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陳玄抬起頭,眼神里滿是悲憤。他先對著虛空上的絕無情、紫宸等各大圣地之主,躬身行了一個小輩應(yīng)有的禮節(jié),動作雖不卑不亢,卻難掩身軀的顫抖。
隨后,他伸出微微發(fā)顫的手臂,指向搖光圣地的戰(zhàn)船,聲音里帶著壓抑的哭腔,對著絕無情悲聲道:“天可憐見!宗主,您一定要為弟子做主。
他很清楚,想要從一位仙王手中安全要回陸雪琪,這場戲,必須演得逼真。
這般狼狽的神態(tài)、顫抖的身軀,再加上那讓人心生惻隱的哭腔,先入為主地勾動了眾人的情緒。
結(jié)合陳玄身上明顯的傷勢,各大圣主、神王們都下意識地皺起眉,目光再次投向搖光圣主,眼神里多了幾分審視。
“你無需畏懼,盡管如實說來!” 絕無情看著陳玄這副模樣,心里卻泛起一絲疑惑 —— 這小子當(dāng)初在掌教大殿時,何等果斷干脆,怎么今日竟如此…… 脆弱?可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沉聲給了陳玄支撐。
“陳玄師侄,你有何冤屈,盡管明說! 紫府神主紫宸也開口附和,聲音傳遍虛空,
“在場的盡皆是圣地之主,明察秋毫,絕不會因你是小輩而偏袒不公!
他早已從麾下長老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且不說陳玄剛斬了搖光第一圣子,單說陳玄與搖光有仇,他便要順勢為陳玄撐腰 —— 這是紫府與搖光的宿怨,也是他身為神主的立場。
陳玄聞聲,像是得了莫大的鼓舞,情緒愈發(fā)激動。
他猛地抬起頭,伸手指向搖光圣地的方向,聲音帶著壓抑的怒吼:
“搖光圣地所做之事,簡直人神共憤!我與陸雪琪,三百年前尚在凡俗世界時,便已定下婚約,結(jié)為道侶。后來我們家鄉(xiāng)遭遇天傾大劫,無奈之下,只能庇護族人,分批次挪移,尋找新的家園棲息!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委屈:
“卻不料,在傳送途中,我的道侶陸雪琪,還有我的親傳弟子,都與我走失了。身為她的道侶,身為弟子的師父,我自然離開家鄉(xiāng),在漫無邊際的虛空中一邊闖蕩歷練,一邊打聽他們的下落!
“后來我拜入絕情圣地,本以為此生難再與雪琪相見,卻沒想到,在此次排名戰(zhàn)上,竟真的遇到了我苦苦尋找百年的道侶!”
說到這里,陳玄的目光遙遙投向搖光圣地的戰(zhàn)船,眼神里滿是失望與憤怒:
“可我萬萬沒想到,在修士心中象征著大道、令無盡修士心中向往的修仙圣地,竟會做出如此欺辱人的事 —— 我的道侶,竟被他們當(dāng)成‘圣女爐鼎’培養(yǎng),而這爐鼎的受益人,便是搖光第一圣子,蕭玄徹!”
“我怎能忍受這般屈辱?便在擂臺上,親手?jǐn)亓耸捫䦶!可搖光的師門長輩,卻當(dāng)即以死亡相威脅,逼我與雪琪做出選擇。雪琪性格剛烈,寧愿死在我手中,也不愿再回搖光圣地,重受奴役之苦!”
說到最后,陳玄的低吼里已帶上了哭腔,雙眼通紅,似有淚水要涌出:
“仙王大能,果然神通廣大!虛空擂臺的防護大陣剛一撤銷,他便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我的道侶強行奪走!”
陳玄的講述,句句皆是在場修士親眼所見,各大圣主、神王們也早已從麾下長老口中印證了此事。
“圣女爐鼎” 雖是各大圣地默認(rèn)的舊制,可極少有人會如此明目張膽 —— 既將人收為弟子當(dāng)爐鼎培養(yǎng),又怎能在爐鼎未成之前,讓她脫離宗門,甚至出現(xiàn)在排名戰(zhàn)上,被其道侶發(fā)現(xiàn)?
這分明是自尋禍端,也難怪陳玄會拼命。
聽完陳玄的控訴,所有仙王、神王心中都有了譜。
對于 “圣女爐鼎” 這件事,眾人的反應(yīng)各不相同:有人選擇沉默,顯然是默認(rèn)了這種規(guī)則;有人則微微皺眉,露出了鄙夷之色,顯然不屑于此。
九幽圣地的那名老嫗,眼神微瞇,目光在陳玄身上停留了許久,不知在盤算著什么。
紫府神主與九曲圣主則毫不掩飾臉上的不屑,顯然對搖光的做法極為不齒。
而道一、天璇、瑤池等圣地之主,神色依舊平靜,似早已見慣了此類紛爭,只是靜靜觀察著局勢變化。
絕無情沒想到,自己親手檢驗實力,被定位圣子的陳玄,會遇到這種糟心事,也是立即眼含怒意,掃視全場,“諸位,既然此次我等八大元神分身再次齊聚,我想,有些事也應(yīng)該彼此商議做出決斷了!
P__________________
一章一個‘為愛發(fā)電’求支持一下,拜托了各位家人,這對白龍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