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看到李蘇酥轉(zhuǎn)身離開,男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個小娘們兒,還跟老子斗?”
男人繼續(xù)爽快的吸著煙,這種事他經(jīng)歷的多了。
他每次把人懟贏了,都會讓他感到很舒服,有種征服的暢快感。
這邊,李蘇酥扭頭離開,并不是她不打算阻止了。
說實話,她只是根據(jù)規(guī)則辦事,規(guī)則怎么說,她就怎么做,防止事后被館長懲罰。
至于圖書館怎么樣,她壓根一點也不關(guān)心。
既然規(guī)則中說了,要阻止吸煙、點打火機(jī)的,那她就阻止了。
規(guī)則中也說了,如果對方不聽警告,就去前臺打館長電話,由館長出面解決。
館長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做唄。
李蘇酥快速來到一樓,找到了前臺王杜瀾。
“電話在哪?”
李蘇酥上來就問道。
“啊?哦,在這。怎么了?”王杜瀾問道。
“有人抽煙,找館長收拾他!
李蘇酥二話不說,拿起電話。
在電話上,只有一個按鍵【圖書館館長辦公室】。
按下按鍵后,只聽得“嘟嘟”兩聲,電話那頭就接通了。
“是誰?”
館長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一個很沙啞的老頭聲音。
“有人吸煙,警告無效!
李蘇酥快速的,將遇到的事說了一遍,又將吸煙者的地址也說了。
館長那邊沉默一下,“你們先去,把所有活著的管理員都叫上。我隨后便到!
說完這話,電話就被館長掛掉了。
所有活的玩家都要去?
前臺應(yīng)該也得去了。
李蘇酥喊上王杜瀾,又趕快把陳木幾人給叫上,眾人朝著吸煙者所在的樓層跑去。
短短五分鐘后,李蘇酥帶著陳木幾人,便來到了吸煙者的窗戶前。
男人已經(jīng)吸完了一根,又點上了第二根。
當(dāng)看到李蘇酥回來了,還帶著四個男男女女,男人心里微微一驚。
我靠,搞什么鬼?玩真的?
作為小混混,反直覺的一點是,他其實很少打架。
小混混說白了,也是種職業(yè)——販賣恐懼和威懾的職業(yè)。
大家好勇斗狠,是為了謀利的,又不是真的拼死拼活。
他房子里有把明晃晃的砍刀,看著很唬人,每次約架都帶上,實則連刃都沒開?吃诒成希欢嗔藯l白印子而已。
小混混更怕的,其實是愣頭青——那種不計后果的小年輕。
剛才嚇退李蘇酥,無非是為了抽兩口煙。
現(xiàn)在李蘇酥搞什么鬼?怎么帶著幾個人來了,有個男的還一臉殺氣。
莫不是碰到愣頭青了?
男人心里有點發(fā)怵,但氣場上壓根不輸。
“呦呵,給臉不要臉?”男人露出嘲諷的表情:“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多管閑事,這是干什么?找這些人過來,是想跟我練一把?我一年約架幾十次的,你覺得我會怕你?”
面對著男人攻擊性的挑釁,玩家們絲毫不為所動。
玩家們一個個停下腳步,站在離男人幾米的地方,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圍觀著他。
“你們干什么?怎么不過來了,這就怕了?”
看到陳木幾人怪異的舉動,男人心里有些高興?磥韺Ψ讲皇倾额^青,是來給李蘇酥撐場子的外援,不會為了李蘇酥動手。
只是……這幾個年輕男女,怎么有點奇怪?
自己喊了好幾句話,這幾人壓根不理他,反倒帶著同情的眼神,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像在……看一個倒霉蛋一樣。
“喂……”
男人又喊了一聲,他吸了口煙試圖裝作很鎮(zhèn)定。
然而,他剛吸完一口,抬頭一看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直愣愣的驚呆在了原地。
只見他面前的木制書架,原本堅硬的木塊,像是在慢慢融化一樣。
紅色的木頭慢慢流淌,逐漸顯露出一張恐怖的人臉。
眼前的一幕,已經(jīng)超出了男人的認(rèn)知。
他甚至都忘了,要吐一口煙圈。只見他張大了嘴巴,嘴里的煙緩緩溢出,像是在被吸走陽氣的人。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書架上的人臉成型了。
陳木幾人也看到了,陳木心中意識到,這個書架上的人臉就是館長!
沒想到館長的出場方式,居然有些特別。玩家們也沒想到會是人臉形態(tài)。
書架上的人臉掃視一周,目光鎖定在了男人身上。
“你在抽煙。”
館長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冷酷和不滿。
男人都要被嚇尿了,書架上長了個人臉,關(guān)鍵是還TM能說話!
這不科學(xué)。
聽到對方說自己抽煙,男人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煙頭。
他慌忙左右一看,直接咬咬牙,將還在燃燒的煙頭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
這種事他見人干過,以前跟兄弟一起吃地攤,沒錢結(jié)賬。兄弟腦袋一動,從地上拿了只蟑螂放進(jìn)菜里,喊老板過來免單+賠償。
哪知道老板也是個狠人,來了之后拿起蟑螂,直接塞嘴里嚼吧嚼吧,“蟑螂呢?哪有蟑螂?別影響我做生意,結(jié)賬滾蛋!”
自從那次后,男人就學(xué)會了這招。
現(xiàn)在在館長面前用出來,盡管煙頭給舌頭燙得生疼,但是忍忍也就過去了。
“煙呢?哪有煙?我一個純路人,我懂什么抽煙啊!
男人雙手插兜,低著頭就準(zhǔn)備走。
館長說話了:
“圖書館里禁止吸煙。不聽管理員勸阻的,要受到懲罰!
男人忽然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像是被固定住一樣,居然怎么也邁不開了。
他立刻汗流浹背,他意識到,自己今天八成得完蛋。
想到這里,男人趕忙跪下來,對著館長連連哭饒,“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敢。”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怕了。”館長說道:“懲罰,不可減免!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
他的手抱在了大腿上,整個人以一種蜷縮的姿勢,蹲坐在地面上。
“我……唔……錯了……求……”
男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他的嘴縮進(jìn)了手臂中,肺部也被擠壓,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緊接著,在玩家們震驚的眼神中,男人開始被活生生的向內(nèi)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