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吧,我還忍不住回頭去找他,結(jié)果看到的只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卻沒有看到他。
人呢?
我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藏起來了。
于是我按照那人發(fā)過來的包廂號尋過去,給我開門的是一個瘦高男人。
看到我,他有瞬間遲疑。
“你是,蘇小姐?”
“嗯。”
我越過他的肩膀往屋里看,瘦高男人讓開位置,我一眼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醉死了,還是睡著了的傅夜枳。
他身上的西裝皺皺巴巴的,看起來非常邋遢。
走進了,就能聞到那股濃重的酒味,熏得我一陣說不出的惡心。
但來都來了,我也不能轉(zhuǎn)身就走。
強忍著和裴良走進去,帶著我們的高瘦男人輕輕推了下傅夜枳,他沒有任何反應。
高瘦男人一臉無奈,“你們看到了,他喝多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躺在這兒,這要是平時吧,我們也就留他了,可是最近馬上過節(jié)了,我這兒生意好,他這個樣兒又不能付錢……”
借口找了一大堆,理由找了一大堆,說來說去就是不想留他。
“你沒有聯(lián)系他家人嗎?”我問。
男人攤手,“我也想聯(lián)系啊,但我沒有他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看他手機里就只有你的號碼,不信你自己看。”
他把一個黑色手機遞給我。
正是傅夜枳的,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很想看看手機里是否有什么線索,可現(xiàn)在不是看手機的最佳時機。
“人交給我,我想辦法!
我說完就不再搭理男人了,走到沙發(fā)邊,近距離觀察傅夜枳,他的的確確睡的很熟。
整個包廂里縈繞著酒的味道。
各種瓶瓶罐罐倒在地上,杯子也都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多少個人把包廂喝成這樣滿地狼籍。
我肯定是搬不動他的,于是,我給裴良打了電話。
裴良很快就趕到了。
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成功的將傅夜枳帶了回去。
當然,帶去的是裴良家。
用他的話說:“我可不想讓這個男人去我們新家!
我也不想他去我家,更不想讓我父母看到他,他這個提議正合我意,自然是沒理由不同意。
不過裴良不讓他進臥室,就把他放在了側(cè)臥,原本側(cè)臥是裴良睡的,我走了后,側(cè)臥自然就空下來了。
“你說他真的醉了嗎?”
我們兩個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睡得死沉的傅夜枳。
滿身的酒氣濃郁到令人作嘔。
我不禁后退一步,捏住鼻子,“要不詢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也知道我……我現(xiàn)在正屬于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都這么晚了不睡覺我也不好受……”
我一邊說一邊后退。
嫌棄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裴良沒好氣道:“你帶回來的麻煩你不處理,扔給我了?”
我眨眨眼,“也是你帶的。”
裴良被我氣笑了,揉了揉額頭,轉(zhuǎn)身瞪了一眼傅夜枳,我不用看,都知道他此時什么心情。
估計,想把傅夜枳扔出去吧。
實不相瞞,我也想。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討厭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