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
曹營。
曹操本來還沉浸在軍士訓(xùn)練成果的喜悅之中,可誰知自己身上突然好像把什么東西剝離了出去,讓他頓時感覺有些難受!
捂著胸口的手掌忍不住顫抖著,身上慢慢溢散出絲絲黑氣。
“子脩,快喚子脩前來!”
外邊站著的守衛(wèi)連忙去通知曹昂,不多時,曹昂攜帶著典韋便出現(xiàn)在了營帳之內(nèi)。
“父親,可是有事喚孩兒?!”
“子脩,快幫為父看看,身體之上到底是缺少了什么?!”
曹昂上前一步,那半邊的鬼臉此刻猙獰無比,猩紅色的光芒從其內(nèi)部透出,大概幾個呼吸之后,曹昂神色一怔,他養(yǎng)的龍氣全都沒有了!
“子脩,可是看出了什么?!”
“父親,你剛剛可是感覺到了什么,有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異常?!”
“并無,我只覺得心口疼痛難忍,便趕忙喚你前來!”
可惡!
曹昂的指節(jié)被握的咔咔響動,難不成是那東吳用了什么邪術(shù)。
“父親,先前斥候來報,那諸葛亮在南屏山設(shè)下了七星壇,說不定此次的異動便是跟他有關(guān)!”
“明日兵發(fā)江東,一定要找出原因!”
“是,父親!”
曹操捂著胸口癱倒在那座椅之上,而曹昂則是第一時間去了囚禁曹丕的地方,雖然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猜測,但是還是要親眼目睹一番!
還未進去,便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傳來,曹昂將那破舊的營帳掀開,曹丕正躺在地上捂著腿上的傷口。
那里滿是殷紅的血跡。
而且還在止不住的往外四溢,曹丕的嘴唇都已經(jīng)變的蒼白無比,可是依舊沒有悶哼一聲!
“曹昂,你可是來看我笑話的?!”
曹丕瞳孔緊縮,蒼白的臉頰上掛著豆大的汗珠,緊咬的牙齒將嘴唇都已經(jīng)撕破,腥甜的血液向著嘴巴當中滑落而去。
“子恒,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兄長,你怎么能用這種眼神看我呢?!”
曹昂眼神之中滿是戲虐,嘴角更是露出一絲譏諷,這下曹丕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豪橫了!
失去了龍氣護體,再加上傷痕累累,還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當中,不出三日,便可以看到曹丕的尸體了!
“呸!”
“曹昂早已去世,父親也不過是一時昏聵,不然怎么會給你這種雜碎可乘之機?!”
“子恒,莫要不識抬舉,先前我說的話仍然作數(shù),只要你現(xiàn)在向我低頭,那么我還是同先前那般,讓你擁有無上的力量!”
“再也不用遭受苦痛的折磨,你看如何?!”
曹昂說話間身體之上還浮現(xiàn)出諸多的黑霧將他包裹,在他的身體之上不斷地變化著,時而成鎧,時而凝兵,時而化霧......
“哼!”
“我怎會與你這等污穢之物為伍,你死了這條心吧!”
曹丕在強大的意志力支撐之下,竟然是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有些踉踉蹌蹌,但是氣勢之上竟然不落半分!
“我的好弟弟,你知道我為何留你在最后嗎?”
“你這樣的人才死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只要你臣服于我,以后我們可以將這天下分而治之!”
“曹昂,你低估了我,雖然我不是生于帝王世家,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嘖嘖嘖...我就是欣賞你這一點,永遠桀驁不馴!”
“我也不妨告訴你,本來你身體之內(nèi)是有一絲龍氣的,可惜呀,在剛剛不知道被誰奪走了!”
“你難道不想拿回來嗎!?”
曹丕現(xiàn)在才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怪不得自己先前的身體餓上兩三天也只是有些虛弱而已,身上還背負著如此多的傷痕!
換了正常人,哪里還能扛得住這般?!
曹丕苦笑,現(xiàn)在他對于稱帝已經(jīng)沒有什么索求了!
就算是拿回了龍氣又能如何?!
整日面對的不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些東西嗎?
倒不如一了百了!
“曹昂,休要再費心思,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好好好...你這么橫是吧?那你就在這里待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吧!”
曹昂一甩衣袖,便出了這營帳之外,也許,這便是曹丕的身上有一絲龍氣的原因吧!
不過!
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出三日,曹丕必死!
而此刻的曹丕苦笑一聲,再也堅持不住身體之上那巨大的傷痛跟衰竭,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之上,濺起的煙塵瘋狂的鉆入他的鼻腔,他就連揮舞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馬...司馬懿,你這老賊,安敢欺瞞于我!”
“可笑我曹丕二十余載,到頭來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過也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曹氏完了,這天下也完了!”
“可笑,可笑!”
“枉我步步為營,到最后也不過是化為一捧黃土,哈哈哈......”
曹丕笑的瘆人,笑的哀傷,他將捂著傷口的雙手放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只是可惜了這大好河山!
而反觀秦仁,馭馬不停的朝著東方狂奔而去,呼嘯的冷風(fēng)再也沒有那么慘烈,反而是暖意流遍他的全身。
越是靠近東方,周圍的樹木便越是盎然,郁郁蔥蔥的草木讓秦仁不由得感嘆。
鮮有人跡的位置便可以保持這般景象!
“秦公子,你說那趙云將軍能否在那千萬骷髏之中脫韁而出?!”
孫尚香依靠在秦仁的胸口處,貪婪的吸收著來自秦仁身上的暖意,不知為何,她現(xiàn)在越來越貪戀跟秦仁獨處的時光。
“放心吧,趙將軍會沒事的!”
“長坂坡面對曹軍五十萬依舊可以殺出重圍,而今不過是一群骷髏邪祟,那玉蘭白龍駒也不是凡物,就算不敵,趙將軍的性命也不會有失!”
“秦公子,諸葛先生之說朝著東方不住的前進,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行至千里開外,怎么還是沒有見到他所遺留的信物呢?”
“不急,我們現(xiàn)在還有些時間,等到明日我們再看結(jié)果!”
“嗯!”
秦仁感覺自己身上燥熱難耐,從黎明開始,身體之內(nèi)好像便多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