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敗了…… 愿獻(xiàn)上元液孝敬!”
“還請前輩饒我等性命!”
有人率先開口求饒,聲音帶著顫音。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此刻再顧念那點可憐的臉面,無疑是自尋死路。
陳玄微微點頭,語氣平淡無波:“你們?nèi)籼崆叭腙囋儐,或許我本不必收取這五百萬斤元液!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下方眾人,“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白璃,去!
白璃應(yīng)聲化作一道白虹,落在關(guān)隘唯一的出口處,身姿筆挺地立在那里。
陳玄則對金虎等人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踏回混沌關(guān)隘之上,自始至終沒再多看他們一眼。
這輕慢的態(tài)度落在眾人眼中,金虎、銀龍等人臉色愈發(fā)蒼白 —— 這種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比任何尖銳的嘲諷都更令人心驚,仿佛他們的憤怒與屈辱,在對方眼中不過是螻蟻的聒噪。
接連被摧枯拉朽地?fù)魯,連圣地核心的三人也徹底沒了爭鋒之心。
那種心氣盡失、認(rèn)輸臣服的頹意,如同無形的薄霧,清晰地彌漫在周圍每個修士眼中,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連此前在一旁暗中謀劃的白衣儒雅公子,也垂首斂目,再無之前的算計之色;唯有他身邊的銀鈴少女,還在頻頻抬頭,望向那個頭戴斗笠、實力深不可測的少年,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羨慕與渴望,仿佛想將那道身影刻入腦海。
白璃雖是反虛境大妖,奈何底蘊薄弱、血脈稀薄,若放在普通修士中尚可算出眾,此刻面對九幽界域萬千宗門的杰出弟子,氣息便顯得柔弱了些。
但她仗著主人的威勢,面對這群圣地天才依舊老神在在、趾高氣揚,只是抬著右手,沉默地收取那五百萬斤元液,神色間沒有絲毫波瀾。
陳玄一劍破陣、橫掃幾十萬同境修士的場景,威懾力太過驚人。
即便有人一時拿不出足額元液,也不敢心存僥幸,紛紛從儲物袋中掏出等價的法寶、藥材,恭恭敬敬地遞過去充作過路費,生怕慢了半分惹來禍端。
眾人心中滿是苦澀 —— 進(jìn)關(guān)時已被勒索千萬金元液,在神朝內(nèi)苦尋十年才得些微機緣,如今只因出關(guān)前的貿(mào)然出手,又平白賠出五百萬斤,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得連底褲都要不剩了。
“我等本就機緣淺薄,十年所得,竟連來回‘路費’都不夠,真是可笑!” 有人望著手中所剩無幾的儲物袋,自嘲地長嘆一聲,聲音里滿是無奈。
金虎、銀龍等人聽著這話,亦是搖頭嘆息,眉宇間寫滿了憋屈。
可在陳玄的絕對實力面前,再多的不忿與屈辱也只能壓在心底,乖乖奉上元液后,一個個低著頭穿過混沌關(guān)隘,連頭都不敢再抬一下。
就在此時,大陣后方,那個戴著斗笠、黑發(fā)披散的陰郁中年人見此情景,渾身劇震,握著袖中法寶的手微微發(fā)顫。
他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咬了咬牙,趁著眾人繳納過路費、場面稍顯混亂之際,混在人流中沖入了仙階大陣范圍。
陳玄目光一掃,這籠罩四萬里的大陣在他眼中如同透明,一切幻身偽裝、奇物遮掩都無所遁形。他瞬間看破了對方身上那件用來偽裝的法寶,嘴角勾起一抹興味:“哼,費了這么多功夫,納蘭青天,你終究還是現(xiàn)身了!
雙眼中似有燭火跳動,牢牢鎖定著混在人流中喬裝的身影,他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對方耳中:“有意思,你一個天仙境,竟能蒙蔽混沌神朝的規(guī)則潛入其中尋機緣?”
遙想當(dāng)年初見,納蘭青天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身時居高臨下,指點江山,旦夕之間便當(dāng)面滅了他的弟子江靈瀧。
那時的他高不可攀,宛如云端神祇;如今卻如過街老鼠,東躲西藏,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
“不過你這點機緣,哪怕有些蹊蹺,于我而言也無關(guān)痛癢!
說罷,陳玄起身踏步,身影微動間便朝著那人掠去。
他這一動,立刻引來了下方所有修士的側(cè)目。
那些剛交過路費、正穿過關(guān)隘的人,包括金虎、銀龍、黑衣少女等人,都猛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抬頭望向陳玄掠去的方向,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知又將有什么變故發(fā)生。
白璃見此情景并未催促眾人通過,她同樣心系陳玄,一雙眸子緊緊鎖在主人的背影上,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些。
很快,大陣后方傳來一道陰郁男子驚恐的求饒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前輩!前輩饒命!我只是一介微末散修,愿拿出五百萬斤過路費,求前輩放我一條生路!”
陳玄懶得廢話,虛空之中驟然凝出一只遮天大手,無視對方的掙扎,直接將納蘭青天的喬裝之身擒拿到高空,懸在關(guān)隘前方。
此刻的他宛如神明,俯視著下方大地上幾十萬各宗門圣地的修士,朗聲道:“各位,我設(shè)此關(guān)卡并非要為難你們,我真正要找的,便是此人!”
他低頭看向手中臉色慌張、神情惶恐的中年男子,雙指微動,對著其眉心輕輕一點。
“啪!”
一聲輕響,男子原本光潔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皺紋如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身形也微微拔高了幾分。周身的黑衣如同融化的墨汁般褪去,露出內(nèi)里青色底紋、印有青花的服飾,一股屬于天仙境的氣息雖微弱卻清晰地散發(fā)出來。
“哈哈哈,納蘭青天,你這元神分身,可讓我好找。 陳玄的笑聲帶著一絲冰冷的快意,響徹天地。
陰郁男子本還想繼續(xù)求饒,甚至盤算著用更多元液換取生機,可當(dāng)偽裝被破、真名被當(dāng)眾叫出時,他猛地一怔,渾濁的眼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抬頭看向斗笠少年,聲音發(fā)顫,瞳孔放大,帶著無盡的驚駭:“你…… 你是,你是陳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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