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妹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麟玉瓊心頭猛地一沉,蹙眉道:"小妹,此事你當(dāng)真考慮好了?"
他雖為兄長,卻始終將妹妹的終身大事揣在心上,半點(diǎn)不敢輕忽。
"哥,這事...... 我想自己去說。" 麟玉瑤垂著眼簾,聲音輕得像風(fēng)中飄絮,"畢竟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那大壞蛋心里到底有沒有我。萬一他不答應(yīng)......"
說到這兒,她忽然住了口,臉頰騰起兩抹羞紅 —— 終究是女兒家,在終身大事上如此直白,終究難掩羞怯。
"我一個(gè)女子,本就沒男子那般看重臉面,被拒了也就拒了。" 她強(qiáng)作灑脫地對大哥笑了笑,可話音未落,兩行清淚已順著眼角滑落。
兄妹倆年少時(shí),父親因沉溺美色,致使母親渡真仙劫時(shí)心神失守,最終身死道消。
那段過往像根刺,讓她從小就對三妻四妾的修士嗤之以鼻。
可偏偏命運(yùn)弄人,長大后與陳玄幾番糾纏,她早已情根深種。原打算等道法小成,便帶著這份藏了近三十年的念想,去尋他的蹤跡。
誰曾想麒麟城突逢大難,敵對的幾座圣城之主竟提出決戰(zhàn)定勝負(fù),勝者可與麒麟城聯(lián)姻 —— 而聯(lián)姻的對象,正是她麟玉瑤。
這場變故來得猝不及防,讓她再見陳玄時(shí),只能死死壓住心底的喜歡與三十年的念念不忘。
想起自己身不由己的處境,再對比被陳玄捧在手心呵護(hù)的青天玉兒、飄雪五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擰巴與委屈,終究是壓不住了。
"唉,罷了。" 麟玉瓊?cè)嗔巳嘈∶玫陌l(fā)髻,苦澀笑道,"還是我去說吧。你一個(gè)姑娘家,哪有自己去談終身大事的?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輕了你?放心,有大哥在。"
"哥......" 麟玉瑤再也忍不住,撲進(jìn)兄長懷里哽咽不止。麟玉瓊輕輕拍著她的背,微微搖頭 —— 他能給的,也只有這片刻的庇護(hù)了。
"皆因我等太弱啊......" 他望著窗外沉沉的暮色,低聲呢喃,"若是我等也有陳玄那般實(shí)力......"
"我定會變強(qiáng)!定會護(hù)麒麟城永固不墜!" 麟玉瑤從他懷中抬起頭,淚眼朦朧中透著一股子倔強(qiáng)。
兄妹倆長大后,已許久未曾這般交心。麟玉瓊望著小妹泛紅的眼眶,忽然發(fā)覺,這三十年里,她是真的長大了。
夜色漸深,麟玉瑤的房內(nèi),燭火搖曳,將她絕美的側(cè)臉映得忽明忽暗。
桌上靜靜躺著九顆混沌晶石,烏光流轉(zhuǎn),散發(fā)濃郁的混沌氣息,旁邊那瓶真龍寶液更是透著濃郁的真龍本源之力。
她盯著這兩樣?xùn)|西看了許久,終是咬了咬牙,起身將寶物收進(jìn)儲物袋中。
她放輕腳步,像只夜行的靈貓,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門,沿著廊道向深處走去,停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咚咚咚 ——
"誰?" 門內(nèi)傳來陳玄帶著幾分不耐的聲音,顯然是被打擾了清修。
麟玉瑤抿了抿唇,貝齒輕咬著紅唇,低聲道:"大壞蛋,開門,我有要事找你。"
房門 "吱呀" 一聲開了,陳玄看到站在門口的麟玉瑤時(shí),明顯愣了一下 —— 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他甚至下意識地探出頭,瞥了眼麟玉瓊的房間,見那房門緊閉,才稍稍松了口氣。
"瑤兒妹妹,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不妥吧?" 他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平白惹上麻煩。
誰知話音未落,麟玉瑤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股柔勁涌來,竟直接將他推回了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