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這一刻,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掛了電話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風(fēng)中凌亂,腦海中一片空白。
須臾,很多亂糟糟的念頭涌現(xiàn)在腦海。
我的身體沒問題。
有人弄了假的檢查單來糊弄我。
這個人是誰?
目的又是什么?
難道……我忽然想到傅夜枳的病,或者,他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將黑鍋扣在我頭上?!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們科室的人,我不能說全都相熟,也認識個七七八八。
誰會和他同謀?
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干脆坐在地上,拿了紙筆,將所能想到的名字都寫下來。
傅夜枳不能生育的事,連金女士都不知道,可見他一直瞞的很好,那他絕對不會親自去做這件事,或者說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最好的利用人選……
也許是文一諾,她是否知情?
不不不,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和線索,我不能光靠猜。
我要從另一個方向下手。
誰最有能制造一個假的證明,還不被發(fā)現(xiàn)。
那可就多了。
科室內(nèi)的醫(yī)生們都有可能,他們和我本身沒有仇,但不代表他們不會被收買。
不,這樣的話,范圍太大了。
我搖搖頭,趕緊阻斷這個想法,這樣很難篩選,一定有更好的,更適合的方法。
我咬著筆頭苦苦思索。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但還沒來得及抓住,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將我嚇得一哆嗦。
腦海中想的東西瞬間忘卻。
電話是裴良打來的。
“梨子,你在家嗎?”
“在!
“你等我,我查的事情有線索了!
“好!
裴良回來的很快,并帶回來一個好消息:“我查到廚師的賬戶最近有一筆回款,你猜,是誰打給他的?”
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來。
“該不會是,傅夜枳吧?”
“是文一諾!
她和傅夜枳聯(lián)手了!
我早該想到的,這兩人狼狽為奸,早不是一日兩日了。
裴良猛灌了一杯水,繼續(xù)說道:“這人很狡猾,是利用別人的賬戶賺的錢,而且分了不同批次,以至于一開始我壓根沒注意到賬戶的問題!
“可你還是查到了。”
裴良嘴角微揚,“那是,我是誰?”
我無奈的搖搖頭,正色道:“你拿到證據(jù)了?”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梨子,有證據(jù)也沒用,廚師什么都沒做,他只是在傅夜枳拿走油的時候,沒有聲張。”
“那,我們白查了?”
他卻又搖搖頭。
我又不懂了:“到底什么意思?”
裴良看了我一眼:“你別著急啊,你說,這個廚師曾經(jīng)在五星級酒店工作,是知名大廚,工資不低,但為什么,還是需要這么大一筆錢呢?”
“貪婪?”
“不,是他需要!迸崃寄贸鲆环葙Y料給我。
上面是廚師的個人資料,他這個人,不喜歡奢華享受,最愛的就是喝點小酒,但偏偏這么多年,工資一分沒攢下。
裴良又給我聽了小九給他發(fā)的消息。
小九說,當(dāng)時他找到廚師時,對方相當(dāng)落魄,所以但他開出高工資挖人,對方立刻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