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明將電話打到手機上,李學榮想不接也不行了。
“學榮,你在哪里?”
“馬書記,我在外邊呢!
“我給你說的那個事,到底怎么樣了?”
“馬書記,哪個事?”
“還能哪個事?就是讓廣超繼續(xù)分管財政的事啊。學榮,你和廣超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你們兩個之間可不能鬧得水火不容!
“馬書記,這件事我和黃副鎮(zhèn)長談了,但黃副鎮(zhèn)長卻是堅決不同意再交出來。因為這,他還和我吵起來了。”
馬成明明顯地愣住了,他沒有和黃子蕭打過交道,不知道黃子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李學榮這么答復他,就等于是在敷衍他,他頓時火了,道:“李學榮,江口鎮(zhèn)的一把手是你,而不是那個什么黃副鎮(zhèn)長。你說了算還是他說了算。空媸秦M有此理。我還就不信了,他說不往外交就不交了,還有點組織紀律性嗎?”說到這里,馬成明已經(jīng)動了真怒。
無奈之下,李學榮道:“馬書記,有些事我也很難辦。陳市長對我說過,他說黃子蕭是個人才,讓我多尊重他的意見!
馬成明一聽李學榮提到了陳市長,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就扣斷了電話。
黃子蕭返回了派出所,立即和蔡立德對這兩個逃犯展開了審問,但這兩個逃犯卻是百般抵賴,拒不交代任何犯罪,還改口說那一密碼箱的錢,是他們做生意賺的。
蔡立德將他們兩個全身都搜查了個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證,他們報的名字和籍貫肯定也是假的。
沒辦法,黃子蕭只能上網(wǎng)去查詢網(wǎng)上通緝的在逃犯。
在這種毫無任何依據(jù)的查詢,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黃子蕭在電腦前忙碌了兩個多小時,仍是毫無進展。蔡立德急了,直接就對這兩個逃犯動起手來,打的他們鬼哭狼嚎慘叫連連,黃子蕭是最反對刑訊逼供了,他忙制止了蔡立德。
“立德,你不能這樣,刑訊逼供是警察的陋習,必須要堅決改之。他們死活不招,這說明他們犯的事肯定不小。說出來必死無疑。不說可能還能保命。你說他們能主動交代嗎?你看著他們,我再仔細查找。”
這一次,黃子蕭不再漫無目的找了,而是重點查詢那些網(wǎng)上通緝的在逃重犯。
又是兩個多小時的艱難查詢,黃子蕭累的頭昏眼花,突然一個重刑逃犯的照片引起了黃子蕭的注意,此人是湖南人,是網(wǎng)上通緝的重大殺人逃犯。
而照片中的這個人和抓捕的兩個逃犯中的一個人很像,黃子蕭將這人的信息從網(wǎng)上打印出來,隨即走進了關押室。
黃子蕭裝作若無其事地突然喊出了那人的名字,那人習慣性地嗯了一聲,同時抬起了頭。
黃子蕭笑了,可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蠟黃,頹喪地嘆了口氣。
黃子蕭將從網(wǎng)上打印出來的信息拿到他面前,道:“你現(xiàn)在還用再抵賴嗎?”
這人冷汗直冒,身子已經(jīng)癱做一團。
接下來的審訊,極其順利。另一個也主動招了,他也是網(wǎng)上通緝的重刑逃犯。此人是湖北人。兩人在武漢結識,臭味相投,便結伙流竄作案,以搶劫偷盜為生,一路向北,在東北三省犯下了累累重罪,共殺死了十一人。他們在錦州還用刀捅死了一個追捕他們的警察。殺了警察之后,他們自知罪孽深重,就千里迢迢地逃到了這蒼云山隱藏了起來。可他們沒有想到,就因為他們?nèi)ヨ肿诱満α藘蓚婦女,暴露了行蹤,被南希老漢發(fā)現(xiàn)了他們,F(xiàn)在終于落網(w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