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又看向悶悶不樂的神羽,攤手道:“看,仙子都答應(yīng)做我道侶了,你說這事鬧的……”
“噗!” 秋子仙剛含在口中的酒液直接噴了出來,瞪大眼睛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紫芒,今日這紫芒邀這小子前來插一腳,到底何意?
便是秋子仙平日那般魔女行事,也有被無賴搞得無語的一天,顯然被陳玄這 “胡話” 驚得不輕,連耳尖都染上薄紅。
“小子!你無恥!可敢與我一戰(zhàn)!” 神羽道心到底不及陳玄穩(wěn)固,三言兩語加這 “小動作”,竟真被撩撥得動了肝火,周身神力翻涌,空氣都泛起金色漣漪,仿佛下一秒就要凝成神箭。
“哈哈哈,玩笑而已,是我家鄉(xiāng)的習(xí)俗! 陳玄朗聲大笑,笑聲撞在雕梁畫棟上,蕩出嗡嗡回響。
話鋒一轉(zhuǎn),他又看向秋子仙,眼神透過紗幕,帶著幾分認(rèn)真:“當(dāng)然,若秋仙子真答應(yīng),我自然萬分驚喜。”
秋子仙沒再理會陳玄,冷著臉看向紫芒,語氣沉得像冰:
“紫芒道友,今日之局,是要算計我二人不成?”
陌生人混進(jìn)酒局,必然是紫芒主導(dǎo),她沒興趣跟 “工具人” 計較,只等著紫芒給個說法。
“啊這……” 紫芒額頭滲出細(xì)汗,看看陳玄又看看秋子仙,舌頭都快打了結(jié),完全不知道怎么圓這個謊,只覺手心都在冒汗。
就在紫芒徹底下不來臺時,陳玄忽然朗聲大笑。
他站在殿廳中央,笑聲悠長。
笑罷,他竟當(dāng)著神羽、秋子仙、紫芒的面,緩緩抬手,摘下了那頂遮蔽氣息的黑紗斗笠。
斗笠離體的剎那,似有層無形屏障 “! 地碎裂,陳玄的真容驟然暴露在三人眼前 ——
那一頭銀色長發(fā)披散著垂落下來,眉若斜插神劍,眼神堅定沉靜如亙古寒潭,周身雖未釋放氣息,卻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壓迫感,讓殿內(nèi)溫度都似降了幾分。
“呼呼 ——”
神羽與秋子仙反應(yīng)極快,周身大道氣息瞬間炸開!
神羽手中凝出一張通體流轉(zhuǎn)金霞的神弓,弓弦震顫嗡鳴,仿佛能撕裂虛空。
秋子仙纖纖玉手之上,浮現(xiàn)出一對薄如蟬翼的淡紫色薄紗手套,紗線間縈繞著縷縷仙光,流光溢彩,僅僅是法寶散出的氣息,便讓陳玄斷定:這是仙階極品的寶物,觸之必有駭人威能爆發(fā)。
“居然是你,陳玄!” 神羽單手提弓,一根璀璨如烈日的箭矢瞬間凝形,箭頭直指陳玄,金輝刺得人眼睫發(fā)顫,聲音帶著厲色,“想不到你自己找死,竟敢混到這里來!”
秋子仙指尖摩挲著薄紗手套,沒有立刻放狠話,反而用那雙清澈卻帶著寒意的眸子,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陳玄,像是要將他從里到外看透,黑紗下的唇線抿成冷硬的弧。
隨即,她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的紫芒,語氣低沉冰冷:“紫芒道友,今日之局,真要算計我等二人了不成?”
陳玄既已揭露身份,紫芒自然不會因這點(diǎn)壓力就反戈。
他臉上笑意斂去,緩緩起身,踱步到神羽與陳玄之間,看向秋子仙時語氣凝重:
“按規(guī)矩,神朝、圣地弟子,不得插手麾下圣城、準(zhǔn)圣城的勢力之間的爭斗!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神羽,繼續(xù)道:
“況且,麒麟城如今已是陳玄兄的勢力范圍。你們?nèi)舴且^續(xù),陳玄兄大可直接去道盟告發(fā) —— 到時候,我等都會受宗門責(zé)罰,甚至可能被剝奪部分權(quán)限!
“哼!那就再將他鎮(zhèn)壓!看他怎么去道盟!” 神羽絲毫不懼,盯著陳玄的眼神滿是戰(zhàn)意,周身神光燒得更旺,金袍上的云紋都似要活過來,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