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拿出仙階極品奇物法寶‘破陣梭’金衣少年沒想到,攔路之人居然還敢叫囂。
“道友,不知我九幽圣地門下弟子是否和你有過仇怨?”
這時一個空靈的少女聲音卻是悠悠響起傳遞向前方混沌關(guān)隘,可不正是和金衣少年二人隨行而來的黑裙少女。
少女朗聲傳遞疑惑之后,立即給欲要出手的金衣少年傳音道,“金虎,銀龍,咱們先不著急,此人一箭之威不可小覷,隔著三座仙階大陣,他有的是辦法鉗制我等,面對破陣梭都如此自信,不如先從長計議!
金衣銀衣少年聽到少女發(fā)話,也是微皺眉頭,不過他們并不想駁斥了師妹的顏面,只能是冷哼一聲默認(rèn)。
“道友,我等同輩在外歷練,生死仇殺實屬乃是常事,你大可不必如此行事!
少女空靈的聲音裹著一縷混沌氣流,像初春融雪時的風(fēng),輕飄飄越過前方翻滾的灰霧,穿透混沌關(guān)隘的朦朧光暈,精準(zhǔn)落進(jìn)陳玄耳中。
她的傳音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警惕,卻又藏著世家子弟特有的鎮(zhèn)定:“閣下突然出手,總該給我們一個緣由吧?”
陳玄指尖捻著片剛從關(guān)隘巖壁上摘下的、泛著幽藍(lán)微光的石屑,聞言低笑一聲,聲音同樣化作絲縷傳音,漫不經(jīng)心地飄回去:“既然你問了,便給你等這個面子。”
他抬眼神識掃過前方那三道懸浮在虛空中的身影,目光在金虎銀龍緊繃的脊背和黑裙少女垂在身側(cè)的指尖上打了個轉(zhuǎn),
“其一,想在這混沌關(guān)隘設(shè)卡收過路費,自然要先挑最強的下手!
“你們?nèi)齻既是九幽圣地的核心弟子,只要打敗你等,后頭那些畏畏縮縮,只敢觀望的螻蟻,自然就會乖乖就范 !
陳玄掃視大朝后那方星羅棋布的修士陣營撇了撇嘴,“此前在外,你等仗著師門天神天仙,根本不將我等散修放在眼中,而此刻,沒了師門作為靠山,你們的生死盡在我一念之間,乖乖把原液交出,我或可給你們一條生路。”
石屑在陳玄指腹間碾成細(xì)粉,被指尖溢出的靈力吹散。
他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里忽然多了層冰碴子:“其二,也是真正要動你們的原因!标愋䲣咭暯疸y衣少年和黑裙少女道,“正是你們九幽圣地的圣女,魔仙-夏九幽!薄
這三個字剛飄出去,前方三道身影的氣息齊齊一滯。
陳玄卻像沒察覺,繼續(xù)道:“此女的心計當(dāng)真是毒到了骨子里。我生死兄弟,就因為她所修大道蠱惑,道心蒙蔽,陷入瘋狂的執(zhí)念。”
“若不是后來遇著位隱世高人點化,怕是這輩子都別想渡過天劫,更別提成什么天仙了。” 陳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那玉佩上刻著一個仙字,“以所修大道,玩弄人心,欺騙感情還當(dāng)趣事,這種女人,我替兄弟討個公道,難道不該?”
他這話半真半假 —— 白千幻的道心受損確有其事,只是夏九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被他悄悄加重了幾筆。
但這又如何?他本就打算去絕情圣地拜師,白千幻早晚是他師兄師弟,提前替未來師兄師弟出頭,合情合理。
傳音不知何時已散了靈力,化作尋常聲音在關(guān)隘前無盡虛空回蕩。
后方修士們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猛地一震,無數(shù)道目光 “唰” 地投向九幽圣地三人,眼里的驚疑幾乎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