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臉色一沉,冷笑道:
“我都說了,李青是我兄弟,陳小姐聽不明白么?”“如果陳小姐覺得自己有那個實力,當(dāng)然也可以試一試!
“不過我可以保證,今天,沒有人能留得住我們!
霍剛態(tài)度的強(qiáng)硬,超出了所有人想象。
就連張屆偉也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依舊擠出一絲苦笑道:
“既然李先生是霍先生的朋友,那我張某自然不會太難為。”
“不過,李先生你對齊峰動手,現(xiàn)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李青勾起一抹冷笑:
“你商會先動手,他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你應(yīng)該慶幸,那杯硫酸沒有潑到人,不然你就不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跟我聊天了!
霍剛補(bǔ)充道:
“張會長,如果你執(zhí)意要說法,不如我霍家,給你個說法如何?”
張屆偉臉色一僵,霍剛把霍家搬出來,顯然是非要保李青了。
要說面對霍家,
張屆偉不得不慎重,畢竟霍家跟大陸的關(guān)系十分微妙,得罪這樣的一個家族,很容易得不償失。
再說,
現(xiàn)在余家還沒站出來說話,自己犯不上沖鋒陷陣。
張屆偉深吸一口煙,耷拉著眼皮說道:
“我想問問李先生,你今天來砸我這個場子,到底想說什么?”
“你不覺得這樣鬧,很沒意思么?”
李青點上一根煙,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
“當(dāng)然是想看看,你張會長的態(tài)度!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張會長成了余家的狗,大家立場清楚一點也好。”
聽到這話,
張屆偉以及張家眾人紛紛臉色一變!
話是實話,但說的未免也太過于難聽了!
張屆偉的二叔忍不住冷哼一聲:
“小輩,說話也要注意些分寸,不要失了教養(yǎng)!”
霍剛眉目一瞇,一臉威嚴(yán)的回應(yīng)了過去:
“老東西,這里還沒你說話的份!”
說罷,
霍剛走上前去,站在張屆偉的身前說道:
“張會長,這么說,以后咱們就是兩路人了。”
“行,我回去跟我們家老爺子說一聲,讓霍家所有人心里都有點數(shù)!
張屆偉臉色陰沉的嚇人,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包括陳曉紅和李家成等人,同樣沉默!
面對霍家這個龐然大物,誰也不敢反駁什么!
“呵呵,我還以為汕潮商會都是什么狼豺虎豹呢。”
霍剛清秀的臉,十分不屑的笑道:
“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群只會見風(fēng)使舵的泥腿子罷了!
回到李青身邊,霍剛淡淡道:
“青哥,咱們回去吧!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到了張家的態(tài)度,回去以后,大家都各憑本事!
在眾人目光之下,
霍剛跟李青一行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等到李青離開后,
張屆偉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手里的玉煙斗砸在地上,摔了粉碎!
張家人以及商會的元老,皆是低聲討論,紛紛怒不可遏!
“會長,就這么讓他們離開?”
張淵滿眼殺意,臉色十分陰冷道:
“要不要我去!
張屆偉揮了揮手,打斷了張淵,隨后看向陳曉紅說道:
“你看到了吧,現(xiàn)在我不光是得罪李青,更是和霍家對上了!
“以后的汕潮商會,不會平靜了。”
陳曉紅沉聲道:
“張會長的態(tài)度,我看到了!
“您放心,余少肯定也會給您一個態(tài)度!
“至于霍家,京都那邊自然會有人出手,張會長大可不必?fù)?dān)心!
張屆偉深吸一口氣,
他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還從未有一次這么憋屈!
被人騎在頭上拉屎,還是在張氏祖祠內(nèi),這份屈辱,他一定要還回來!
就在這時,
齊國雙忽然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然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一下跪在了張屆偉身前!
“會長,你要給我做主啊會長!”
齊國雙一臉憤恨,痛哭流涕道:
“峰兒...峰兒他死了!”
嘩!
聽到這個消息,現(xiàn)場瞬間一片嘩然!
齊峰死了!
而且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王勉親手殺的!
雖然現(xiàn)場沒死,但沒搶救過來,可說白了還是被王勉殺的!
張屆偉頓時站起了身子,眉目凝重道:
“什么?!”
“老齊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齊國雙站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淚,咬著牙說道:
“會長您怎么就這么放李青走了?!”
“我兒子的事怎么算!”
張屆偉皺 著眉頭說道:
“不是峰兒沒有生命危險嗎,怎么突然人沒了?”
齊國雙沉聲道:
“我也不知道,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時候,醫(y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養(yǎng)病觀察!
“可就在剛剛,突然間,人就沒了!”
張屆偉冷靜的思索,
忽然間,他神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深深的看了陳曉紅一眼,臉色極為陰沉!
接著,張屆偉說道:
“霍家來人死保,我沒辦法!
“現(xiàn)在與霍家正面沖突,只會讓咱們處于更加被動的局面!
齊國雙心臟生疼,咬著牙說道:
“那也不能就這么讓李青逍遙自在,報警,報警不行嗎?!”
“證據(jù)確鑿,我就不信他能顛倒黑白不成?!”
張屆偉抓著齊國雙的胳膊,正色道:
“你冷靜點!”
“現(xiàn)在報警有什么用?動手的不是李青!
“再說,一旦讓官方插手,這仇更不好報!”
齊國雙兩眼猩紅道:
“那這么說,我兒子白死?”
張屆偉冷冷道:
“峰兒是我侄子,我不會讓他白死!
“張淵!
張淵來到兩人身邊,低頭說道:
“會長!
張屆偉沉聲道:
“你去跟你齊叔辦點事,具體的聽你齊叔安排!
張淵點了點頭道:
“好。”
一聽這話,
齊國雙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那我先走了!
齊國雙內(nèi)心恨意滔天,他已經(jīng)按耐不住,當(dāng)即回去召集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