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學(xué)習(xí)再也不用擔(dān)心了,平安那邊也不知學(xué)習(xí)如何?”葉銀禾說道。
晏澤在京城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若是聰慧得太師賞識,太師便會收他為學(xué)生,親自教導(dǎo)他。
晏時隱說道:“也差不多有信回來了!
江州洪災(zāi)治理得當(dāng),在六月中旬時上奏的奏報就到了御前。
看著奏報上的內(nèi)容,錦宣帝很是欣慰,笑說道:“能有此也是好事,讓齊放去一趟江州,做一份巡查報告,查看江州的治理辦法,可否在各州郡實行!
一個地方的治理若是沒有什么問題,那在別的地方基本也是可以的,江州算是試驗地。
另一邊,國子監(jiān)里。
一個身穿藏青白條錦緞小裳的小稚童坐在椅子上,手里抓著小小的毛筆,寫起字來很是認真。
小小粉潤的臉蛋上,表情極為嚴肅,邊上同樣一個半大的小廝伺候著。
“郡王,我們該回去了。”小廝說道。
晏澤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帶著幾分淡漠:“你帶著書包先走。”
小廝:“……”
明明郡王比他還小,才三歲而已,為何能如此的成熟?
宣紙上,大大的寫著兩個字。
爹,娘!
這時,背后有人走來,一個老者站在后面看著宣紙上的兩個字,笑了起來。
“小郡王這字寫得,可半點也不像是三歲孩童能寫出來的!
雖然不夠端正,可寫的確實狂草。
小小三歲,爹娘兒子寫出狂草體,大抵是年紀(jì)小筆力不足。
他嘆了口氣,問道:“小郡王,你覺得你的字寫得如何?”
“不足!”晏澤說道。
他扭頭看面前的老者,問道:“太師,你能教我嗎?”
太師笑道:“我自然能教殿下,可殿下可覺得我的能力教你,你能走到哪里?”
眼前的孩童就是孩童的模樣,肥嘟嘟的肉臉,圓圓的眼睛,兩只手都是小小的。
可太師卻從他的眼睛神態(tài)里,看出幾分沉穩(wěn)來。
雖然覺得荒唐,可這確實是他所感受到的。
沉穩(wěn)的,三歲孩子。
“那,晏澤拜太師為師!标虧善鹕砗笸藥撞剑诳盏厣瞎虬。
太師看著他跪拜,板板正正的接受了,隨后又道:“明日殿下到我府上來就是。”
當(dāng)日,信件便送回江州。
——
江州。
蘇園園在女學(xué)過得還算平順,她因是秦王妃的表姑娘,女學(xué)的同學(xué)對她都很是友好,便是女學(xué)的先生們對她都頗多照顧。
蘇園園的情緒逐漸變好,在王府也真的過上表姑娘該有的生活。
但她并不敢忘自己的如何來到秦王府的,是因為被親父母所賣,她差點便落得無比凄慘的下場。
每日她都去見表姐,再去上學(xué)。
蘇園園的認真葉銀禾自然都聽伺候她的婢子說,趙燕說她安全感缺失,在受到創(chuàng)傷之后人自然就成長起來了。
葉銀禾深有感觸,但也沒有因此而對她過多的去關(guān)注,只是保持著正常的相處。
“銀禾!
晏時隱過來了,說道:“京城來信了。”
葉銀禾接過信紙看了兩眼,說道:“還真成了!
太師收了平安做學(xué)生,日后就要一直留在京城,待學(xué)有所成方能歸家。
或許還不能,長大了,自然也是要成家立業(yè)的。
葉銀禾放下信,笑了笑。
“怎么了?”
“平安聰慧,定然能很快學(xué)成!比~銀禾道。
晏時隱點了點頭。
隨著信件到江州的還有巡檢使齊放,齊放帶來的人要對江州進半年的改變做一份報告總結(jié),還有洪災(zāi)的救災(zāi)方法,情況等等,還需要去訪問受災(zāi)的災(zāi)民。
顧重說:“災(zāi)區(qū)已經(jīng)在重建了,齊大人可去澧縣一看,澧縣的災(zāi)區(qū)重建不再是之前的位置,王爺重新做了規(guī)劃!
至于修建水渠一事,前些日已經(jīng)開會商議過了,但顧重不知能不能說,想想便選擇了閉嘴。
齊放在江州待了半個月便走了,留下幾個人在這邊繼續(xù)學(xué)習(xí)江州的治理辦法,晏時隱也打算開始挖渠修建水利工程了。
這邊決策不斷,逐漸忙了起來。
葉銀禾倒是閑得很,便去了別莊避暑。
八月盛夏伏天,避暑莊的屋子里涼爽與別處是不同的,葉銀禾躺在竹席上納涼,邊上有婢子打扇。
有人從外面匆匆過來,在門口施禮之后,便有婢子過去接了送來的信。
信遞到葉銀禾的手里,打開看了一眼便驚坐而起。
烏斯國那邊終于來信了,這么長的時間,終于有點消息了。
雖然消息算不上多驚喜,她卻開心不少。
晏長桓受傷了,她懸賞了那么多的銀子,那么多為財去殺他的人,終于有人把他給傷了。
而信中還有一消息,跟她長得相似的那個女子大著肚子,被江湖的那些人給帶走了,正往江州來。
若是晏長桓對那個女子在意,必然是要尋來的,若是不在意也無妨,把這女子帶來江州或許還能得到秦王府的賞銀。
江湖人沒幾個有錢的,若是到了窮困潦倒的時候,一點點銀子也是救命錢。
葉銀禾就等著那個像她的女子被帶到江州來,她要看看,這女子能不能讓她心愿達成,殺了那晏長桓。
夜里,晏時隱來避暑莊的時候,葉銀禾告訴他了。
“若是此次不成,我便再去一次就是了!彼f道。
倒不是他這個做叔叔的有多狠心,非要對侄子趕盡殺絕,而是晏長桓既然已經(jīng)背叛自己的國家,是必然要追殺的。
葉銀禾道:“不,有錢為何還要你去以身犯險!
那晏長桓做了烏斯國的晉王,烏斯國不殺他還留著他,必然是因為他對烏斯國而言有用。
——
北疆南下的路上,一隊人馬正趕著路。
中間一輛馬車,馬車里坐著一個身穿襖子的女子。
女子面容略有些憔悴,窩在綿軟的被子里。
她就是禾兒。
“帶著她真的有用嗎?”有人在外面說話。
“不帶著她能咋地,那狗屎的晉王難殺得很,烏斯國那邊的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非得要保著他。”
“難不成,他把什么賣給了烏斯國,真是他娘的,便是不為那三十萬兩,要他的狗命我等也是義不容辭啊!
身為大業(yè)人,殺叛國賊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說出去都是極有面子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