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輛奧迪轎車駛出了派出所的院子,李鐵難以置信地問道:“黃警官,這件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
“是啊,就這么結(jié)束了。李鐵,你把龔騰和吳吟的審訊筆錄還有他們簽字畫押的臨時拘押證都給我,留在這里會給你們?nèi)锹闊。?br>
“我不怕麻煩。”
“兄弟,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還有別人呢!
李鐵這才將龔騰和吳吟的審訊筆錄以及他們簽字畫押的臨時拘押證都給了黃子蕭。
這個時候,昨晚參與行動的三個民警悄悄走了過來,詢問處理結(jié)果。
黃子蕭笑道:“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嘛,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件事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別的事了。如果有事,你們就使勁往我身上推。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承擔任何責任,盡管放心。”
三個民警咧嘴笑了,李鐵心服口服地看著黃子蕭,對黃子蕭的為人很是敬佩。
看到趙所長從辦公室出來了,黃子蕭低聲吩咐:“記住,這件事你們四個要保密,就是趙所長問,你們也是裝作什么不知道,就說我在辦一個大案子!
“嗯,好。”
黃子蕭并沒有讓趙東走近,而是徑直迎了過去。
“黃將官,處理完了?”
“趙所長,這么大的一個案子,怎么能處理完呢?只是暫告一段落。”
“剛才來的那些人,都是哪里的?”
“市發(fā)改委的!
“我看他們走的時候,其中一人像是發(fā)改委的主任龔騰呢?”
“沒錯,就是龔騰,他涉及到了一樁案子,我是臨時把他帶到這里來審訊。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他是何方高官。趙所長,這件事你最好是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免得惹上麻煩,我可是為你著想!
“是,黃警官說的極是!
“趙所長,請恕我直言,你那幾個協(xié)助我辦案的手下,你最好也不要問什么,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趙所長連忙點頭,黃子蕭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黃警官,我派車送你回去!
“好。”
黃子蕭返回到自己的租住地,接到了水含玉打來的電話,水含玉動用了很多的關(guān)系,拐了很多的彎,終于獲得了魯逡市長的手機號碼。黃子蕭將這件事的處理結(jié)果告訴了水含玉,水含玉擔心地道:“子蕭,這樣處理,就等于沒有把事鬧大。沒鬧大就給了他們打擊報復(fù)你的機會!
“沒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魯市長的辦公電話和手機號碼,龔騰如果敢打擊報復(fù)我,我就立即向魯市長匯報此事!
“你不能等到龔騰打擊報復(fù)你了,你再給魯市長打電話,那樣就晚了,你現(xiàn)在就給魯市長打。”
“含玉,我和魯市長畢竟只見過一次面,相互之間并不了解。今天如果魯市長在的話,我就將此事直接捅到他那里去了。但魯市長不在,也只能這樣處理了。龔騰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派出所,我現(xiàn)在再給魯市長打電話,已經(jīng)失去了原先的意義,只能靜觀其變。”
水含玉現(xiàn)在對黃子蕭的機智應(yīng)變能力很是佩服,她也承認黃子蕭說的在理,只好同意了黃子蕭的意見。
龔騰這一次算是吃了個啞巴虧,挨了黃子蕭一記悶棍。他可是握有實權(quán)的副廳級干部,他豈能就此罷休?
龔騰回到辦公室之后,立即給老胡下達指令,讓老胡給那幾個隨行的人召開緊急會議,警告他們不準對外吐露一個字,否則,就嚴厲處置。同時,也讓老胡專門去找接黃子蕭電話的那個人,也要讓他嚴格保密,不準對外泄露一絲一毫的信息,不然,就嚴懲不貸。
老胡按照龔騰的指示,忙活完了著一些,立即回來向龔騰匯報。龔騰的臉色這才稍緩。但龔騰隨即又道:“老胡,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讓你去核實,你怎么帶那么多人去?”
“我這也是以防不測嘛。當時我也不知道就是你啊!
“好了,這件事就此打住,你也要嚴格保密,不準對外聲張!
“是!
“去吧。”
等老胡走了之后,龔騰開始思索怎么反擊。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官,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這一次是徹底把他給激怒了。
龔騰是官場中的老狐貍,他這些年將市發(fā)改委經(jīng)營成了他的獨立王國,在市發(fā)改委這一畝三分地里,他一言九鼎。別說普通職工了,就是那些副職,都是唯他馬首是瞻。即使老胡這樣的紀委書記,也成了一個擺設(shè)。龔騰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
龔騰陰沉著臉考慮了很長時間,咬牙切齒地抓起了電話,撥通了王奇的手機。
“王局,晚上六點,咱們在醉仙樓喝幾杯!
“好,晚上六點不見不散!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啥事也沒有。黃子蕭早就料到會是這樣,龔騰畢竟是官場中的老油條,他絕對不敢鬧大,但他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要打擊報復(fù)自己,得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行。
和這些官場中人打交道,簡直就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跌下萬丈深淵,萬劫不復(fù)。
黃子蕭這一次費盡心思收拾龔騰,只是緣于他對水含玉的一個承諾。水含玉找到了他,他既然答應(yīng)了她,就不能不有所行動,即使被扒下了這身警服,黃子蕭也在所不惜。
但風平浪靜之下,卻是暗流涌動。那晚龔騰和王奇在醉仙樓喝酒,偌大的一個雅間,就他們兩個人。兩人是多年的朋友了,王奇能順利當上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龔騰也出了不少力。兩人關(guān)系很鐵,在一起無話不說。
酒酣耳熱之際,龔騰索性將那晚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王奇,王奇聽后勃然大怒,道:“漢江路派出所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馬勒戈壁的,那個動手打你的警察是誰?"
“我看著他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跑步了他,我一查就能查出來!
王奇說著,就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漢江路派出所所長趙東的手機。
“趙東,我是王奇,昨晚在你們所里發(fā)生的事,你為何不向我匯報?”
“王局,我們所里昨晚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啊!
“趙東,你敢說你們所里昨晚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王局,真的,我們所里昨晚啥事也沒有發(fā)生。哦,對了,你說的是不是黃警官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