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咎由自取
夏韻的眼睛紅紅的,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卻透著從沒有過的倔強桀驁。
霍奕心頭一動,低下頭去親她的嘴唇和臉頰,猝然被夏韻咬住了嘴唇,她咬得很用力,霍奕皺了下眉頭想要掙脫卻沒成功。
溫熱的鮮血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夏韻還是不肯放嘴,就那么固執(zhí)地咬著,一直到嘴巴都發(fā)酸了,才張開嘴。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我現(xiàn)在嫁不出去你是不是很高興?如果我對你未婚妻說她口口聲聲表白愛情的未婚夫其實經(jīng)常出來和我偷,腥,她會怎么想?”
“如果你今天讓她知道,明天起,你就做好從娛樂圈徹底消失的準備。”霍奕神色冷漠,似乎毫不在乎夏韻的威脅。
“卑鄙!”夏韻氣到渾身發(fā)抖,對于霍奕最后一點美好的回憶似乎也破碎了。
她像是看陌生人那樣看著霍奕,大大的眼睛里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痛楚。
霍奕心頭一痛,臉上冰冷的神情也有所松懈,他轉開目光:“我對你說過不要太接近裴川,你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
夏韻啞然失笑,難道自己還要為此感謝他嗎?
她已經(jīng)懶得多看面前這個男人一眼,轉身就走,霍奕也沒有阻攔她,目光深邃復雜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冷風里。
而在遠處,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她身邊一直都有人,看來沒法動手了!
“其他人給我盯緊了,把她的住處也好好搜搜,一樣東西也不能漏下,明白嗎?”
幾個男人點了點頭,跟著迅速散開,消失在夜色里。
夏韻對于發(fā)生的一切還都渾然不知,她急著去病房看裴川,卻被裴夫人和裴父攔在病房門口。
本來對夏韻態(tài)度還算和藹可親的裴夫人此時也冷著一張臉:“我雖然不是小川的親生母親,但他現(xiàn)在受了傷,我也不能不盡一點做母親責任,你哥哥竟然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裴家也高攀不起了,你和小川看來是,沒有緣分,不如好聚好散吧。”
裴父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保養(yǎng)的氣色頗佳,對于裴川的事情卻一言不發(fā),似乎知道裴川沒有死就已經(jīng)無所謂。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夏韻,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這個人一樣。“我只是想看看裴川,能看見她沒事的話,我就放心了!毕捻崯o奈地說,畢竟是夏霖出手傷人在先,裴家人因此對她恨之入骨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有這個必要,小川有護工和護士照顧,自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裴夫人淡淡說道。
跟著他們就自顧自走開了,留下四個保鏢看守房門,擺明了是為了防著夏韻。
試著往病房門口走了幾步,馬上就有保鏢警惕地攔住她:“夏小姐,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職責,還是請您盡快離開吧!
看著病房禁閉的大門,夏韻的眼淚汩汩流下,從溫熱到冰涼,最后還是只能獨自離開。
高級病房在三樓,夏韻坐電梯下樓,迎面卻遇上了季欣瑜。
看見夏韻,季欣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沖上來扯住夏韻的頭紗,嘴里還惡狠狠地罵著:“賤女人!全家都是賤,貨!都是你坑了裴川哥哥!你還有什么臉待在這里?”
夏韻開始沒有反應過來,被她扯住了頭發(fā),不禁痛的皺眉,季欣瑜手上力氣很大,她已經(jīng)快一天水米沒有沾唇,這會兒已經(jīng)身體疲憊,頭暈眼花,一時間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季欣瑜哪懂得什么手上輕重,加上聽說裴川中槍全是因為夏韻,越發(fā)對她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將她頭皮都扯下來才好,不但上手,還開始用腳踢。
她正打得帶勁,忽然被人抓住手腕甩了出去。
她一個不防備,踉蹌了兩步,一個屁蹲就坐在了地上。
“你誰啊!憑什么管我!信不信我找人打你!”季欣瑜氣急敗壞,指著正將夏韻摟在懷里的男人。“你想干什么?”男人將夏韻打橫抱了起來,抬起頭,露出他俊美不凡的面容,竟然是霍奕。
“霍總?怎么會是你?”季欣瑜也曾經(jīng)見過霍奕,對他并不陌生。
但是這會兒說什么也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還公然來幫助夏韻。
看到他嘴唇上鮮明的紅色傷痕,更是好奇地睜大了眼睛。
霍奕對季欣瑜的責問不理不睬,他關切地撩起夏韻的長發(fā),發(fā)現(xiàn)沒有傷痕,這才松了口氣。
“我先送你回去,可夢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被艮日Z氣平淡,好像真的是沈可夢讓她過來搭救夏韻的。
“那就多謝沈小姐還記掛著我!毕捻嵳Z帶諷刺,目光冷冷地鎖定霍奕:“可惜她現(xiàn)在未必真的愿意看到你來幫我吧?”霍奕的薄唇抿了抿,目光越發(fā)沉暗,卻沒有說話。
“她!這個賤女人坑害我裴川哥哥!我還是裴家人!為什么不能打她!”
季欣瑜理直氣壯地瞪著霍奕和夏韻,眼神中凌厲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霍奕看也不看季欣瑜一眼,徑直抱起夏韻邁腿就走,季欣瑜急忙沖過去,想要擋在兩人前面,阻止他們離開,卻被霍奕身上的戾氣震懾。
雖然季欣瑜嘴里嚷嚷個沒完,最終也不敢真的上前一步。
只能眼巴巴看著霍奕帶著夏韻離開,她氣得握緊手機,但是轉念一想,臉上的恨意逐漸淡化,她手里還有一樣更好的禮物可以送給夏韻呢!
一路將夏韻抱到自己的車上,夏韻這次沒有抵抗,從始至終都只是疲憊地閉著眼睛。
略顯慘白的燈光下,夏韻的面色疲憊黯淡,就像是脫水的花瓣,完全失去了鮮活和美麗。
將夏韻放在車里,霍奕就不再理會,而是遠遠坐在車子的另一角開始打手機。
不一會兒,另外一輛車也跟著進入地下車庫,
夏韻雖然沒什么精神,卻還是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果然是沈可夢的司機將她送了來。
沈可夢焦急的神情在看到霍奕單獨坐在車廂一側之后明顯地松弛下來。
“奕哥哥!聽說阿韻出了事,我都急死了!現(xiàn)在她不要緊吧!”
沈可夢嘴里說著關心的話,眼睛卻始終都盯在霍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