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邊的貓膩,雖然大家都很清楚,也頗不服氣,但王奇欣賞他,市里的有些領(lǐng)導也頗為欣賞他,省公安廳也有領(lǐng)導欣賞他,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事。
當天黃昏時分,幾輛警車突然快速駛?cè)肓私阪?zhèn)派出所內(nèi),候繼令率先走下車來,他還帶來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當然,這些都是他的手下。
當候繼令一下車,胡傳才就從后院迎了過來。
候繼令仍是稱呼胡傳才為胡所長,他對黃子蕭頂替了胡傳才頗為不滿,但這畢竟是才來的陳市長決定的事,他候繼令也改變不了。
候繼令帶著手下徑直走進了關(guān)押室,簡單地審問了一下,就下令將被關(guān)押的大煞二煞三煞和六煞帶走。
黃子蕭已經(jīng)看出來了,候繼令之所以能突然出現(xiàn),肯定是有人向他通風報信了此事。不然,他候繼令來的不會這么及時。這個向候繼令通風報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胡傳才。
黃子蕭隨即也走了過來,道:“候局長,你們不能把他們帶走!
候繼令扭頭輕蔑地看著黃子蕭,故意問道:“你是誰啊?”
黃子蕭一聽,頓時來氣,道:“這里是關(guān)押室,有話咱們出去說吧!
“說什么說?這幾個人我今天必須帶走!
“候局長,我們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們。咱們不要當著嫌疑人的面鬧內(nèi)訌,一旦事情鬧大了,對你也不好。你說是吧?”
候繼令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榮升為市局的副局長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是不能出任何簍子的。
身為局長,當著嫌疑人的面,和同行爭執(zhí),一旦被上級追查起來,即使再有理,那也是不行的。
候繼令雖然霸道,雖然傲慢,但他做事從來不會蠻干,不然,他在官場也不會混的如此風生水起。
他吩咐幾個手下:“你們在這里看著,我出去一下。”
候繼令走出了關(guān)押室,黃子蕭緊跟了出來。
候繼令站在關(guān)押室門外,道:“你有啥事,說吧,但這些人我今天必須帶走!
黃子蕭道:“候局長,咱們?nèi)マk公室談吧,在這里談,屋里的嫌疑人仍能聽到!
兩人來到了辦公室里,黃子蕭現(xiàn)在改變了對候繼令的態(tài)度,因為他現(xiàn)在不是普通民警了,而是所長。既然是所長,就要從大局著想。
“候局長,請坐!秉S子蕭客氣地說著,開始動手沏茶。沏好茶后,又開始敬煙。
黃子蕭突然對自己這么熱情客氣起來,倒是很出乎候繼令的想象。
兩人面對面坐著,黃子蕭也點燃上一支煙,道:“候局長,我們抓獲的這幾個逃犯,市局的周副局長也知道了,周副局長下令讓我們最遲明天把他們都押解到市局去!
候繼令臉色陰沉地冷哼了一聲,道:“我不管誰下令,但這幾個逃犯,我必須帶走!
“候局長,這我就比較難辦了。那我給周局打個電話吧,看他咋說?”
“黃子蕭,你是不是真想和我做對到底?我告訴你,別看你現(xiàn)在是所長了,但我也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侯局長,周局和你,我都得罪不起。你今天非要把這幾個逃犯帶走,可以,但我有個條件。如果你答應(yīng)了這個條件,我寧肯冒著被周軍處分的危險,我也照做不誤。但如果你不答應(yīng)這個條件,恕難從命!
候繼令一愣,道:“你什么條件?”
“這個條件很簡單,就是按照慣例辦。但這一次你得給我們一萬的補助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