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聰提出了這個問題,王奇和龔騰均又是臉色大變。個中貓膩,他們兩個是再清楚不過了。兩人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提心吊膽,心驚肉跳。難道龔騰和吳吟被抓現(xiàn)行的事,陳市長都知道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真的麻煩了。兩人想到這里,心中對黃子蕭更加仇恨起來。陳市長能知道龔騰和吳吟被抓現(xiàn)行的事,肯定就是黃子蕭告訴陳市長的。
陳市長怎么對黃子蕭如此器重?個中原因到底是什么?
但王奇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了,越拖對他越是不利,他道:“將黃子蕭派往江口鎮(zhèn)派出所,這只是工作上的需要,是正常的工作調(diào)動嘛!
王奇顯然是想敷衍了事,但陳聰豈能給他機會?陳聰隨即就道:“我問的是為什么要將黃子蕭從市局刑警大隊調(diào)往江口鎮(zhèn)派出所的原因,你并沒有說出這個原因!
會議進行到這里,王奇和龔騰認定陳聰已經(jīng)知道真實的原因了,但實際上,陳聰并不知道。龔騰和吳吟被抓現(xiàn)行的事,黃子蕭對誰都沒說,陳聰更不知情。他只是用這個問話來反駁王奇的信口開河。但王奇和龔騰卻是做賊心虛,以為陳聰都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
王奇臉色發(fā)窘,尷尬地坐在那里,鼻尖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
陳聰是從基層一步一步地走上來的,他也積累了豐富的斗爭經(jīng)驗,對王奇這種人,他見的多了。因此,他不會給王奇喘息的機會,開始步步緊逼:“即使一個正常的工作調(diào)動,那也是有原因的。王奇同志,對黃子蕭工作調(diào)整的原因,就這么難說嗎?”
王奇現(xiàn)在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他當官當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窘迫頹廢的局面。
“江口鎮(zhèn)治安混亂,那里的派出所也急需刑偵人員,經(jīng)過研究,就把黃子蕭派了過去!蓖跗娼K于艱難地說出了這番話。
王奇的這個解釋,和周軍的說法是一致的,陳聰?shù)溃骸斑@不就得了嘛,原因很簡單,為何遲遲不講。俊
聽陳聰說了句‘這不就得了嘛’,王奇頓感如釋重負,暗中長舒了一口氣。
可陳聰?shù)脑挷]有說完,他緊接著又道:“王奇同志,你是在市公安局掌舵的,在你看來,黃子蕭是一個吊兒郎當,沒有一點責任心的人。江口鎮(zhèn)的治安本就很差,你就是派人去也該派對待工作認真負責的人去啊?赡銋s把這么一個吊兒郎當沒有一點責任心的人派到了江口鎮(zhèn)派出所去工作,你這是何用意?這擺明了你對江口鎮(zhèn)的治安工作很不重視嘛。怪不得江口鎮(zhèn)的治安如此混亂,你這個公安局長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
陳聰最后說的話,猶如一枚重磅炮彈,狠狠地砸在了王奇的胸口上,讓他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急忙解釋:“陳市長,我對江口鎮(zhèn)的治安問題是極其重視的,在我擔任局長期間,我是一刻也沒有放松啊!
“是嗎?既然你對江口鎮(zhèn)的治安問題這么重視,那你為何要把一個吊兒郎當沒有一點責任心的黃子蕭派過去呢?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這------這是我的一個失誤。”
“你什么失誤?”
“我不該將黃子蕭派往江口鎮(zhèn)派出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