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能幫你當縣長也說不定!
“哼,如果我想當縣長,用不著他來賣這個人情!”
由于天元的上元谷是郭家的根本,所以郭家人對天元的政界格外關注。說到底,郭振宇在這里當縣委副書記,既不為名也不為利,主要的任務就是掌控天元的局勢。這一點,他父親郭玉誠多次告誡過他。
看到唐寅山有點灰心喪氣,郭振宇笑道:“寅山兄,咱們是親戚,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在這里給你透點底。天陽能看上你家曉燕,這是你的福氣。你記著,如果他想讓萬友明下臺,不會超過半月!”
“這是真的?——振宇,我該如何做?”
“你什么都不做,如果萬友明不識相,就等著郭天陽收拾他就行!”
“如果姓萬的不倒,豈不是我就栽了!”
郭振宇似乎知道唐寅山的想法,不屑地笑道:“那咱們打個賭,如果我說錯了,就全力扶持你當副縣長。如果我說對了,你讓那個伍秘書跟我行不?”
唐寅山當上縣財政局長后,提拔了一個姓伍的年輕女大學生做了辦公室副主任,其實就是他的私人秘書。這個女人郭振宇見過,是天元人,在選美中被評為二類仙子,現(xiàn)在幾乎與唐寅山形影不離,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唐寅山找的情人。
其實,郭振宇并無意染指這個姓伍的女子,他的女人很多,根本對姓伍的看不上眼。只是因為孔月華在室內(nèi),他想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qū)λ⒉恢艺\。
唐寅山大窘:“換個條件吧,除伍秘書外,我什么都答應!”
“看你緊張的,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的伍秘書再好,也不是我的菜。娜娜一個人就把我給榨干了,哪有閑心再去找情人!”
郭振宇邊說邊站起來,從柜里取出一盒東西扔在唐寅山面前:“你看看,我現(xiàn)在做事要靠這個才行!”
唐寅山看看盒子,上面全是外文,他雖一竅不通,但卻識貨:“這不是偉哥!”
“這是非洲產(chǎn)的,對人沒有一點副作用,但讓人很持久?丛谀憬o我新茶的份上,我送你一盒!
唐寅山正苦于孔月華和伍秘書兩者欲求不滿,見此立即笑納了。
“振宇,那我回去了。聽你的等幾天看看!”
送走唐寅山,郭振宇推開臥室,孔月華已經(jīng)穿好衣服坐在床上。
看見他進來,她怒視著他:“郭振宇,你沒安好心!”
“月華,我把他外面養(yǎng)有情人的事挑明,你不感謝就算了,怎么反咬一口?”
“你是明知故問,想趁火打劫對不對?”
“知我者,月妹也。其實我這樣做,是想讓你心里沒有負擔!”
“呸,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外面?zhèn)髂阌卸鄠情人,而且有幾個還有了孩子。是不是都是真的?”
“真與假重要嗎?只要我待月妹好,不就行了嗎!”
看見郭振宇上來抱她,孔月華掙扎起來:“放開我,我要回去!”
“寅山肯定去找那個伍秘書了,你回去要獨守空房。何如我們鴛鴦戲水?”
像是驗證他的話一般,郭振宇話音剛落,就聽見孔月華的手機響起來。
電話是唐寅山打來的,孔月華接通電話。
聽唐寅山道:“月華,我今晚要去市里辦事,不回來了,打電話告訴你一聲。另外,曉燕的事情,先不要管了!”
孔月華咬著嘴唇,低聲道:“你忙好了,我掛了!
郭天陽從唐家出來后,直接開車來到白玉荷的住處。
家里人很齊全,或許因為天熱,她們才沒有外出。白玉荷、郭天惠外,楊柳、葉靈宵和汪琪都在。
看見郭天陽回來,四人都很高興。
郭天陽遂把唐曉燕介紹給楊柳、葉靈宵、汪琪認識。而收她們和穆海瓊幾個當妹妹的事,郭天陽在象州時已經(jīng)告訴過唐曉燕。
白玉荷和郭天惠是認識唐曉燕的,但聽郭天陽說唐曉燕現(xiàn)在是他的女朋友,心里都十分詫異。畢竟縣城就這么大,萬鵬程追求唐曉燕的事她們都是知道的。
聽了他們剛從象州回來,還沒有吃午飯,白玉荷立即下廚。郭天惠四女就陪著唐曉燕說話,極為熱情。只是楊柳、葉靈宵、汪琪心里有些嘀咕,她們是知道左小英與天哥關系的,現(xiàn)在多出了一個唐曉燕,心里難免吃驚。
吃過午飯后,唐曉燕要回學校報到,參加學校新學期開學預備會。
郭天陽開車把她送到學校,看到她住的地方非常簡陋,夏天只有一臺座地扇,就張羅著裝上空調(diào),買了冰箱等物件,忙碌了一下午。
下午五點多,郭天陽忙完,唐曉燕也回來了。
唐曉燕告訴他,今年她擔任高一實驗班的班主任,楊柳和葉靈宵就分在她的班里。郭天陽聞言大為高興,這樣就少了許多麻煩。
原本郭天陽晚上要與唐曉燕去唐家的,但唐曉燕給媽媽打電話時,孔月華卻告訴她,讓她和天陽不用回家,等與萬家完全斷了關系后再回來不遲。
唐曉燕并不知道爸媽已經(jīng)見過郭振宇,但聽話音他們同意了她與郭天陽的事情。唐曉燕心里的包袱放下,就與郭天陽一道去了白玉荷的家。
看白玉荷又要忙碌著做晚飯,郭天陽就提議去酒店。
這樣,郭天陽和白玉荷各開了一輛車,拉著唐曉燕、汪琪、郭天惠、楊柳和葉靈霄幾人,來到天元縣城最豪華氣派的天元酒店。
他們在大廳定了個包間,進來坐下。
郭天陽把服務員遞來的菜單交給白玉荷,對眾人道:“今晚你們每人都點兩道主菜,先從荷姐開始!”
白玉荷看了看菜單,點了一個郭天陽最愛吃的清蒸鯧魚,一個郭天惠喜歡的百花煎鳳翼;唐曉燕點了炒山藥泥和蘆筍百合,汪琪點了九層塔茄子和翠皮里脊,郭天惠點了烤扁擔肉和銀珠扒熊掌,楊柳點了蜜汁江米棗和脆炒馬蹄,葉靈霄點了姜汁熱味雞和山藥牛肉卷,郭天陽也要了兩道菜四個湯和幾瓶紅酒。
席間,眾人的話題總離不開唐曉燕。
白玉荷是看著唐曉燕長大的,她心里雖然有些擔心萬鵬程不會善罷甘休,但看她和郭天陽相處融洽,正是良配,只好壓下心里的不安。
郭天惠即將參加今年的天元選美,有心成為新一屆的花魁,因此與唐曉燕的話最多,問的多是參選要注意的細節(jié)。
楊柳和葉靈宵得知唐曉燕是自己未來的班主任,拘束中對她甚感興趣。只有汪琪與唐曉燕沒有交集,插不上話,有些淡淡的失落。
眾人吃過飯,喝了酒,都有少許的興奮。郭天惠提議到酒店的歌廳唱歌,眾人一致贊同?此齻冸y得興致,郭天陽就同意了,領著她們到酒店歌廳,要了一間包房。
汪琪極有歌星天賦,唱了幾支歌后,得到眾人一致贊許。
正在這時,酒店的領班推開門進來問道:“你們誰是郭天陽?外面有人找!”
郭天陽正聽汪琪唱歌,因此扭頭道:“我是,找我怎么不上來?”
領班解釋:“他聽說你們多是女眷,不想打擾,就讓我代為通知一聲!”
郭天陽心想,可能是孫志剛和古海林從象州回來過周末,知道自己回來了,不方便上來。就向白玉荷和唐曉燕等人說了,跟著領班出了歌廳。
在酒店一樓的一間會客廳,郭天陽推開門,看到里面坐著一個人。
此人二十四五歲,濃眉方臉身材魁梧,有著非常精神的小平頭,他并不認識。但郭天陽還是一眼看出這人是練家子,實力到了武者的武師水平。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聽到郭天陽問,小平頭抬頭冷冷地對他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們要我廢你一條胳膊一條腿,從此不能踏入天元半步!”
小平頭嘴里說著話,身子麻利地來到房間門口,堵著郭天陽的退路。
“你的口氣倒是不小,只是實力還是太弱!”郭天陽站著沒動,冷笑著地對小平頭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三分鐘,說出誰讓你過來的,我保證不傷你!”
“找死!”小平頭聽了他的話,身形閃動,拳頭快速地砸向郭天陽的眉心。
然而,他的拳頭離郭天陽眉心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停滯不前,因為郭天陽的手已經(jīng)握著他打出的拳頭:“說吧,我沒有耐心!”
小平頭拳頭被郭天陽抓著,但腿卻踢向他的下面。
郭天陽看他過于陰狠歹毒,閃身躲開,捏著他拳頭的手稍一用力,小平頭的腕骨差點斷了。他頓時疼得頭上冒著冷汗,但忍著沒叫出聲。
“還有兩分鐘。不說,那我先斷你一只胳膊,然后是一條腿!”
“我說!”小平頭似乎明白面前的人比他更強更狠。
他清楚,如果自己的胳膊和腿被人打斷,以后再也不會有平靜日子。掙錢是在有命的前提下,命沒了,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叫曾強,天元縣平頭幫的老大。下午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打斷你一只胳膊一條腿,然后趕出天元縣!我看你進了酒店,就跟過來了!”
“你就是曾強?”郭天陽聽說過天元縣城平頭幫的名聲,而為首的人就是曾強,似乎與縣委副書記郭振宇有些關系,因此在天元縣十分霸道。
曾強還沒回答,忽然房門被人撞開,隨即涌進來四個警察,手中都拿著槍,進屋后槍口對準他們兩個。
為首的人叫道:“我懷疑你們交易毒品,把手舉起來放在頭頂,接受檢查!”
交易毒品可不是小事,鬧不好就會被政府判刑或槍斃。
不只是郭天陽詫異,就是曾強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對。
他對帶頭的警察叫道:“魏隊長,我是平頭強,只是幫人解決一些恩怨,并沒有交易毒品!”
“我不管你是誰,我接到線報,你們正交易毒品!識相的,就束手就擒!”
他說著的時候,一個警察走進來,悄悄把一個黃書包放在會客廳沙發(fā)后面,而另兩個警察過來要給他們上銬。
郭天陽明白這些人要強行栽贓陷害,就放開曾強,并給他施加了一股力,把他的身子向為首的那個魏隊長輕輕一推,曾強就向這人奔去。
被曾強稱為魏隊長的人看到曾強奔向自己,“砰”地打出一槍,正中他的腹部。曾強中槍后嘴張了兩張,叫了一聲“你……”就倒在魏隊長面前。
“再動,他就是下場!”
魏隊長看手下已經(jīng)把東西放好,揮著手中的槍,指著郭天陽叫道。
郭天陽可不愿讓這個隨便開槍的人用槍指著,特別是看曾強奄奄一息,身子閃了閃。幾個警察只覺眼前一花,魏隊長和三個警察瞬間被郭天陽制服。他們雖然清醒,但卻動彈不得,想叫也叫不出聲。
郭天陽沒有多理會他們,看曾強還有氣息,就在他身上點了兩下,讓他不至于失血而死。
他站起身正要盤問幾個警察,忽聽一陣雜亂的腳步,就見一群特警持著微型沖鋒槍涌了進來。當郭天陽看到后面的萬鵬程時,就知道幕后之人到了。
“如果拒捕,當場格殺!”
跟在萬鵬程身邊的一個年長警察發(fā)出命令。
“不對,姚局長,他不可能販毒!”此時一個特警忽然叫道。
“方正純,你認識他?”為首的副局長姚正心中一顫。
“他叫郭天陽,郭書記的侄子,現(xiàn)在省廳信息處工作,是不是情報有誤?”
姚正還沒說話,萬鵬程卻在一邊道:“姚局長,執(zhí)法犯法的警察多了!”
姚正聽了,在心中權衡一下:“聽我命令,無論對方是誰,都要緝拿歸案!”
數(shù)支微沖瞬間抬起來對著郭天陽,方正純心中大急,正要阻攔,卻聽郭天陽笑道:“姚局長,我是不是毒販,你說了不算!”
剛才還站在最里面的郭天陽,居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移到了姚正的身邊,而且手輕輕在姚正身上點了兩下。
“他威脅姚局長,快開槍將他擊斃!”
萬鵬程在一邊看到,急忙下令。
“你算老幾,憑什么指揮我們特警!”
萬鵬程的話音沒落,就被方正純一拳打倒,隨即向跟著的特警道:“他是省廳的郭警官,前幾天剛破獲持槍搶劫銀行的大案。古隊長現(xiàn)在正跟著他執(zhí)行任務,聽我命令,都放下槍!”
古海林原來是特警隊長,他去象州后,特警隊就由師弟方正純接管。因此方正純命令一出,特警們都把微沖槍口朝下。
看方正純控制著局勢,郭天陽點了點頭:“你快讓人把這個人送醫(yī)院,他被這個魏隊長開槍傷了,否則一會就救不活了。另外,打電話讓你們局長過來,我懷疑這是有人事先布好的局,順便通知你師父,就說我在這里!”
“是,師叔!”
方正純和古海林、孫志剛都是閆正方的弟子,而閆正方是原上元谷主郭玉真的開府弟子,以前做過天元縣警察局長,郭天陽與他熟識。
由于姚正被郭天陽制著不能言語,幾個特警在方正純指揮下,迅速把地上的曾強抬上車送進醫(yī)院。
不一會,天元縣警察局李學海局長接到方正純的電話就到了。
看到李局長過來,方正純把郭天陽介紹給他。
此時郭天陽已經(jīng)毫無聲息地解開了姚正的禁制,把自己的證件掏出來遞給了李局長:“我今天中午送女友回天元,晚上吃頓飯就遇到了這種事。那邊有一個黃書包,是這個警察剛才放在這里的。我很懷疑這是針對我的一種誣陷,希望天元警察局把事情查清!”
李局長看了他的證件后,又聽到他的陳述,“啪”地一聲給郭天陽打了個敬禮:“首長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難怪李局長給他敬禮,因為郭天陽拿出的證件上,是公安部特派員二級警督,相當于副處級,而他只是正科一級警督。
姚正此時有點懵了,他怎么也不明白,眼前這個小青年,局長看過他證件居然稱之為首長。不過,他還沒想明白,就見另一個人也走進來。
“老局長,您怎么過來了?”李學海局長看見此人,急忙打招呼。
“我聽說有人誣陷我?guī)煹,再不過來,我怕他被你們當場擊斃呢!”
這個面目五六十歲的人,其實已經(jīng)年近七十,他正是古海林、孫志剛和方正純的師父閆正方。閆正方以前當過多年天元縣警察局長,后來在縣政協(xié)主席上退位,在天元的威望比萬友明還要高。而且,他還是進入通境層次的武修高手。
看到閆正方過來,姚正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這時才知道,萬鵬程給他挖了一個很深的坑。這里都是有監(jiān)控的,他原以為做了事情后,把監(jiān)控抹去就什么證據(jù)也沒有了,但他根本來不及行動,方正純就出頭為這個不明身份的青年澄清,而且自己受制說不出話,F(xiàn)在,只要他們看一下監(jiān)控,就會什么都明白了。
姚正的擔心很快被證實。
縣局刑警隊的隊長符長平接到李學海局長電話,過來后檢查了一下現(xiàn)場,看了看書包里的兩千克海洛因后,又去監(jiān)控室調(diào)出監(jiān)控。
不一會他就出來與李學海局長低語幾句。
隨后,就來了縣局里的幾個督察,把姚正、萬鵬程、治安中隊魏副隊長及三個警察帶走了。
雖然監(jiān)控里顯示郭天陽并無嫌疑,但他還是與閆正方一起來了警察局。
平頭曾強是郭振宇現(xiàn)在妻子曾娜的親哥哥,他被槍擊的事,很快傳到在上元谷的曾娜耳里,她當即打電話哭訴給正與孔月華顛鸞倒鳳的郭振宇。
郭振宇聽了,并沒有親自去問詢處理這件事,只給警察局一個親信副局長打了電話,了解到相關情況,就繼續(xù)抱著孔月華睡覺。
閆正方年紀已大,問明情況后知道師弟沒事,就回去了。
在警察局陪郭天陽的是聞訊趕來的原刑警副隊長孫志剛和特警大隊隊長古海林。當然,郭天陽把自己在天元遇到的情況,向上司螞蟻作了簡要匯報,螞蟻讓他等待天元警局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