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別墅里再次熱鬧起來。
除了秦風(fēng)儀和左小英過來外,還有從天元來的白玉荷、唐曉燕和楊柳、葉靈霄,再加上莫菲菲、秋梧桐、穆海瓊、陳虹和郭天惠,又聚了一大家人。
她們過來,是因為郭天陽最近要出遠(yuǎn)門,而且一去又是一個月。因此,才給荷姐和唐曉燕打了電話,讓她們周末過來聚聚。
飯是白玉荷和秦風(fēng)儀做的,吃飯時眾人都喝了少許的酒。
莫菲菲要值晚班,左小英妊娠反應(yīng)太大,她們自然沒有喝。
吃飯間,春慕雪忽然打來電話,郭天陽看了,就走進(jìn)書房接聽。
畢竟春慕雪并不算他的人,沒必要讓女人知道。
春慕雪打來電話,是因為李秀麗的父親今天下午下了病危通知,生命隨時都會結(jié)束。而肇事的一方,答應(yīng)一次性給李家賠償三百八十萬。
李秀麗家中,爺爺奶奶仍然健在,此外還有一個叔叔、兩個姑姑。今天他們都從老家來了,準(zhǔn)備把李秀麗爸爸從醫(yī)院接回農(nóng)村的家里,以便安葬。
當(dāng)他們聚在一起商量李秀麗爸爸的后事時,春慕雪才知道李家的人,怕她把賠償款一分不給他們,過來分割的。春慕雪看清了李家人的面目,表示賠償款一分不要,但李秀麗堅持要給后母留下一百萬,李家人勉強同意了。
正因為這樣,春慕雪才想著離開這里,就給郭天陽打來電話。
“天陽,我考慮了一下,等秀麗的父親過世,我就辭職離開這里。你以前說教我修煉,還算不算數(shù)?”
“雪姐,我說的當(dāng)然算數(shù)。等你事情一了,就來象州好了!”
“另外,我想問你一聲,秀麗爸去世留下財產(chǎn)中,秀麗執(zhí)意要給我一百萬,我是不是要這筆錢?”
“雪姐,你應(yīng)該得的東西,為什么不要呢?”
“嗯,我明白了!
“要不要我過去幫你?”
“不用了,秀麗爸的事一了,我就去象州找你!”
“那好,我們晚幾天見!”
郭天陽掛了春慕雪電話后,回來陪眾人吃完飯。把最近一段要出外的事給眾人說了,特意交待在象州的左小英、莫菲菲、郭天惠、穆海瓊、秋梧桐都住到臨湖小院去,讓秦風(fēng)儀照管她們的生活。除外,一切聽陳虹的。
只是,秋梧桐當(dāng)即說要跟著他出外,否則,她就不待在象州了。
郭天陽畢竟答應(yīng)過秋梧桐不離開她,看她執(zhí)意,就同意讓她跟著去嶺南,此后再進(jìn)京,送她去監(jiān)武盟。
借酒消愁并非是男人的專利,此時的莫芳芳也想醉酒。
雖然她想打電話給閨蜜季蘭,把一肚子委屈向她傾訴,但想到晚上她正當(dāng)班,只好作罷。
一個人越是想買醉,就越難以喝醉。
她一個人喝了一瓶白酒,居然還非常清醒。于是,她招手又叫了一瓶。
所好這個酒吧她經(jīng)常來,里面的經(jīng)理認(rèn)識她,知道她來頭很大,因此有些不長眼的家伙想湊過來,都被經(jīng)理勸走了。
天色漸晚,莫芳芳也終于喝醉了。
只是在她醉前,還知道拿出手機給三妹打個電話,讓莫菲菲開車過來接她回去。只是她撥出的電話是“三妹夫”而不是“三妹”。
電話接通,她閉著眼說了一聲:“我醉了,在虹云酒吧,過來送我回家!”
她說完這句話,就合眼趴在酒桌上睡著了,任郭天陽在電話無論怎么叫,她也沒有醒來。
此時的郭天陽剛吃過飯,莫菲菲要值夜班,他就借送莫菲菲的機會,開車去了虹云酒吧。酒吧經(jīng)理得知他是接莫芳芳的,并且他手機上有莫芳芳剛才打的電話,于是就領(lǐng)他進(jìn)了包間。
看到醉如爛泥的莫芳芳,郭天陽苦笑地?fù)u了搖頭。然后替她付了賬,伸手把她抱上車。
莫芳芳的住址,前些天郭天陽與莫菲菲來過一次,因此很快把她帶到小區(qū)。然后抱她進(jìn)了電梯上樓,用她的鑰匙打開門。
莫芳芳身高一米七二,體重六十公斤,加之她醉著,這一趟下來,郭天陽出了一身汗,因此慶幸不是莫菲菲過來。
郭天陽幫莫芳芳脫去外套,扯掉襪子,用溫水濕了毛巾幫她擦了擦臉。然后在她身上蓋了一層毛毯,又為她準(zhǔn)備了一些茶水,放在床頭柜上,就離開了。
兩個多小時后,莫芳芳被陣陣手機鈴聲驚醒,此時她正內(nèi)急,而且口渴得厲害。因此慵懶地睜開眼,從床頭柜上抓過手機,點開接通。
“芳芳,我打了七八遍,你怎么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又遇著窩心事?”
來電話的是她大學(xué)閨蜜,夏南省電視臺王牌主持人季蘭。
“家里沒人,我喝醉了,沒有聽見!”
“董明其沒在家?是不是他又出去鬼混了!那你也出去找男人啊,而且找一個比他更帥的,讓他頭上綠瑩瑩的!”
“死妮子,你胡說什么?要找你怎么不找?”
“我正找呢!如果找到,咱們姐妹一塊玩!”
“騷蹄子,我正內(nèi)急呢,沒時間理你,要么你過來!”
“好,我正好有事,立即過去!”
莫芳芳頭昏昏沉沉的,看見床頭柜上的水杯,她一氣喝光,然后搖搖擺擺地去了衛(wèi)生間。小便之后,她用涼水洗了洗臉,才有些清醒。
知道季蘭一會要過來,她把門打開,坐在客廳等著。
想起她在酒吧喝醉,曾給三妹打過電話,雖然把她人送回來了,但現(xiàn)在卻不見她,心里就有些氣惱。因此,她又回到臥室抓起電話,想訓(xùn)斥三妹到底是姐姐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但她打開手機,看到電話里通話記錄的“三妹夫”,頓時愣著了。
難道,醉后自己撥打的電話不是給三妹,而是給他打的?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他又是怎么把自己送回來的?
檢察官的理性讓她很快有了對策,莫芳芳不動聲色地給三妹莫菲菲打去電話。結(jié)果,電話里三妹并沒有說她醉酒的事,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值班。
“他有沒有趁我醉酒占我便宜?”放下電話,莫芳芳愣愣地坐著。
看看身上內(nèi)衣完好,身體并無異樣,她有些不淡定了:“這個家伙,從鄭啟程手里搶走三妹,又勾引二妹,怎么會對我沒一點感覺呢?明天我倒要會會你,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正在她心思翻轉(zhuǎn)之時,她的閨蜜,夏南省電視臺王牌主持季蘭來到她的住處。
她推門看見莫芳芳正一臉深思地坐在沙發(fā)上,以為她難受了,不由一陣心疼。
“芳芳,為他一個渣男,你何必難為自己呢?”
莫芳芳老公董明其以前做的事,季蘭知道,她深為自己閨密不值。但莫芳芳不愿離婚,她只能從心理上解勸她。
“蘭蘭,我就不明白了,我莫芳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怎么就不能拴著他的心呢?”莫芳芳這句話意有所指。
“你還不知道男人,家花永遠(yuǎn)沒有野花香,吃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依我說,你干脆與他離了算了,省得受窩心氣!”
莫芳芳搖了搖頭:“蘭蘭,你不懂我們兩家關(guān)系,要離婚,也只能是他主動提出。對了,你這么晚過來找我,到底什么事?”
“還不是費志文的事!”
“費志文,他怎么了?不會也養(yǎng)了小三吧?”
“就他,我讓他養(yǎng),他也沒那個能耐!”
“那他怎么了?”
“還不是這次象州大調(diào)整,他想進(jìn)一步,但又沒有門路。這幾天回去垂頭喪氣的,我看不慣他那樣子,就問了他一聲。他居然想讓我出面,求我們臺長幫他!”
“就是那個老打你主意的周臺長?”
“怎么不是!費志文明知道周臺長對我不懷好意,卻讓我去求他,你說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莫芳芳一聽,“噗哧”一聲笑了:“還能怎么想,讓你用身體給他換位唄!”
“你還笑,我聽了惡心得要死,把費志文狠狠罵了一頓。就給你打了電話,誰知道你一直不接!”
“嗨,可惜我們兩姐妹了,當(dāng)年排成隊被追的堂堂;,一個嫁的人出外找小三,一個嫁的人把老婆往外推,你說這都是什么事!”
“芳芳,不管怎樣,你嫁董明其還風(fēng)光過幾年。我呢,本以為找個老實點的安穩(wěn),沒想到會這么窩囊!”
“不管怎么說,志文人還不錯的,你真就不想幫他?”
“不想幫他,我找你做什么?”
“蘭蘭,我是想幫,可我爸調(diào)走了,上面也沒人!倒不如你舍身真去找那個周臺長,我相信他一定會努力幫你的!”
季蘭知道莫芳芳故意逗她,抓著她的胳膊,搖了搖道:“芳芳,我知道你認(rèn)識人多,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莫芳芳看著她,沉思一會:“你別說,現(xiàn)在還真有一個人,說不定能幫你解決這件事。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幫?”
“誰?是你姨夫王書記嗎?”
“不是!爸爸臨走時交待我,官場上的事情讓我盡量不要找姨夫。這個人你可能聽說過,他就是我那個三妹夫!”
“你說是那個小警察,你不是說他不行嗎?”
“那是以前。你不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
“芳芳,你別逗我了,有話你就說嗎!”
“他今天鼓動著我二妹辭了公職,去外國一家公司擔(dān)任什么財務(wù)總監(jiān)了!”
“這好事啊,許多人想出國找不到門路,況且蕓蕓也確實應(yīng)該換個地方了!
“所以,我才說他有可能辦成你家費志文的事。而且,我爸對他極為佩服,交代我有什么困難就去找他!”
“那你還遲疑什么,幫我聯(lián)系他唄!”
“聯(lián)系好聯(lián)系,只是,蘭蘭,你真要他幫?”
“有什么不妥嗎?”
“他是一個超級大變態(tài),有錢不講,而且身邊女人無數(shù)。如果他幫你辦成事,要你以身相許怎么辦?”
看到莫芳芳眼角閃現(xiàn)的狡黠,季蘭立即道:“切,我還就不信了,只要他能辦成事,以身相許就相許唄!”
九月初二,天高云淡。
一群女人要去西山登高游玩,莫蕓蕓也被莫菲菲拉著一塊去了。
之前,郭天陽接到過斌的電話,說他和燕秋文乘坐的列車,晚上七點才到象州。郭天陽開車來到曹誼的辦公室,取了出國的必要手續(xù)。
當(dāng)他從國安小樓出來的時候,忽然接到莫芳芳的電話。
“郭天陽,是我,莫芳芳。”
“大姐,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我問你,昨天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什么事也沒有呀!”
“你別裝傻,昨天你是怎么把我從酒吧送到家的?”
“當(dāng)然用車!不然,你那么重,把你從酒吧背回去,累也累死了!”
“那你有沒有趁機吃我豆腐?”
“這個當(dāng)然有,算是送大姐的利息吧!”
“你這個登徒子!那我問你,你昨天與蕓蕓在一起做什么?”
“我與二姐會有什么事?”
“你別裝糊涂,我知道你幫蕓蕓存著什么心!”
“大姐,這話怎么說?”
“哼,非要我說透,現(xiàn)在就來圣地小區(qū)我家里!”
不容郭天陽再說,莫芳芳就掛了電話。
圣地小區(qū)是象州高檔住宅區(qū),昨天夜里郭天陽還來過。
他開車過來的時候,莫芳芳正在小區(qū)門口等著他。
看莫芳芳的臉色,似乎并沒有不高興。
郭天陽跟著她進(jìn)了小區(qū),把車停好后,在A樓乘電梯來到26層。
莫芳芳打開房門,指著一邊的拖鞋架道:“換上面大號的!”
郭天陽換好拖鞋進(jìn)屋,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著一個清雅知性的女人,她此時正抬頭看著進(jìn)來的他和莫芳芳。
莫芳芳道:“郭天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學(xué)好友,也是男士的夢中情人季蘭!”
季蘭,郭天陽自然知道,因為她是夏南電視臺的王牌主持,難怪剛才看著有些面熟。聽到莫芳芳介紹后,季蘭主動站起來,伸出纖纖細(xì)手,握著郭天陽的手道:“早就聽芳姐說過你,幸會!”
“幸會,我叫郭天陽,芳芳姐的三妹夫!”
郭天陽輕輕與她握了一下手,立即放開,他可不想在初見的人面前沒有分寸,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莫芳芳瞪了他一眼:“什么三妹夫,說不定現(xiàn)在還是二妹夫了!”
郭天陽笑道:“大姐,你懷疑我沒什么,但不能誣陷二姐的清白!
“喲,現(xiàn)在就護(hù)上了。你放心好了,就你們那點爛事,我還不樂意管呢。叫你過來,是要你給我辦事的!”
“大姐,檢察官是不是心都這么黑,替你辦事前還要先咬一口!”
莫芳芳聽了笑起來:“胡說什么呢,我要是明說讓你來辦事,你會這么快過來?對了,你抽煙還是喝茶?”
“女同胞在,抽煙就免了。哎,姐夫和樂樂呢?怎么沒在家?”
“他出外辦事去了,樂樂被她奶奶接走住一段!
“大姐,要我辦什么事?”
莫芳芳把茶沏好,給郭天陽和季蘭各倒了一杯,道:“是這樣的,季蘭的老公在省教育廳,做有職無權(quán)的副處幾年了,這次省市里下馬了許多人,他想再進(jìn)一步。蘭蘭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我最好的閨蜜,就過來問我。只是現(xiàn)在競爭的人比較多,以前我爸在位的時候,辦這件還不難。可現(xiàn)在人走茶涼,我知道你認(rèn)識上面的人,才想讓你出面幫幫季蘭的老公!”
郭天陽看著莫芳芳,非常無語:“大姐,我就一小警察,您也太看起我了!
莫芳芳把眼一瞪:“得了吧,你的能力我還不清楚。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大姐,你別生氣,我?guī)瓦不行嗎?”
郭天陽看莫芳芳想發(fā)怒,立即蔫了,轉(zhuǎn)頭問季蘭:“蘭姐,姐夫在教育廳做副處幾年了?”
季蘭聽他問,回道:“已經(jīng)六年了。他碩士畢業(yè)就來到教育廳,因為只知道干活,錯過了許多機會。與他一起的同事,有兩個已經(jīng)做到副廳。他心有不甘,所以央我來找芳芳姐問問!”
郭天陽又問了季蘭丈夫的基本情況,季蘭把費志文的簡歷交給他。
郭天陽看過后說道:“蘭姐,姐夫的事我可以幫你問問,但成不成不能確定!畢竟職場上是有規(guī)矩的,我也不能打包票!”
季蘭聽他沒有推辭,心里就已經(jīng)非常感激,因此急忙道:“我知道,不管成不成,我都十分感謝!”
莫芳芳在一邊道:“蘭蘭,你要謝天陽,就以身相許得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你這樣有名氣的主持做情人。”
季蘭聽了也不示弱,回敬道:“好啊,大學(xué)時咱們就說過,找情人咱們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我沒意見!”
郭天陽見兩人玩笑開得太大,忙道:“謝就不用了。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
郭天陽本來是想撥電話給舅舅王宏光的,但想到他人雖在象州,可關(guān)系到人事提撥,如果好辦還沒事,如果事情不好辦,就讓舅舅為難了。并且,莫芳芳為朋友張口求自己,如果他不盡心做好,那他在莫家三姐妹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因此,為保險起見,郭天陽還是決定先給師兄石非凡打電話問問。
石非凡接通電話后,聽了郭天陽在電話里的解釋,他爽朗地笑道:“小師弟,你真不簡單啊,把這種芝麻大的事推給我,是不是嫌師兄真沒事了?既然你張口了,我也不能拒絕,但人事方面的事,我也不能插手。我給你個電話吧,你直接告訴他你是誰,他就會乖乖給你辦事。記著,能力倒在其次,如果此人人品不行,就不要開口。下次過來的時候,給我?guī)灼亢镁,否則,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師弟了!”
郭天陽知道師兄開玩笑,就記著他說的電話,隨后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