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左開霽看了眼文一諾,聲音輕飄飄的:“文小姐,你和師姐的恩怨應該隨著傅夜枳進去而告一段落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對我?guī)熃悴痪,你應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背著我,我看不到表情。
但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
可文一諾的臉色就精彩多了,青紫交加,宛若豬肝色,等到左開霽一走,她立刻瞪向我。
眼神憤怒且幽怨。
“我倒是沒想到,蘇醫(yī)生這么有魅力,讓他對你死心塌地的!
“還好吧,就一般而已!
我故作謙虛。
她氣的渾身都在哆嗦,“你,你厚臉皮!”
我啊了一聲,很是無辜的反問:“要真是論起臉皮厚度,說實在話,我還真是不如你,畢竟我可沒做出搶人丈夫,做第三者的厚顏無恥之事!
字字句句,都精準的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她怒極反笑:“你以為,一個目的不純接近你的男人會真心對你?”
“那倒也沒有,畢竟我現(xiàn)在不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
“呵,你最好是這樣,否則再來一次,我怕你承受不住被人拋棄的痛苦,還有……”
眼看著左開霽回來了,文一諾忽然湊近我。
聲音壓的很低。
“他最終還是我的。”
“那你試試吧。”
我還真的不怕。
左開霽一回來,文一諾就立刻和我拉開距離,看起來像是極忌憚他,這就很奇怪了。
她們倆,不是合作關系嗎?
莫非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左開霽手中?
正想著,門口的鈴鐺忽然響了,我轉頭一看,頓時目光頓住。
下一刻,在那人看來時,我下意識閃躲了下。
裴良。
他怎么來了?
“喲,看來這位還是你的熟人呢!蔽囊恢Z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我瞪了她一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她一出聲,裴良就看到了我們,徑直朝我們走來。
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看得人格外壓抑。
他剛走到我面前,左開霽就擋在我們倆之間,似笑非笑:“裴律,你也喜歡吃這家的蛋糕啊,好巧!
“讓開。”
裴良的聲音很淡。
左開霽微微一笑:“抱歉,我不能讓!
“讓開!
這一次,裴良的聲音明顯變冷,如同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左開霽也很固執(zhí),一動不動。
于是裴良直接動手了。
左開霽被他推開時,臉上的錯愕清晰可見,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素來以精明沉穩(wěn)著稱的裴律,會直接動手。
他抬頭怒視過去,裴良也不甘示弱。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變得十分濃烈,氣氛也一觸即發(fā)。
我連忙擋在兩人中間,“你們……”
話還沒說完,文一諾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剛才我就說吧,蘇醫(yī)生你魅力不減當年,現(xiàn)在證實,我的話是正確的,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這畫面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怕是要幸福死了!
“你說完了沒?”
我忍無可忍,這女人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生怕倆人打不起來!
文一諾沖我笑,乍一看很和善,實則滿是挑釁:“我不過就是感慨,蘇醫(yī)生別生氣啊!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我狠狠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