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會敏雖然不知道郭天陽說的合歡散是什么,但此時頭腦里滿是男歡女愛的場景。倘若不是看郭天陽穿著怪異,蒙著面目,讓她心有所懼,或許早已不顧一切地撲入他的懷抱。
聽了郭天陽的交待,任會敏殘存的理智讓她拉著暈暈糊糊的莫菲菲很快走出去?此齻冸x開,郭天陽從昏迷的肖久遠和成正光身上搜出手機,然后扣掉內(nèi)存卡,把他們拖進大臥房內(nèi)。
他在兩人身上點了幾下,然后處理了現(xiàn)場,直到?jīng)]有一點痕跡才走出小院。
出來,郭天陽看到站在門口等他的任會敏和莫菲菲臉色緋紅,便扯掉蒙在臉上的黑布,對她們道:“我易容了,把你們的車留下,我們開他的車走!”
來的時候,肖久遠沒有開車,是坐著成正光的邁巴赫。此時郭天陽用從成正光身上搜到的遙控打開車門,讓任會敏和莫菲菲上車,就開車離開。
象河園的門衛(wèi)是不管從里面開出的任何一輛車的,他們很順利地出來。
開了不到兩百米,就看到郭天陽的帕杰羅停在路邊。
郭天陽把成正光邁巴赫上的行車記錄儀內(nèi)存卡抽掉,讓任會敏和莫菲菲下車,順手解了她們身上的禁制。
畢竟她們中了合歡散,又喝了有問題的酒,身體長時間受禁,會導致諸多不適。他下車后,把成正光邁巴赫的遙控按了一下,趁車窗沒有鎖死之前,把遙控扔進了車內(nèi)。
郭天陽把兩人扶上自己的車,拉開駕駛位的門。
他坐在駕駛位上一邊脫掉手套,揭去臉上的人皮面罩,一邊向后面座位上的兩人解釋:“別墅里被人燃放了春藥合歡散,那濃郁的不知名的香味,就是合歡散發(fā)出來的。人只要嗅到它的氣味,便會自然產(chǎn)生情欲,而且欲來欲熾。倘若得不到發(fā)泄,渾身便酥癢難忍……”
郭天陽的解釋,兩人都沒有真正聽進去,畢竟任會敏和莫菲菲在屋里已經(jīng)兩三個小時。身上的禁制解除后,她們已經(jīng)深陷迷幻之中,渾身熾熱難耐,不停地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身體。
郭天陽清楚,要解除她們身上的藥性,目前除了交歡,只能用九元針了。所以,他想也不想,直接把車開進了自己的別墅。
進了別墅,郭天陽把兩女攙扶進屋,正要離開去找針灸用具,卻被任會敏和莫菲菲一左一右地緊緊地抱著。
此時的任會敏一反常日矜持,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不停地親吻他。而莫菲菲纏在他身上……
郭天陽不是柳下惠,相反,與左小英春風幾度后,他食髓知味,反應極其強烈。美色當前,郭天陽把心一橫,抱進了房間……
兩個小時后,郭天陽成功解去了她們身上所中的合歡散。看兩女此時疲倦地睡著,就悄悄在她們身上打了股真氣,以便讓她們睡得更加舒服。
無意中推倒兩女,讓郭天陽一時無法面對。所以,他把兩人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收拾起來洗好烘干,天就黎明了。郭天陽準備了早餐,然后寫了張紙條悄悄開車出去了。
郭天陽開車來到春園酒店。
看見郭天陽過來,孫志濤和古海林就把跟蹤調(diào)查管超的情況向他作了匯報。
郭天陽聽后,沉吟一會道:“你們這周不必再管管超了,把全部時間用在跟蹤調(diào)查肖久遠。目前,上級傳來的資料中,只有他在龍會中的具體任務有些模糊。我希望通過你們的調(diào)查,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師叔,通過我們對管超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家伙壞事做盡,民憤極大,完全可以抓捕了,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當然不會!龍會是一個整體,抓一個人不起作用。我們現(xiàn)在只有搜集到所有九龍的確切證據(jù),才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管超這個人雖然飛揚跋扈,但防范意識不強,因此我才選擇從他開始。但這周你們要調(diào)查的肖久遠,他是一個檢查官,十分謹慎,不然上面給的材料不會沒有他太多的內(nèi)容。你們在調(diào)查中要小心一些,有什么情況,及時聯(lián)系我!”
給兩人布置下任務后,郭天陽離開春園酒店,把孫志剛和古海林調(diào)查的情況,一一向上司螞蟻作了匯報。
螞蟻在電話里告訴他,為確保夏南招商會順利召開,省里準備在招商會開幕前,對全省黑惡勢力進行一次嚴厲打擊。所以,只有掌握到龍會更多的犯罪證據(jù),才能借助這次嚴打,對龍會致命一擊。
郭天陽聽后,表示一定會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
不知過了多久,任會敏慵懶地睜開眼,才知道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她忽然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猛然坐起來?吹阶约旱纳眢w,而且下面隱隱有些脹痛,如果不是身邊躺著的同樣的莫菲菲,她真以為如夢似幻般發(fā)生的事情是一場春夢。雖然當時她情欲高漲,但神智卻一直都是清醒的,這或許就是合歡散特有的功效。
當時她的身體非常難受,急需男人蹂躪,而郭天陽早撥動了她的心弦,是她心理上唯一還能接受得了的男人,所以才非常地瘋狂。
不過,雖然曾與肖久遠有過人事經(jīng)歷,但郭天陽的強悍仍超出了她的認知,他就象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在瘋狂中讓她真正享受到女人應有的高峰,直到她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沉沉睡去……
想著想著,任會敏臉上發(fā)燒起來,而身邊的莫菲菲此時動了動,顯然也醒了。
任會敏本想裝睡,但考慮到終究要面對,就輕輕叫了一聲:“菲菲,你醒了!?”
莫菲菲果然醒了。
聽到任會敏叫她,她坐了起來。兩人相互看著,臉都紅透了。
此時,她們都赤裸著身體,昨天晚上扯下的衣服,被郭天陽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頭柜上,而且上面壓著一張紙條。
莫菲菲看見,搶先一步抓著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我去上班了,你們醒來后去餐廳吃飯,手機正在外面充電!
“菲菲,他寫什么?”
“你自己看。得了便宜,居然還怪到我們頭上,而且扔下我們上班去了!”
任會敏接過紙條看了,是郭天陽把她們中合歡散,又喝了兌有春藥的酒,才會出現(xiàn)的癥狀作了解釋。至于他擅自給她們請了假,又以上班為名躲出去,任會敏并沒有過分糾結(jié)。
畢竟自己和莫菲菲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不知怎么面對他。昨天晚上,說到底是她們主動的,當時他真要不動,真的有些禽獸不如了。
見任會敏沒言語,莫菲菲小聲道:“敏姐,那個混蛋昨夜用那么大力,真不知道疼人,現(xiàn)在我下面還有些腫痛呢!”
任會敏瞪了她一眼:“還說,都是你害的!房間里怎么會有合歡散,我們喝的酒到底怎么回事?肖久遠和成正光又怎么會進了房間?”
莫菲菲聽到任會敏的問話,頓時有點惱怒:“成正光是個混蛋,我還以為他是好心……”
隨即,她把成正光訂房拜托她的事說了一遍。
任會敏聽了,倒也沒有怪她,只是嘆了口氣說:“肖久遠和成正光費盡心機想占我們便宜,沒想到卻便宜了他!”
“嘻嘻,還別說,他真猛,那東西幾乎頂著我的心呢!”
看莫菲菲沒心沒肺,任會敏瞪了她一眼:“你還說呢,都羞死了!”
“敏姐,是我虧死了。初次做這事就是雙飛,看來我只是二奶的命!”
“讓他娶了你,總行吧!”
“不行,他是變態(tài),會把人弄死的,我要與敏姐一起對付他!”
兩個人一邊斗嘴一邊穿好衣服,雙雙來到客廳。
看到墻上的掛鐘,她們才知道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二十。
她們的手機在一邊關機充電,而浴室里有郭天陽為她們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餐廳里有準備好的早餐,并寫有紙條提醒她們熱熱再吃。
這一切,讓兩個女人忽然間有些感動。
“想不到他一個大男孩,這么心細!”莫菲菲由衷地贊了一句。
任會敏白了她一眼:“他做了錯事,這是心虛!”
吃過飯,兩人也無意立即就走,參觀起郭天陽的別墅來。
“敏姐,他普通一個小警察,怎么會住這么好的別墅?”
“他普通?他的外表都是騙人的!”
“我就說呢,上次我作成王儼與簡秋嘯,他似乎很傲氣,原來背景這么深!”
“他有沒有背景我不敢說,但他有能力倒是真的!”
“這我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倆個昨晚丟那么多,那么失態(tài)!”
“死妮子,別那壺不開提那壺。還不知道以后如何見他呢?”
“敏姐,要我說,你就與他好上算了。男歡女愛,沒什么擔心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找男人解決生理問題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倒是我,還沒有男朋友,第一次白白給了他,你說我要他補償什么?”
“死妮子,真是沒心沒肺,你可以考慮嫁給他呀!”
莫菲菲難為情的苦笑道:“我倒有意嫁給他,可我對他并不熟悉。如果敏姐不在意,我們一起嫁給他好了!”
“你真沒羞,一個姑娘家說這樣的話!”
“敏姐,對得起自己才是真的。何況,他的能力超強,我一個人嫁他,不一定能拴著他的心。作為好姐妹,我和你一起對付他才行!”
任會敏正色道:“菲菲,開玩笑可以,但不能當真。昨天夜里情況特殊,我們要快些忘了這件事!”
莫菲菲看了她一眼:“敏姐,我就是怕你想的太多,才故意這么說的。其實,昨晚的事我根本不在意,就怕你想不開!”
任會敏嘆了口氣:“你的心思姐姐知道,但我是離過婚的人,再霍達也改變不了事實。菲菲,雖然我們不嫁他,但他禍害了我們的清白,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你這樣想就對了!不嫁他,做他情人也不錯!”
“去,這種話不要再說,你終究是要嫁人的!”
兩人忽然看見墻上貼的“家庭規(guī)則”,就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后都笑了起來。
“敏姐,你還笑,沒看到下面落款的是五個女孩的名字,她們可是競爭對手!”
“看到了,這個郭天陽顯然是個花心大蘿卜。從字里行間看,她們與他的關系也不清不楚,不然也不會制定規(guī)則約束他。如果他要娶你,到時麻煩不小。”
“切,我才不單獨嫁他,要嫁我們一起!”
兩個人斗著嘴,議論了一番家庭規(guī)則,對郭天陽更有了濃厚的興趣。
吃過飯,她們相繼打開手機,任會敏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
信息是陳虹發(fā)來的:下午三點準時到廳會議室開會,不要遲到。
莫菲菲的手機則顯示幾個未接來電,有繼續(xù)糾纏她的前男友鄭啟程的,也有大姐二姐打來的,她選擇一概不理會。
“敏姐,我們的車還在象河園,現(xiàn)在正好有空,開回來吧!”
任會敏點點頭,把別墅的房門一一關好,然后與莫菲菲走出去小區(qū),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象河園。
肖久遠和成正光兩個人都是在凌晨醒來的,醒來后他們身體似乎要爆炸,這些全拜托他們事先吃了藥。只是沒想到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手機的內(nèi)存卡不見了,他們只好用內(nèi)部電話叫了兩個小姐,也顧不得她們的相貌和身材,就折騰起來。
完事后,肖久遠責問成正光,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成正光就把自己的操作告訴了肖久遠。
肖久遠雖然沒有真正侵犯到莫菲菲,但出現(xiàn)這種情況,心理上還是有些緊張的。細想發(fā)生的事情,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任會敏發(fā)覺了他們的企圖,否則,絕不會剛進房間就有人進來打昏他們。而且,現(xiàn)在他們的手機卡也不見了,顯然是任會敏借以警告他們。
不過,他以前來過象河園,知道這里為了保護個人隱私,只在外面明處裝置了攝像頭,別墅內(nèi)的情況應該無人知曉。因此,為避免任會敏和莫菲菲事后的責難,他與成正光統(tǒng)一好口徑,就迅速離開了象河園。
出來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成正光的邁巴赫不見了。
經(jīng)過一番查找,最終在象河園附近發(fā)現(xiàn)了這輛車。不過,車里的行車記錄儀內(nèi)存卡被人拿走了。
原本成正光還想找人查找打昏他們的兇手,但被肖久遠堅決制止。
其實,肖久遠在醒來后的第一時間,就想到進入別墅打昏他們的人是郭天陽,但他沒有說破,畢竟他們做的事情不光彩。
下午三點差十分,任會敏來到警察廳會議室。
她不清楚今天召開什么會,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參加。
不過,當她進入會議室后,一眼看到郭天陽正坐在會議室的后面對她招手。
任會敏可不想與他坐在一起,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會議室靠后除了他身邊有一個空位外,已經(jīng)沒有其它座位。前面的位置是給領導留的,她不可能坐。因此,任會敏很無奈地坐在郭天陽旁邊,但臉卻扭向一邊。
會議是由常務副廳長魏自立主持的,內(nèi)容是為即將召開的夏南招商大會作安保上的布置。經(jīng)過廳里研究決定,以安防處為核心,成立會議臨時安保小組,協(xié)調(diào)市局做好會議的準備工作。
經(jīng)過安保副組長之一的陳虹提名,任會敏從警辦抽調(diào)到安保小組里面,負責信息統(tǒng)計,而郭天陽被夏南省外事局暫時借調(diào)出去。
會議開了近三個小時,散會的時候離下班沒有幾分鐘了。
郭天陽穩(wěn)穩(wěn)地坐著看眾人退出會場,任會敏剛站起來,就被郭天陽一把拉著,低聲說了一句:“任姐,出去坐我的車,有些事要跟你說!”
任會敏沒料到郭天陽在公共場所竟伸手拉她,因此有些緊張。
她看到郭天陽的笑容,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就回了一句:“不用了!”
郭天陽站起來,湊在她的耳邊:“如果你不同意,我現(xiàn)在當眾向你表白!”
任會敏看他說得堅決,不懷疑他說到就會做到,只得小聲說:“你別亂來!”
看任會敏緊張的表情,郭天陽忽然在她臉上偷偷親了一下。讓任會敏驚得差點跳起來,雖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但她的心仍是咚咚地跳個不停。
陳虹出了會議室,在門口等著,看見郭天陽出來后,叫了一聲:“郭天陽,一會去我辦公室,我有事找你!”
郭天陽隨口問道:“什么事?”
陳虹本來就有些心虛,聽郭天陽反問的語氣,讓她很不舒服,冷冷地回道:“當然是工作上的事,你以為我找你做什么?”
陳虹前天武斷地掛了郭天陽的電話,后來想想有些不近人情,因此想給他解釋一下,也想順便約他切磋一下武技。
“工作的事工作時間再談。晚上我約了任姐吃飯,沒有時間!”
陳虹沒想到郭天陽這么不給自己面子,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但是,她忽然想起郭天陽的話,頓時愕然。怎么回事,他約任會敏吃飯做什么?
郭天陽的話一說出來,就讓任會敏吃驚不小。她很怕郭天陽真的在陳虹和眾人面前胡說八道,因此笑著對陳虹道:“天陽請我吃飯,你也一道吧!”
陳虹本就沒有什么大事,聽任會敏邀請,本來想跟著,但看郭天陽帶理不理的,就道:“我還是不去了,免得有些人心疼錢包!”
郭天陽還真怕她一根筋跟著,笑道:“那感情好,我還真沒想著多請人!”
陳虹氣得“哼”了一聲轉(zhuǎn)頭走了,任會敏看到這種情況,瞪了郭天陽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過,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遲早要面對,還真的應該跟他好好談一談,因此就上了郭天陽的車。