大廚都嫌棄刁鉆嘴巴。
他的味覺本來就不正常,能喜歡吃她的烹飪本就是機緣巧合,而言晨睿的……味同嚼蠟,食不下咽。
“吃飯。”傅司寒命令兩個人,他剛才是強迫自己把東西給吞進去的。
晚晚松了口氣,眼底蕩起一點笑意,難道傅司寒的怪異厭食癥有改善了?
言晨睿像個大男孩一樣笑容綻開,坐下后不停給言晚晚夾菜。
過了一會兒。
傅司寒站起身來,“你們慢用!闭f完提前離席。
餐廳里沒有其他傭人在。
等傅司寒上了二樓,言晨睿湊近言晚晚,悄悄問:“姐,你想和傅司寒離婚嗎?”
晚晚愣了愣,有半秒鐘的遲疑。
放在兩個月前她當然是想的,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搖頭:“小睿,我欠傅司寒人情。”
“我替你還,我有錢的!”言晨睿有些激動,他看不得姐姐受委屈,“我知道你嫁給傅司寒不是你情愿的,你是為從言家拿到我的醫(yī)療費才嫁給他的,姐,我有錢,我可以養(yǎng)活自己還可以養(yǎng)你!”
言晨睿無比后悔自己當初沒有謹慎小心一些,派人去把醫(yī)療費用的事情查清楚。他也是高估了言家所謂的親情。
言家,他以后會有再有任何念想!
所謂親緣,從頭到尾本來就只有言晚晚這么一個姐姐而已。
晚晚以為言晨睿的意思是他可以掙錢,說:“小睿,有些人情是還不了的!
救命之恩,維護之情,這些不是可以用權(quán)勢錢財來丈量的。
權(quán)勢錢財這些東西,傅司寒也不缺。
在這場替婚里,傅司寒也是被動者。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是有短信進來。
南宮以驍:【晚晚,聽說你比賽忽然離開了!
南宮以驍不是聽說。
他當天就在現(xiàn)場。
那場在他看來無聊至極的秀看了大半場依舊是沒有等到想看的女孩,問了才知道言晚晚“跑”了。
晚晚才想起來自己忽然離開比賽肯定會給組委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希望自己沒有讓秀出太大的岔子。
她以為南宮以驍是從網(wǎng)上知道的消息,回復(fù)道:【嗯,有事不得不離開一趟,多謝南宮先生關(guān)心!
南宮以驍:【事情嚴重嗎?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言晚晚:【不嚴重,已經(jīng)處理好啦!】
“姐,你在和誰聊天呀?是帥哥嗎?喜歡你的?”言晨睿倒不是想窺視姐姐的隱.私,奈何眼睛太好使,一撇就瞥見短信界面,備注上有四個字,他只看清了“先生”二字。
“胡說什么,一個朋友而已。”晚晚笑罵,沒把言晨睿的調(diào)侃放在心上。
用餐完畢,傭人來收拾碗筷。
晚晚目光一頓,回想了一下飯菜的分量,她剛才忙著和言晨睿說話,沒注意到傅司寒,這才意識到傅司寒幾乎是沒有怎么進食的!
晚晚叮囑言晨睿早點回房間休息或者看書。
言晨睿如今還是披著中學生的皮囊,實際上已經(jīng)拿到了哈佛大學的錄取資格,他也自己自學了很多東西,現(xiàn)如今是不需要文憑也能賺得盆滿缽溢。
不過,小奶狗的形象還是需要在姐姐面前維持的。
他也需要回房間,處理一下言夢柔那個所謂的姐姐!
言夢柔想要的,從言晚晚這里搶去的,他都要讓她吐出來!
晚晚走進廚房,拿出高筋面粉和肉餡,準備做蟬翼餛飩,這個做起來方便快捷。
蟬翼餛飩的皮兒是重頭戲,要把面皮做成薄薄的一層才好吃。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餛飩煮好。
晚晚另外加入了冬陰筍,最后撒入蔥花,色香味俱全。
晚晚端著餛飩?cè)空腋邓竞?br>
三聲輕快的敲門聲,傅司寒一下子就辨別出是言晚晚。
他喊了進,房門打開,嬌美的女人手里端著玉蘭花瓷碗,熱騰騰的白氣兒從碗里升騰起來,隔著三四米遠都能聞到香味。
“吃吧,我做的!蓖硗戆佯Q飩放在辦公桌上,用勺子一攪,香氣更加誘人。
傅司寒早就餓了,但是現(xiàn)在才有味蕾打開的感覺。
他靠著椅背,看了眼一個一個小巧精致的餛飩,餛飩皮兒薄得能看到里面肉粉色的餡兒,旁邊的小蔥花在湯汁上漂,賞心悅目。
“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弟弟,不知道你男人了!
“三哥,我哪有。”她這不是給他做了夜宵么!
晚晚對他古怪的模樣感到無奈,“三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小睿呀?”從言晨睿出現(xiàn)開始,傅司寒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那個拖油瓶看起來像喜歡我?”
“……”好吧,想看兩生厭。
晚晚嘆了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姐弟戀一起在人家屋檐下。
晚晚端起碗,舀了一個餛飩,細心的吹了吹,送到傅司寒嘴邊,示意他:“啊——”
傅司寒冷這張臉本就是要人哄,嫌棄的看了眼,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張嘴。
薄如蟬翼的餛飩皮兒掃過口腔粘膜,潤滑舒適,肉餡Q彈細嫩,鮮香滲入齒縫,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傅司寒的滿腔陰郁被掃了大半,言晚晚再送一勺過來的時候,他很自覺地張了嘴,沒在為難她。
她湊近了些,傅司寒能看清她臉上每一處細節(jié),皮膚光滑細膩得看不見毛孔。
餛飩小小的一個,女人一個一個的喂,傅司寒覺得太麻煩,一手端過瓷碗,另一只手拉著她的手腕往自己懷里一拽,隨即扣住腰,把人摁在腿上坐著,單手將其牢牢環(huán)抱。
“喂!你干什么?”
“吃飯!
傅司寒環(huán)著言晚晚那只手端碗,另一只手持勺子,兩個餛飩一起舀,送入嘴里,動作依然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