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能清晰感受到懷中人的嬌軀在微微顫抖，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聲音溫柔：

“你也把我想的太不堪了。盡管你是我見過最妖嬈、最嫵媚、最勾人心魄的女人，但我還沒到‘剛定情就索要一切’的地步�！�

“真的？” 秋子仙猛地抬頭，鼻尖蹭到陳玄的下巴，眼神里滿是疑惑，“那些追我的人，要么把欲望藏在‘仰慕’里，要么直接寫在臉上。你……”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不能一概而論�！� 陳玄伸手，指尖輕輕拂過她泛紅的臉頰，眼神清明得像月下的湖水，

“我欣賞美好的事物，卻不好色。對你，一方面是覺得你‘與眾不同’—— 不像其他修士那樣被‘世俗’束縛；另一方面，是我對你有虧欠。當然，你要是覺得我是‘見色起意’，也沒什么。”

“就你會說。前幾次見你，也沒見你這么會狡辯呀�！� 秋子仙被他逗笑，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 ——

陳玄的眼神太清明，沒有絲毫 “欲望”，反而滿是 “尊重”，這讓她懸著的心徹底落了地。

“道侶，道侶，本就是‘在無盡仙道上相互陪伴的伴侶’�！� 陳玄抱著她，看向窗外的明月，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溫柔得不像話；

“靈魂能找到依靠，才是最重要的。情欲，不過是感情到了深處，自然誕生的東西。”

陳玄連道，“況且，修魔三道我只略懂皮毛，你的出現(xiàn)，倒能幫我彌補這方面的欠缺。”

“你不鄙夷魔道修士？” 秋子仙猛地抬頭，眼神里滿是震驚 ——

她闖蕩百年，見過太多表面坦蕩、背地里卻鄙夷 “魔道” 的修士，哪怕是圣地弟子，也大多覺得 “修魔” 是 “歪門邪道”。

“哈哈哈，仙道和魔道，本就沒什么本質(zhì)不同。不過是頂層大能為了‘劃分體系’，強行定的規(guī)矩罷了�！� 陳玄的語氣里帶著點嘲諷，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她的長發(fā)；

“曾經(jīng)有位故人質(zhì)疑我，說我未來可能會走上魔道，成為大魔頭�！�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里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沙�。�

“她說，若是我真有成為魔頭的潛質(zhì)，必定會親手斬了我�！�

“誰這么狂？” 秋子仙皺眉，指尖攥緊了陳玄的衣角，語氣里滿是護夫的勁兒，“我去會會此人！”

“算起來，她也算是我的仙道啟蒙師父。是她引我真正入道的，我對她，更多的是虧欠�！� 陳玄輕輕搖頭，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

秋子仙何等敏銳，瞬間讀懂了他的黯然，卻沒再多問 —— 有些過往，等他愿意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

“當初她那么說我時，我反駁她：‘仙道魔道，都是頂層之人定的論。若我修魔，將來滅盡仙道，那我說 “魔道即是仙道”，又有誰能反駁？’”

陳玄說起這話時，眼神驟然亮了起來，周身散發(fā)出一股舍我其誰的銳氣，連月華都似被這股氣勢震得微微晃動。

“你…… 你還真敢說啊。” 秋子仙看著他，眼里滿是震驚，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你說得對！是魔是仙，從來都不是別人說了算的�！�

陳玄低頭，看著她眼里的 “小星星”，忍不住笑了：

“所以，你覺得我會在意你是‘魔道修士’嗎？我只在意‘你這個人’，你修什么道、走什么路，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嗯�！� 秋子仙重重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她緩緩閉上眼，將臉頰重新貼在陳玄的胸膛，能清晰聽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像鼓點一樣，讓她徹底安下心來。

許久之后，她才輕聲開口，聲音里滿是感激：“謝謝你，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